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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默然說火蓮子的事交給他之後,他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在別院修養了幾天,把傷勢養的差不多,他才找上了馮子嫣。
別人或許不知火蓮子的去處,他卻是清楚的很,若問這世上有誰能拿到,那非馮子嫣莫屬。
門開了又合上,馮子嫣站在門口的位置看向背對着她的男子,她的面容清麗,一派靜淡若水,對此次召見卻是有幾分猜測的。
“本殿想要蕭默的命!”男子咬牙沉聲說了一句,他背在身後的雙拳緊握,上面縱橫交錯的青筋劇烈跳動着,這話像是在對身後的女子所說,又彷彿是在對自己說。
馮子嫣卻是明白,她抿抿脣瓣,垂下眸子說道,“子嫣知道。”
君默然轉身走過去,他攬住馮子嫣的雙肩,定定的看着她的雙眸,“本殿許你皇長孫側妃之位!還有將來的貴妃之位!如何?”
“殿下該知道,南疆聖女不爲妾!”馮子嫣擡眸與面前的君默然對視,她的指甲掐着手心,眸子裡除了冷靜沒有一絲愛意。
君默然脣角揚起,他摩擦了一下面前女子的脣瓣,說道,“南疆那邊有本殿去說,咱們先把該辦的事辦了。”
言罷,不給女子反駁的機會,他彎腰抱起馮子嫣,向着牀榻走去。
馮子嫣也不拒絕,她順勢環住君默然的頸項,冷聲說了一句,“既然殿下已經下定決心,那臣女也有一個要求。”
“嫣兒儘管說。”君默然把人放在榻上,自己也覆了上去。
馮子嫣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君默然,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她自己來拿,有本事贏過我再說!”
“嫣兒這是賴皮。”君默然捏了一下馮子嫣的瓊鼻,笑着調侃,“你是聖女的徒弟,很快就是下一屆聖女,在蠱術和醫術上,哪裡有人能贏的過嫣兒?”
馮子嫣勾了勾脣,眉目間終於多了一抹色彩。“那不是更好?只有她輸了,殿下才能拿到你想要的。”
“好,就依嫣兒的!”君默然低笑一聲,徹底覆了上去。
沒有紅羅帳暖,沒有鴛鴦錦被,亦沒有紅燭高燃,馮子嫣就這麼把自己交代了出去。
待身上的男人悶哼一聲,徹底佔有她的時候,她的眼角流下一滴清淚,她不愛身上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亦不愛她,她們之間有的只有合作和利益!
她緩緩閉上眼眸,把一切不該有的雜念摒除,只有破了身子,定下親事,她才能繼承聖女,才能拿到火蓮子。
看吧,這就是她和她未來的丈夫,就連牀笫之事都是算計!
她或許該感到悲哀的,可是她沒有,她的心平靜的很,甚至都感覺不到跳動,就連那與不愛的人歡愉的厭惡感,她都沒有。
她就像是一個病人,一個從小就被灌輸各種思想,只知道家族利益,沒有自我的怪物!
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她問了自己許多年,在得不到答案之後,她早已不再爲難自己,一切只能歸於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