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對於小小的話和充滿不可思議的表情,感到十分委屈,他怎麼了?他怎麼就不能是一個師父了?
別忘了,當年小主子那三腳貓的身手,還有簡單的醫理都是他教的。
委屈的勁有點大,裹挾着涼風吹進了小小骨頭縫裡,她猛不防打了個寒顫。
她沒看錯吧,這老頭是在委屈,還有點撒嬌的意思?
“咳咳,您老、您老沒事吧……”小小摸着鼻子問,對方這老不羞的樣子,還真讓人不知所措呢。
老頭吭哧吭哧走到座位上坐下,僵硬的搖了搖頭,意思是沒事,但僵硬的臉龐卻表明他有事,而且事很大。
小小無語了,難不成因爲一句話,她還要哄人?
再說了,她跟他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哄他?
於是覺得莫名其妙的小小,乾脆不去看老頭,也不管空氣中瀰漫的越來越重的委屈。
“那個,錦衣公子看了我給你傳的信吧?”小小捏着自己的小手指,問皇甫錦,感覺有些侷促。
皇甫錦點頭,隨意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也是捏來捏去,“嗯,簫夫人是想要解封印?不知是什麼封印?”
小小急忙點頭,也不顧不得尷尬了,她身子前傾了許多,“什麼封印君澤羽並沒有說,只說用了封印功力的,還有其餘的全都給我用上了。”
皇甫錦皺眉,半晌沒有說話。
小小看的出來對方在質疑,在疑惑,她急的不得了,緊緊盯着皇甫錦,怕錯過什麼。
片刻,皇甫錦才動了動手,掀起眼皮看過來,“實話跟你說,我不會把脈,關於封印是祖上傳下來的,我並沒有認真鑽研。”
當時軒轅家滅族,他尚且年幼,幾個月後被師父撿到,剛開始師父對他也並沒有多好,只當是收養了一個孩子。
對於五六歲的孩童來說,皇甫錦只知道家沒了,他想報仇。
報仇,就要有碾壓敵人的實力,實力代表的就是武力值,而封印術在這個年代,用處着實不大。
故而,一心想報仇的他,並沒有鑽研封印術,大部分時間都用來了修煉,只是懷念父母親人的時候,纔會拿出來看幾眼。
見小小沮喪的垂下了頭,皇甫錦皺皺眉,還是說道,“雖然我沒有認真鑽研,但也知道不同的封印解封的法子也不同,晉王說全部封印術都用在了你身上,肯定不是真話。”
小小臉色一變,“此話怎講?”
事態發展的有些嚴重,蒲蕭和委屈巴巴的老頭也坐直了身子,等着皇甫錦的回答。
皇甫錦微微動了一下長長的袖子,看着三人說道,“就我所知的一種封印,能封住人的筋脈,讓人無法行走,看簫夫人這樣子,似乎並沒有。”
小小懂了,皇甫錦的意思是,君澤羽具體給她用了多少種封印,至少要先弄清楚,否則解封不成還會引起別的不必要的麻煩。
若皇甫錦從小對封印術刻苦鑽研,深諳此道,或許一眼就能瞧明白。
但問題就在人家根本就沒有學,只是多看了幾遍,甚至是幾十遍,看,不代表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