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步戰軍陣最大的特點,就是箭頭位置能夠隨着陳展推進,然後整個隊伍的其他三方將保持最大的防禦力量。
一面進攻,三面全力防禦,然後以陳展爲攻擊箭頭,一起向着地方平推過去。
說實在的話,這個軍陣簡直就是沒有任何的亮點。
如果放在歷史上,排名最沒有技術含量的軍陣,它都能夠排進前十。
但是這個軍陣具備的唯一優點,就足以讓陳展和曹亮選擇將它訓練出來。
那就是它能夠最大限度的發揮並放大陳展的個人武力。
最爲箭頭,陳展只用向前衝,兩側有三千精銳守護。
而身後則有起碼五千起步,上不封頂的防守力量,用以做陳展的後盾。
當陳展的力量充足,衝擊力強大的時候,整個軍陣以陳展爲核心進行移動。
而當陳展有些乏力,或者需要補充體力進餐的時候,那麼保護陳展兩側的精銳,會守護着陳展推入軍陣。
而兩側的盾兵就會貼着箭頭的三角陣慢慢向前方收縮,彷彿烏龜縮回龜殼一樣。
讓陳展退回到整個軍陣的保護之內。
這樣的軍陣最爲的作用就是用來給陳展回血的。
整個軍陣練習最多的就是彼此之間的配合。
如何在外圍出現傷情的時候,裡層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補上。
如何兩側在陳展需要退回的時候,能夠快速地將三角進攻陣型吞揮本陣。
甚至不光是步兵,曹亮瘋狂地要求騎兵也參與到了演練當中。
可以說,爲了讓陳展將自身的攻堅能力發揮到極致,曹亮也算是拼了。
利用了多年的經驗,和陳展商議之後,才編寫了這麼一個陣法。
甚至爲了抵消敵軍的攻擊,守護的主體陣型也能瞬間變成圓的狀態。
爲此,陳展的親兵都進行了大換血,任何達不到精銳要求的,都已經被從陳展身邊調離。
在面對任何勢力,沒有取得絕對兵力優勢之前,陳展都逃脫不了衝鋒陷陣的命運。
當然這種軍陣起步都是以萬人爲單位的。
自從渝州大戰之後,陳展的戟法經過了戰爭地洗禮,又有了質的提升。
草原之戰的檢驗也證明了這一點。
而加上從草原得到了赤焰,陳展如虎添翼,整個衝擊力簡直就提升了兩三個檔次。
萬人以下的參展規模,以陳展的戰力,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
而當己方不足一萬,對方又人多勢衆的時候,恐怕等到陳展需要休息的時候,己方都剩不下多少人了,完全就支撐不了陳展休息的時間。
看着哪怕在行軍之中,也是隊列整齊,肅然無聲的折衝軍,一旁俘虜隊伍當中地青木和木合對視了一眼之後,嘴角都露出了苦澀地笑容。
折衝府的軍隊戰力又變強了!
以兩人的眼光來看,眼前這三萬騎兵,不說遠勝王庭的親衛軍,就是兩人一生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隊伍。
從早晨出發,都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了,除了此起彼伏的戰馬嘶鳴聲之外。
三萬人的隊伍當中,甚至都沒有多少交頭接耳的情形。
如此嚴明的紀律性,簡直讓兩人看得膽寒。
冷兵器時代,但凡是大規模的戰爭,拼得是什麼?
還不是紀律和意志!
可是但凡有紀律的隊伍,意志力都不差!
只要上了十萬人規模的戰爭,精銳起到的作用,往往都是出其不意罷了。
真正比拼的,反而是隊伍地整體素質。
要知道,眼前的這數萬騎兵,還只是兼職性質的。
雖然沒有特意的打聽,但是青木他們也得到了消息。
折衝府最爲精銳的騎兵,已經奉大乾皇帝之命,去駐紮黑龍山去了。
“果然不愧是阻擋了我們兩百多年的折衝府啊!”
“這樣的軍隊,我們又怎麼能夠戰勝呢!”
作爲紅葉部落的第一勇士兼族長,木合看到的更加深遠。
因爲常年戰爭,雍朝和折衝府都非常熟悉彼此。
他非常確定,折衝府的士兵,以前根本就沒有如今這種嶄新的風貌。
別說很久之前了,就是上次他們失敗的兩年半之前,折衝府的士兵也沒有如此的強大。
只不過是短短兩年多的時間,一直軍隊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風貌改變。
這其中深藏的其他因素,比如政治、比如財富,還有訓練這些士兵的能力等等等等。
正因爲看得遠,所以更加泄氣。
一時之間,木合已經沒有了和折衝府對抗的勇氣。
“我都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拿起刀的勇氣!”
同樣是青寧部落的第一勇士,青山按理來說,應該起碼比木合多一些鬥志。
畢竟青寧部落要比紅葉部落起碼大三分之一。
但是這兩年多折磨的不僅僅是所有雍朝青壯的體魄,甚至連他們的意志都消磨的幾乎煙消雲散。
可說從戰爭地角度將,這六萬多人,幾乎已經不再符合軍隊的標準。
起碼面對折衝府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狀態。
“十年之內,在下一代沒有成長起來之前,我拒絕再參加任何戰爭!”
看着行軍節奏始終如一的折衝軍,木合沉痛地做出了一個決定。
“回去之後,我將命令部落裡所有的人,禁止討論折衝府!”
“爲什麼?”
對於木合的決定,青山有些不解地詢問起來。
對於青山地詢問,木合用幽幽的語氣做出了回答。
“我害怕經過了這一代人的渲染,我們的下一代,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
“如此嚴重麼?”
聽到了木合的話,青山皺起了眉頭思索起來。
“只會比我說的更加嚴重。”
“你想想,要是一個人天天在你耳邊說折衝府如何強大,如何不可戰勝,五年,十年之後,你還有拿起刀衝向折衝軍的勇氣麼?”
“嘶……”
聽到木合的分析之後,青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透過明媚的陽光,青山遙望前方折衝軍的帥旗。
“你說,這樣的情景,哪位魔王到底有沒有預見到?”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原本以爲木合要麼肯定,要麼否定,誰知道竟然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