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你說說這白衣服多不耐髒啊?”雖然內心歡喜,大家對這白得發亮的衣服還是有點不敢恭維。
小小莞爾笑笑,外袍也不脫,直接拿起一件白大褂給自己套上,遂又拿起口罩帶上,擺出一個帥帥的姿勢,問,“不覺得這樣很神聖嗎?”
“白色是爲了督促大家注意衛生,每個人都發兩件,髒了立即脫下來換洗。”
幾人被她這滑稽的姿勢弄得嘴角狠狠抽了抽,又問,“那這嘴上戴的東西有啥用?”
“醫者接觸病患就等於接觸病毒,當然是爲咱們的人生安全考慮嘍。”講的過多問題也多,小小簡單說了一句。
“行了,我先去看看昨天的傷員,夜裡可有發熱?”第一次穿上白大褂,還別說,真有一種身爲白衣天使的神聖感,小小立即挺直腰背,進入了狀態。
嘿嘿嘻嘻……在現代沒做成醫生,在古代倒是裝了一回逼。
“發熱了。”胡軍醫跟在她身後,正着神色道:“先是低熱,老夫給看了方子煮了藥,喝下去之後退了。不到一個時辰又發熱,這樣來來回回,好在最後終於退了。”
小小點頭,沒有輸液,發熱是不可避免的,只要能退就行。
“日後若是不可控制,大家可以試試用烈酒擦身。”她探了一下傷員的額頭,發現除了一點虛汗,倒是沒有再熱。
傷員大概是熱了一宿的緣故,睡得正沉。
“傷患處可分出來了?”檢查完傷,小小又問。
胡軍醫點頭,又搖搖頭,“老夫只申請下來三個,但傷員有數千……”
意思是不夠唄,小小點點頭,這個她不能說什麼,回去問問蕭默的意見再說。
“那先把這個傷員挪過去,以後這個地方專門用來做手術。”
交代完,她率先走到門後去洗手,清水和烈酒都按照她昨天的吩咐在門口擺着,用兩個木盆分別裝好,還擺了兩個架子。
待準備就緒,小小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傷員嘴角抽了又抽,這些人是故意刁難她嗎?這雙腿都腫的發紫又發黑了,不用看都知道傷的時間不短。
“怎麼?小傢伙不能治嗎?”胡軍醫詢問,卻帶着點笑意。他還當真以爲這小傢伙無所不能呢,也有難倒她的時候。
小小搖頭嘆息,行不行還得看過才知道。
所幸摸過腿骨之後並不是不能治,“他之前可是接過骨了?骨頭錯位,現在需要打碎重接,過程有點酸爽。”
“啊?”
衆人詫異了,紛紛瞪大了眼睛,“骨頭還能打碎重新接?”
“之前處理不當,也只能這麼做了。不過我只有五成把握,另外五成要看後期恢復情況和傷員的意志。”小小雙手一攤,看向傷員。
“我願意,我願意打碎重接。”傷員連連點頭,神情激動,自從知道小軍師能接骨之後,他就盼着能選上自己。
現在果然選上了,哪怕只有一成的把握他也要試試。
苦痛他不怕,躺了兩個月他早已經疼的不知凡幾。他就怕自己好不了,打仗立功是他從小的夢,他不想就這樣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