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吵架,災害前夕

“閣主,您爲何放那小丫頭下山”真心的不明白,百十年來,敢挑釁他們天機閣的人,沒有人可以全身而退,何況這人還毀了他們的左殿,那裡面是沒人,可是那裡面卻有着天機閣多年以來收集的武學秘籍,以及一些重要的資料文件,毀了它們,等於毀了天機閣的根基,所以他不明白,爲何閣主會那麼輕易的放過那人。

想了一夜都想不明白,所以決定問個明白。

“那以爲咱們可以留下她?”別人怎麼看他不知道,但是他心裡卻很清楚,很懸…僅僅一顆小黑球就毀了他的左殿,要是全部丟下,別說天機閣,只怕神女峰都將不復往昔。

另外他最後的那一招,他並沒有手下留情,是她躲得快,這樣的認知,對於他來說,絕對是恥辱,但是很奇怪的,他卻並沒有想象中的不悅,甚至還頗爲欣賞對那個丫頭。

天絕剛想回是,閣主卻再次開口了“就算咱們留下那丫頭的命,咱們天機閣也將毀於一旦,何必讓兄弟們做無謂的犧牲”

他不是師傅,不是真的殺手,要不是師傅臨終託付他也根本不會接手這個滿是血腥的天機閣,但是既然接下了,自然就不會讓他毀在自己的手裡,也不會讓這些兄弟做無謂的犧牲。

天絕要說的話卡在了喉頭,殺手無情這是定律,他們也不需要這會讓自己送命的東西,可是這一刻,天絕的感覺卻很微妙。

“如果無事就退下吧,將本金以及賠償金退還,儘快修葺左殿”

“是”天絕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他們四大護法一直不太認同的閣主,只覺得一個儒雅的書生當他們的主子太諷刺,他定下的那個規矩更是荒唐,殺手出動必定是不死不休,可他卻偏要規定什麼三次機會,但是此刻他卻不在這麼認爲了。

看着離開的人,莫璃眼底閃爍着深凝,之後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夢澤小莊,沈青青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讓憋足勁想要教訓她的李辰雨,等她醒來就泄了氣,她能教訓她什麼呢,瞞着她?可是告訴他又如何,她又能做什麼?怪她,她也只是緊張弟弟,且現在她平安回來,就表示她真的有這個能力纔會這麼去做。

十三等人在驚嚇過後就是滿滿的敬佩,在他們這些人當中,有誰敢說有人獨挑天機閣還能全身而退的,能讓天機閣收回追殺令的,誰都不敢說。

影二本來將沈明軒被天機閣盯上的消息送回了京城,現在只能再次送消息告訴他們的影主,說事情解決。

兩封信相隔不到兩個時辰,分別落在李月如的手裡,李月如顫抖着手,不知做什麼反應。

讓剛從外面回來的沈耀武有些奇怪的上前“月娘,你怎麼了,誰來的信?”

“誰來的信?沈耀武你生的好兒子,好女兒,一個個的膽子要包天了,一個個才那麼點大,都不把我這個當孃的放在的眼裡了,能耐了啊,你現在立刻去備馬,我要親自去將這兩個不孝的東西給抓回來”沈耀武的聲音驚醒了李月如,也激發了她心底的恐懼與憤怒,轉身對着沈耀武就是一頓炮轟。

“呃。這是怎麼了?明輝跟萱萱惹禍了?你別生氣,我這就去說說他們”沈耀武臉色一僵,小心翼翼的詢問,忽略了李月如嘴裡的備馬二字。

“你自己好好看看,看看你的好女兒做的好事”李月如生氣將信甩給沈耀武,她知道自己這是遷怒,可是這兩個孩子太膽大包天了,居然敢獨挑天機閣,還有明軒,他好好的在怎麼會讓人出天價的請出天機閣,這兩個孩子究竟在做什麼?

孩子膽子太小她擔心,膽子太大,她害怕呀。

在害怕的同時她也深感無力,誰家的父母跟她似地,孩子什麼事情都不跟她說,出了事了,她只能在這裡乾着急。

一目十行,沈耀武的手也開始抖了,但是他不能在火上澆油了“月娘,這不是沒事了嗎?孩子們有本事,咱們應該高興纔是”

“高興。?沈耀武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幾個孩子都要被你寵壞了,你看看萱萱,現在整天看不到人,一個姑娘家研究那些五行八卦風水術數,毒術武功的,將來你是不是打算給她找一個道士啊。還有青青,今天她是挑釁天機閣,下次你是不是要讓她去他國皇宮走一趟,你才滿意”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想想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這樣會氣壞身子的,再說了,我這麼多年都沒有照顧過孩子們,自然想要多多的補償他們一點,哪裡就會寵壞了,再說青青十歲就能夠獨當一面,她做什麼都會有分寸的,再說萱萱她既然喜歡,也沒有拉下琴棋書畫,咱們何必要求太多,只要孩子喜歡就好”沈耀武的柔聲細哄,拳拳解釋,沒想到卻讓李月如的怒氣更濃。

