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的實在是在理,好玩不好玩,其實還真是玩的人說了算的。
這……
我這是沒事找事呢吧?
陳展忽然感覺事情的走向,有些奇怪。
他最初是想和這丫頭說什麼來着?
“你還呆在這幹嘛?趕緊走啊!”
看着曹麗蓉一幅理所當然的表情,陳展瞪着眼睛,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
“大小姐,你自己想玩,和我有啥關係?”
“這裡難道不是你的地盤?”
瞪着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曹麗蓉雙手叉腰,氣憤地問着。
“是啊!”
有啥關係麼?
“那到你地盤上了,你不陪着像話麼?”
“我……”
一聽這話,陳展就氣得差點倒仰,見過做惡客的,還沒見過如此惡的。
合着你來了,我就得陪你是吧,看把你能的。
可惜的是,陳展的決心都沒有定下三秒,對方的大殺器就祭出來了。
“你要是敢說個不字,我就找我媽哭,說你欺負我!”
找家長?
同時陳展也有些好奇。
“那爲啥不找你爹呢?你爹好歹也是大將軍啊!”
聽到陳展的問題,曹麗蓉一臉鄙夷地看着他。
“我爹是大將軍又怎麼樣?還不是得和你講道理。”
“難道你還準備和我娘講道理不成?”
聽着曹麗蓉這麼理直氣壯說着如此無賴的話,陳展瞪着無辜而迷茫地雙眼,有些不知所措。
你說的好有道理啊,我竟然無言以對!
“你到底走不走啊!”
“走,走走!走還不行麼?”
實在惹不起啊!
陳展無奈之下,只能隨着這位大小姐,走出了營帳裡。
不過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地,但是有些事情的輕重,陳展還是分得清的。
出了營帳之後,一把扯過旁邊的馬二牛,就吩咐起來。
“去,跑快點,給兄弟們說一聲,就說曹大小姐要巡視軍營,讓這幫糙貨注意點。”
雖然沒有說明,但是陳展的意思,馬二牛卻非常理解。
畢竟是軍營,說不定什麼地方就會跑出一堆光膀子的大漢。
更有甚者,還會有更加少兒不宜的場面,所以,提前打招呼是必須的。
這可不是後代的軍營,連被子都講究豆腐塊的。
不訓練的時候,能夠穿着完整地衣服在軍營裡走,都已經是不錯的修養了。
所以,隨着馬二牛跑過去之後,那是一個雞飛狗跳。
“都他媽的注意點,老大帶着曹大小姐要過來了,說你呢,還光着膀子幹嘛呢?”
“什麼,老大帶着女人過來了,我去,狗兒你癟犢子,把褲子穿好……”
“那誰誰誰,說你呢,衣服整理好,老大帶着女人巡視來了!”
“什麼,老大和他女人來了,那你們都給老子文明一點,衣服,衣服……”
雖然說馬二牛已經很注意聲音了,但是一幫子糙漢子,你不能要求太多。
而且加上一幫子光棍的八卦心裡,所以等到後面的話傳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早就變得面目全非了。
聽着這幫傢伙們再那裡胡說八道,陳展心裡都有些罵娘。
尤其是看到身旁面色泛紅,卻沒有絲毫停下腳步意思地曹麗蓉。
陳展幾乎恨不得將這些王八蛋的嘴給擰下來。
這他媽的是幫老子造成既定事實麼?
說實話,陳展真的還沒想好,到底接受不接受曹家的橄欖枝。
並非是曹麗蓉不漂亮,也不是因爲曹麗蓉刁蠻。
陳展認爲但凡是刁蠻地女人,只能說是調教的不夠。
問題是曹家目前看來,明顯就是一艘快要沉沒地泰坦尼克號一樣。
看上去異常雄偉華美,但是實際上卻日暮西山。
而且一旦接下了曹家的橄欖枝,那麼就接下了整個渝州的爛攤子。
渝州作爲大乾和雍朝短兵相接的第一州,早就打得千瘡百孔。
渝州任何物資都要依靠中原各州的供給。
現在老曹直接又一次掀了桌子,徹底將文官集團和世家得罪完了。
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大型地戰爭地話,渝州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而且曹亮還必須勉力維持着渝州的局面,否則,除非他造反,那就肯定面臨着皇帝的清算。
最有可能是直接來個明升暗降,將他調回京城,讓外人過來替代了他。
也有可能直接從下屬當中找一個人替代了他。
最壞的打算就是直接來個拉清單,以某些罪名的名義,直接將他打入到塵埃當中。
當然,不到最後的時刻,皇帝也不想做出那樣的事情。
否則,就不是光明正大地派出人監視了,而是暗地裡收買搞小動作。
有時候光明正大的監視,也是一種保護的態度。
實在是大乾如今的勳貴糜爛,找不出一個能夠替代曹亮的人選。
否則,也不會讓曹亮一坐渝州就是數十年。
也不是沒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要掘斷曹亮的根基的。
好在不管太上皇,還是皇上,都還比較清醒。
鬥爭歸鬥爭,但是保護趙家江山的目的卻是一致的。
面對窮情激憤的要求替換曹亮的聲音,太上皇趙武直接替兒子揹負了壓力。
“誰願意壓上自己的九族,再找三個擔保人的九族,那麼朕就用他替換了曹亮。”
此話一出之後,整個朝廷裡鴉雀無聲。
開玩笑,打仗哪能保證不失敗呢?
以爲誰都是曹亮啊?
更何況,如今渝州是個什麼樣的情形,誰心裡還沒有點逼數?
別說一個人加三個擔保人了,就是加三十個擔保人,都支撐不起來渝州這個爛攤子。
要是萬一,有自己政敵在後面扯個後退之類的。
那不是白白送自己九族上斷頭臺麼?
朝廷沒有合適地接替人員,曹亮卻又不想和別人同流合污。
所以渝州現在就像是一個,買股票買成股東的情形,砸在了曹亮的手裡。
唯一沒有讓曹亮放棄渝州的,就是他那愛國的情懷和軍人的操守。
否則,要是換一個人的話,文官集團和世家敢如此對待,早就舉州投降雍朝了。
這就是所謂的,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曹亮是一位君子,而陳展也不認爲自己不是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