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觀衆,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有贊同打了人就要賠錢的,也有被小小震懾住,不敢開口的。
蒲生財深深的看了小小一眼,沒有說話,心裡也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這女娃......平常不怎麼起眼,除了長得好看一些,菜做的好吃一些,倒是不太讓人注意,他一直以爲這個家裡,都是蒲簫說了算。
今天,他才發現自己錯了,這個女娃剛纔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只會躲在人身後的女子,她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女王般,俯視着衆生的錯覺,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彷彿自己就是她眼裡一粒小小的塵埃......
是錯覺嗎?
不!那不是錯覺,他看的分明,這個女娃絕對不簡單,她不出聲是因爲不在乎,躲在蒲簫身後是不屑出手。
沒錯!彷彿除了她在乎的少數人,其它在她的眼裡就像是不存在般。
蒲生財腦子轉的飛快,很快就有了結論,看來......這以後,蒲家村指不定要靠誰來向前走一步的。
蒲簫和劉小蘭並排站到小小面前。
劉小蘭是個急性子,控制不住的反駁:“摔壞了也是你們活該,還想要五十兩銀子,你們乾脆去打劫好了。”
簫文淵擡起拳頭就要揍人,被小小一個眼神嚇住。
他可沒忘記,剛纔發生的事,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這個比自己捱了快一個頭的女娃,是怎麼到他娘身邊的,又是怎麼把他娘給提起來的,他娘這些年吃的好睡得好,身子有多重,他清楚得很,就是自己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提起來也費盡,何況.......那女娃用的是一隻手。
簫文淵眉心一跳,有點後悔訛她銀子的事,萬一......她一生氣把自己殺了怎麼辦?就是打一頓那也不好受啊!
他腦子轉了一會兒,復又挺起了腰板,殺人可是犯法的,他一個大男人要是認了慫,得多丟人,何況......五十兩銀子,他要是能分到十兩,那鎮上的紅兒丫頭還不得服服帖帖的伺候他。
簫文淵壯壯膽子,沒敢看小小,瞥了一眼事不關己的簫默,恨恨的道:“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娘都被人掐了脖子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簫默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繼續無視他們,反正他都打定主意要跟蕭家斷親了,他養了蕭家兩年,交上去的銀錢就當報答奶奶養育他的恩情了。
自從那天小小妹妹說要教他練功之後。
他現在已經學了三天的內功心法,引氣入體成功之後,再加上這幾日的學習,他領會到與以往不同的人生。
他的心境也開始慢慢的轉變,他覺得以前的自己太過渺小。
哪怕是要一輩子陪着自己心愛的女人住在這山村裡,他至少......要做到配得上她。
將來如果有萬一,他也能陪她面對一切危險,更要有能陪她一起站在強者巔峰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