“喜歡就好。是啊,一個個翅膀都硬了,要飛了,都不把我這個當孃的放在眼裡了,我不管了”焦心擔憂恐懼轉變成濃濃的失落,她有四個兒女,可是沒有一個跟別家的孩子一樣,依偎依靠他們這些做父母的,做什麼不說,出了事也不說,也不想想,她們也才十來歲的孩子啊。

下人們自從兩位主子回來,還是第一次見他們吵得這麼兇,也是第一次見三小姐發這麼大的脾氣,一些有眼色的,立刻就去通知老太君跟沈萱萱兄妹去了。

沈萱萱聽說她爹孃吵架,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立刻丟下手中的棋子,飛快的朝攬月閣跑來。

碰到的下人紛紛感嘆,四姑娘真是孝順,跑這麼急。

護國公府爲了不混亂幾個姑娘的稱呼,乾脆就重新做了排名,大姑娘自然是李蕙敏,沈青青最不喜歡的二姑娘這個稱謂到了李辰雨的頭上,這樣下來,沈萱萱就成四姑娘。

然所喲人都沒有想到沈萱萱跑這麼急是有原因了,只見她跑過來,看着眼睛陷入冷戰的兩人,眨了眨眼“爹孃,不是說你們在吵架嗎?怎麼不吵了?我還想看看你們吵架是什麼樣子的呢”

說着還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退在一邊的丫頭以及朱嬤嬤聽到這話,嘴角不住的抽,兩眼望天,這一家子真的不能用尋常人的思路去想,否則只會噎壞自己。

李月如還以爲女兒過來是安慰自己,或是來幫自己的,卻沒想會聽到這麼一句話,頓時氣得一個倒仰。

沈耀武的眼角也抽了抽,爲了不讓女兒真的氣壞她娘,只能偷偷的眨眼暗示,讓她去看一邊的書信。

可是沈耀武忘記了,他女兒的與衆不同以及護短的個性。

“混蛋。居然敢刺殺我弟弟,活得不耐煩了,小霜備馬,我要去江南,本姑娘非滅了天機閣不可”

沈耀武脖子一僵,脊背一涼,回頭看媳婦的勇氣都沒有了。

“放肆”李月如一拍身變的案几,本來放在上面的茶杯被震的幾個搖晃之後,最終哐噹一聲,成了碎片。

“娘,你也覺得這些人太放肆是吧,正好,咱們一起出發,滅了天機閣,小霜準備兩匹馬”沈萱萱自顧自的說着,完全沒有看到李月如那起伏不定的胸口,以及那冒着青煙的頭頂。

朱嬤嬤在一邊,趕緊的上前給她順氣,一邊給沈萱萱說道“四姑娘,您就別說了”

她真擔心四姑娘在說下去,夫人真的要氣出個好歹來了,也是,她曾經也伺候過不少主子,怎麼就這家人這麼的與衆不同,年紀個個不大,可那膽子,那做派,乖乖,她這小心肝哦。

“爲什麼?”無辜的反問。

“你還問爲什麼?你看看你這樣子,哪有一點女兒家的影子,還有你當那天機閣是你咱們家的廚房,說滅就滅了,你怎麼不想想,誰會無緣無故的花錢殺人,你是不是還嫌你姐姐跟弟弟惹的禍不夠大,你還想去摻和一腳。好啊,去啊。老孃就當沒生過你們這些不孝子”

拂開朱嬤嬤的手,李月如氣息不穩的指着沈萱萱,說道最後,粗口都出來了。

眨眨眼,在眨眨眼,沈萱萱突然明白她娘在氣什麼了。

“娘,消消氣,消消氣,我不去,打死都不去,沈明軒這個兔崽子,一定要把他抓回來,狠狠的教訓,讓他一個男孩子到處亂跑,到處惹禍,打斷他一條腿讓他乖乖在家看書種葡萄。至於姐姐,年紀也不小了,到處跑什麼呀,一個女孩子賺這麼多錢做什麼呀,一嫁人不都是別人家的,真心不值得。娘,你要不現在就把姐姐召回來,找戶人家把她給嫁了,到時候是別人家的人,要着急讓別人急去”

那小意討好的嘴臉,再加上那陰陽怪氣的話,聽得李月如眉峰一跳一跳的,最後一切的一切都化爲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她這幾個孩子,除了明輝老實穩重,其餘幾個都是人精,瞧瞧這話說的,什麼叫一個男孩子到處亂跑,抓回來看書種葡萄,這是女孩子做的事情吧。還有什麼叫年紀也不小了,給找給人讓別人急去。

這死丫頭明明知道,如今皇家以及輔國公府都緊緊的盯着她的兩個姐姐,現在把人找回來,不會擺明送她們進火坑。

這軟肋抓得夠準,也夠狠。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這些給孩子之間關係很好,護短,她們都是沈李兩家的希望,她們關係好,沈家,李家才能走得更遠。

“別陰陽怪氣的,回去擺弄的你的去,免得在這裡礙眼”

“娘,你這樣,女兒真是傷心了,不過你讓我走,我偏不走,爹啊,我這段時間學習一道新菜式,你幫我打下手啊”說完就拉着坐在一邊,一臉無奈加無錯的沈耀武飛快的跑了,目的地,小廚房。

