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簫卻不鬆口,冷冷的道:“爺來的真是時候,那爺看了半天的戲,應該知道都發生了什麼,別的我都可以不計較,但......絕對不允許你們污衊小小。”
“上次我就說過,既然......做下了那等沒有人性的事,就不要再來招惹我們,你們非但不聽,還變本加厲,爺當我是什麼?你一句奶年紀大了讓我不計較,我就該樂呵呵的從了......是嗎?”
對於蒲簫的不識好歹,浦老漢再一次氣的岔了氣。
他瞪了蒲簫一眼,當着衆人的面,繼續端着架子,提高聲音道:“那你還想怎麼樣,這是你親奶,讓她給你磕頭認錯不成,你承受得起嗎?”
蒲簫眼角的冷意加深:“爺何必這麼咄咄逼人,你以爲這樣說,就能顯得我不識大體?”收回眼神,他繼續道:“爺,你知道嗎?其實我纔是最不願提起那件事的,因爲每提一次,我的心就疼一次,就恨一次,你在乎的是臉面,是繼續能從我這裡得到好處的資格,當然不會在乎我和妹妹的感受。”
蒲簫說到這裡,眼神一片黯淡,幽幽嘆氣道“其實......我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你們根本不會在乎,也不會懂,那就不要再逼我了......不行嗎?”
浦老漢身體僵住,此刻,他覺得,或許之前可能真的做錯了,他從蒲簫的眼中看到了決絕,他明白,如果繼續在折騰下去,後果可能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他搖搖頭,嘆口氣,拉起地上的柳氏,沉聲道:“快給小小丫頭道歉,不然今天我就當衆休了你。”
柳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這還沒撈到好處呢,咋又開始道歉了呢?
浦老漢輕咳一聲,低聲對着柳氏交代:“趕緊道歉,不然......今天沒法收場了。”
柳氏木納的點點頭,她一項害怕自己這個過了半輩子的丈夫,對着小小不甘不願的道:“我是......聽了你二嬸的話,冤枉了你,回去我就收拾她。”
小小“噗呲”笑出聲,這個柳氏,倒是會推脫,這下估計會寒了馮氏的心,不過,他們自己鬥起來的話,那自家不是省不少事,她何樂而不爲。
馮氏僵硬這一張臉,也確實心寒,沒想到千算萬算,最後還是她的不是,忍着氣對小小不情願的說了句對不起,就獨自一人轉身走了。
浦老漢和柳氏今天失利,他對着蒲簫張了張口,半晌,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小看着浦老漢略微佝僂的背影,心裡覺得,什麼時候能讓他悔悟,或許這一家人才不會在作死的道路上繼續前進,雖然可能性不大。
馮氏和浦老漢前後離開,柳氏撇撇嘴,碎了一口,拉上還坐在地上挫敗的蒲大江,又恨恨的瞪了小小和蒲簫一眼也隨後離場。
碼頭站着的人們,此時還有些摸不着頭腦,這一家人到底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