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展接受罪軍營之後,就有了許多來自於後世的理念和要求,也一起帶入了罪軍營。
比如特種兵的概念,比如小規模活動時候的手語或者暗語概念。
在進入白家的店鋪當中,小隊長那個拍劍鞘的動作,就是告訴士兵,你們可以敞開了拿。
反正最後都是要砸的,還不如給士兵們增添一點外快。
至於爲什麼不拿內務府的,因爲內務府那是官方機構,任何東西都是有標記的。
而白家這邊是私人商鋪,是對外銷售的,無論玉石珠寶,還是金銀貨幣,都可以給士兵增添一點補助。
自從陳展給了罪軍營兩層的食鹽利潤之後,罪軍營就富裕起來了。
加上陳展也不是那種剋扣軍餉的人,現在罪軍營的士兵,如果沒有命令,都是不會做出任何強盜行徑的行爲。
而小隊長之所以發出如此的命令,還是因爲白家的過分行爲,惹怒了他。
畢竟食鹽生意,有兩層是罪軍營的軍餉,有六層是折衝府的軍餉。
白家這種行爲,基本上就是屬於虎口奪食的行爲。
對於罪軍營士兵凶神惡煞般的行爲,商鋪大掌櫃和夥計們瑟瑟發抖地蜷縮在櫃檯的角落當中。
甚至連驚恐的尖叫都不敢發出,畢竟那在頭頂上揮來舞去的長劍,可是未必長眼睛的。
連白家商鋪都敢打砸的存在,又哪裡是他們這些底層人物所能惹得起的存在。
以往他們趾高氣昂的氣勢,那不過是狐假虎威,扯着白家虎皮做大旗的結果。
可是一旦面對折衝府這種,和白家同級別,甚至比白家更高一級的存在。
這些人就恢復了他們原本的身份階層。
而對於這些旁支末葉般的存在,罪軍營的士兵也沒有理會的興趣。
他們是來找白家的麻煩的,又不是來主持公道的。
看着店鋪裡面價值高都被士兵們給揣進了懷裡,而剩下的都被砸得稀巴爛。
被按在地上的白福焦急的蠕動起來。
“放開,你們這些丘八,放肆,敢惹我們白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們等着,我們白家……”
“呱噪,給我堵住他的破嘴!”
聽着白福那蒼蠅一般的嗡嗡聲,小隊長不由皺着眉頭看向那兩個士兵。
原本就因爲兄弟們都在繳獲戰利品,而自己兩人卻按着這麼一個廢物。
兩個士兵的心裡都滿是怨氣,此時又被隊長斥責,兩人不由更加氣憤。
當即從旁邊櫃檯上拉過一條抹布,硬生生地塞進了白福的嘴裡。
經過了一番暴虐的破壞之後,整個白家的商鋪幾乎變成了廢墟。
而躲在門外人羣當中的周茂,無比慶幸自己的膽小和明智。
他幾乎可以確定,只要折衝府的士兵一日沒有離開南州,那麼無論是內務府還是白家,都無法恢復正常的運轉。
因爲既然人家都已經騎臉輸出,那麼一次和無數次有什麼區別?
損失的錢財其實無所謂,因爲別說一家了,就是十家店鋪,哪一個跨州級的商家都是毛毛雨。
但是威信的喪失,確是多少個店鋪都無法彌補的。
最起碼在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無論是內務府還是白家,就得縮着腦袋做人了。
而這在旁人的眼力,就是實力不濟地表現。
雖然所有人都清楚,和折衝府比起來,整個大乾都沒有哪一個商家能夠相提並論。
但是理論上只是理論上,只要沒有發生,那麼大家就沒有一個明晰的概念。
可是當雙方有了直接地衝突之後,那麼實力地對比就一目瞭然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鋪,以及被粗暴地按在地上的白福,周茂的心裡暗暗決定。
不管別人怎麼想,但是從今天起,周家在南州的商業勢力,碰到折衝府這種不講理地存在,絕對退避三舍。
因爲人家和你根本就不是一個領域的存在,根本不會按照你的規律來行事。
內務府和白家的人自大慣了,總以爲別人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卻不知道,在折衝府的眼裡,兩家都是不過是一個區區商業勢力而已。
既然前段時間,折衝府都敢直接斷了內務府承接戰利品銷售的資格,那麼人家又怎麼會將內務府放在眼裡呢?
這次恐怕內務府南州的分支要換負責人了!
加劇內務府和折衝府衝突這個罪名,邢雲真的擔待不起。
至於說白福,能夠活過今天再說吧。
畢竟白家可沒有官方這個保護衣,沒有資格讓折衝府賣面子。
果然如周茂所猜想地那樣,看到都砸地差不多了,小隊長讓手下的士兵都停了手。
“將這個傢伙幫到馬後面,咱們今天學一學雍朝那些蠻子,來個城門掛活人。”
無視白福那驚恐地眼神,小隊長的嘴裡說出了一番讓人感到冷冽的話語來。
“好嘞,隊長,這活就交給我吧!”
兩個負責看押白福的士兵中的一個,一臉興致勃勃地應承起來。
這些傢伙原本就是觸犯了大乾律法的存在,後來因爲陳展的威勢,一個個都乖巧起來。
但是歸根到底,都不是什麼善茬,所以內心裡哪有什麼人情世故,或者說大乾律法的存在。
這些士兵只知道,但凡觸犯他們利益的敵人,只能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然後讓整個南州寒顫若驚的一幕就發生了。
光天化日之下,以往作威作福,就是知州都給幾分面子的白家總管,竟然被人綁着雙手,拖在馬後面。
“架!”
看着白福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負責拖拽的士兵瞬間就加快了馬奔跑的速度。
“吧唧”一聲,剛剛好不容易站起來的白福,瞬間就被拖倒在地。
根本就沒有顧忌圍觀的百姓,折衝府的士兵,就那麼拖着白福在地上摩擦着。
然後在身後流下了一道讓人不寒而慄的血色痕跡。
太平日子過慣了的南州百姓,哪裡見識過如此殘酷的一幕。
“嗚嗚嗚……”
隨着下半身在地上摩擦着,血肉模糊之後,巨大的疼痛,讓白福都開始抽搐起來,嘴裡更是發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