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頭頭再次擺手,“動……”
小小又打斷,“你們主子是誰?”
“……”還能不能讓他好好做一個殺手了?殺手是冷酷的知不知道,黑衣頭頭佯裝自己很平靜,“無可奉告。”
“哦。”
小小又問,“那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是誰請我?我不知道是誰請我,爲什麼要跟你去?”
她又是一副你看我像傻子嗎?黑衣頭頭忽然覺得自己挺傻的,人姑娘說的也對,連請的人都不知道便同意,那就真的太傻了。
換他,他也不樂意!
黑衣頭頭的臉有點發燒,命令的氣勢都大不足了,“動手,除了這位姑娘,其他人就地格殺。”
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這樣真的好嗎?
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聊聊人生,實在不行,聊聊天氣也成啊!看這天兒要下不下,要晴不晴的,空氣有點潮溼,風撲在臉上,就跟細雨拍打似得。還有這花兒,瞧瞧,開的多漂亮,上面還沾着許多水珠,收集起來泡茶最好了……
看,咱們有這麼多話題可以聊,非要打打殺殺幹啥,多缺德?!
小小有點無語,她撇了撇嘴,對方大概有四五十人,目測身手還不錯,也是,蟄伏了那麼久,不來個狠得,怎麼對得起自己這段時間的憋屈?
於是,審時度勢完了之後的小小,決定識時務,她拔開腿就跑,邊跑還邊對着身邊的粱憶和福叔喊,“快跑啊……”
“粱憶,福叔……快跑……”
“這幫癟犢子玩意,想殺姑奶奶,沒門……”
“……”
畫風突轉,別說福叔和粱憶有點風中凌亂,覺得自家主子有點丟人。那幫黑衣人亦是,這這這,也太太太……沒骨氣了吧。
對小小來說,要骨氣幹啥,趕緊逃吧。
於是,在黑衣人的凌亂中,在瑞王妃的顫抖中,小小帶着兩個手下,一路狂奔,在逃命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目的地——山底。
後山的地勢從上往下是一道斜坡,越往下越陡峭,主僕三人時而跳起,時而飛掠,時而奔跑,像是撒歡的牛犢子一樣,在漫山遍野的花叢穿梭。
“追!!!”
黑衣頭頭終於回神,他的額頭青筋直跳,這姑娘太氣人了,逃就逃吧,罵人幹啥?
他握緊拳頭,率先躍起,“活捉那位姑娘,阻攔者一律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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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荒蕪的後山展開了一場無休止的你追我逃,前面的主僕三人武力值不弱,逃得飛快,邊逃還邊擠兌後面追上來的黑衣人。
“粱憶你說那幫傻X多傻,還想活捉姑奶奶,姑奶奶是那麼好捉的嗎?啊呸,姑奶奶又不是豬狗,幹啥要用捉的?“
“這幫缺德二百五,這是在罵姑奶奶啊……”
“姑奶奶詛咒他們吃飯噎死,喝水嗆死,撞樹上撞死,上茅房掉坑裡臭死……”
“……”
粱憶一邊緊跟自家主子,一邊暗自發力壓制腹中抽抽的痛感,由於分心,她的額角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別問她這是怎麼了,憋笑憋得。
福叔亦然,他看主母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話說,有一個這樣的主母,真的好嗎?福叔表示,他有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