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小子懂事,走,離這兒不遠了,就在前頭拐彎就是了。”朱茂哈哈笑笑,伸手指着前面的方向。
小小心裡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她想着既然跟君澤羽這個主家已經鬧崩了,就不要事事還靠着人家,那她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再說,君澤羽與她外公外婆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她還弄不清楚。
要說小小爲什麼沒有去查,很簡單,兇手已經都死光了,再加上君澤羽又是一國王爺,如何能給她留下證據和線索?
就算她現在能查出來是君澤羽所爲,她又有什麼能力殺了他?
想到這裡,小小不由得升起一股挫敗感!
前世,她被圈進的兩年,就是這種挫敗感無時無刻的提醒着她,她就是一個人形木偶,一個沒有靈魂的驅殼。讓她無所遁形,生不如死。
如今,難道她還要如此的活着嗎?
蒲簫雖說是跟一旁的朱茂說着話,但他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瞟一眼自家妹妹的神情。
在心裡嘆息一聲,蒲簫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確實離酒樓不遠,一直走,轉過彎幾人就看到一個比鎮上要大很多的酒樓,高大的門面上,燙金邊的漆黑色字體,聞客來三個大字。
擡頭望去,三個筆力險勁,大氣蓬勃的字,無不彰顯出執筆者的野心和豪情壯志。
小小眨了眨眸子,定定的看着那三個讓她有些矛盾的字體。
“丫頭,看什麼呢?”朱茂叫出小二去停牛車,他走到小小跟前,順着她的視線擡頭望去,“哦.......這是主子在十三歲的時候寫的。”
“十三歲.......”小小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十三歲,一個稚嫩的年紀,在前世,該是上中學,還被長輩捧在手心,噓寒問暖的年紀吧。
君澤羽.......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能在十三歲的時候,就有這麼矛盾的心境?
甩甩腦袋,小小蹙起了眉頭,他怎麼樣關她什麼事?
踏進酒樓,從大氣不失華貴的裝修上就能看出,這家酒樓的底蘊和實力。
與鎮上一樣,朱茂把人領進了二樓的雅間內。
蒲鐵生喬氏和蒲大柱三人,本就是第一次到縣城,更別提這麼高檔華麗的酒樓了,那侷促的身子坐在凳子上,都渾身不自在。
一坐下,小小就對着朱茂道:“朱叔叔要是還想和小小繼續做朋友,就幹不要預小小要做的事了,畢竟,人都要靠自己才能成長不是嗎?”
朱茂瞪眼,“哪裡是我干預你這丫頭,明明是叔看上你的好東西.......”
“朱叔,咱們都是明白人,小小也一直都很守信。所以,小小之前答應你們的辣椒苗,會按照原來說好的提供給你們,但在這之後,咱們不會再合作。”小小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蒲鐵生他們一一倒了一杯,打斷了朱茂的話。
朱茂一時沉默住,蹙着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他嘆息着再次開口,“那成,叔以後不再幹涉你的事了。那你拿的好東西,叔私下裡能買一些自己吃用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