“小霜啊,你去給我大哥傳信,讓他下了衙門趕緊回家來礙我孃的眼,記得啊,讓他買我最喜歡的千層糕跟烤鴨回來”

“是,奴婢記住了”說是姑娘喜歡的,可是府中上下,誰不知道這千層糕跟烤鴨是夫人最喜歡吃的。

留下的主僕二人,聽到外面傳進來的話,都是好氣又好笑。

外面一個角落站着的人,看到屋裡的一幕,門都沒進就又退回去了,將事情一一都跟主子說了一遍。

“這幾個孩子,都是有心的人,是月兒的福氣”老太君了周嬤嬤的話,微笑着感嘆了一句。

“三小姐的福氣不止這呢,老奴在門外看了一會,姑爺對小姐更是包容呢,老奴還聽說,姑爺只要出門,必定會給三小姐帶些零嘴回來。別說是多年的夫妻,就是新婚夫妻,老奴都是頭一回見呢”

“有這回事?”老太君驚訝了,女兒是有喜歡零嘴的習慣,因爲她小時候,她的兩個哥哥給養成的,只是這麼多年了,又是在鄉下那地方住了那麼久,日子艱難,她以爲女兒已經改掉這個習慣了。

“老奴是從朱嬤嬤那無意中得知的,一開始他還以爲姑爺是賣給四姑娘的,不曾想事後,她卻看到是三小姐再吃,這才知道的”周嬤嬤說着,那眼底滿是笑意還帶着絲絲的羨慕,她嫁給自家老頭子那麼多年,可是從來沒吃過他買的一點零嘴。

“好。好啊,沒想到月兒在鄉下,居然給自己找了一個好夫婿,住在岳家不僅沒有表現出一點怨懟,對外面的流言蜚語更是聽而不聞,對我這個老婆子,也是孝順有加,不見一絲虛假,老頭子在天之靈看到,一定會欣慰的”

可是這邊寬慰,那邊就出問題了,鍾氏無意中聽到小姑子夫妻吵架,有些擔心,想要過來勸勸,可是人還沒走出院子,人就倒下了,嚇得水仙哇哇大叫。

“來人啊,來人啊,夫人要生了”

後面的嬤嬤婆子聽到聲音,趕緊的飛上來,七手八腳的將人扶回屋子,然後去找穩婆,通知老太君以及還在衙門的國公爺,自從李月如回京,皇帝就正是冊封了李元棋的國公之位。

頓時整個國公府都熱鬧了起來,李月如也顧不得生氣了,趕緊的過來守着嫂子。

李元棋聽到消息,二話不說,丟下手中的事情,忙不迭的跑回來,連馬車和輕功這回事都忘記了,回來就緊張的在外面走來走去,要不是娘跟妹妹都在裡面陪着,他都要進去了。

鍾氏的年紀,在加上這些日子的滋補,孩子太大,一直到晚上子夜的時候才生下一個胖小子,老太君喜的連呼祖宗保佑,抱着孫子熱淚眼眶,到這一刻她才真切的體會到,他們李家終於有後了。

“媳婦兒啊,娘謝謝你,謝謝你,你是我們李家的大功臣”

“娘,這是媳婦該做的”鍾氏虛弱的看着喜極而泣的婆婆,心中感觸,這麼多年,婆婆心裡肯定很苦吧。

好在,她如願的在懷了這個孩子,給蕭兒添了一個弟弟,以後李家有他們兄弟兩,會越來越好的。

鍾氏的月子,老太君發話,要做大月子,六十天,驚得鍾氏差點跳起來,六十天不能下牀,饒是她的性子不是好動的,那也難受啊,沒辦法只能找夫君去說情,最後減到四十五天。

日子越接近六月,陵炎的天氣就越熱,自從五月初那一場雨之後,才也不能下過雨,不僅如此,每天還日頭毒的,一口唾沫下去,立刻就會冒煙,很多村子的田地看不見一點水跡,那莊稼乾枯乾枯的。

很多老莊稼把式,已經預測到是乾旱了,陵炎縣的知縣,得知這個情況,下來察看,卻讓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西郊的好幾處田莊,他看到了一些佃戶正用力的壓着一個奇怪的東西,而他們就這樣壓,那鐵管下面就壓出了水,雖然很少,但是這麼壓一天,這一片的田地,也可解燃眉之急不是。

也就難怪只有這片田莊的莊稼長勢最好了。

一問之下知道是附屬青雲小莊,知縣立刻找到了孝郡王段哲宇,希望他能夠將這壓水的東西普及開來。

這蒲知縣雖然不是一個絕對的好官,卻也算是一個用心的人,段哲宇也沒有拒絕,只是他知道這圖紙是在沈青青手裡的,只能送信給她。

當沈青青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一開始的時候還想拿一下喬,可是不知想到什麼?沈青青痛快的畫下了圖紙,並且還因時地考慮的給出了一個水車的圖紙,陵炎城接近運河,那運河不管怎麼樣都不會乾枯,總能解救一下運河附近的田地的。

“青青,你說這天氣怎麼回事,悶熱悶熱的,而且你看,這飛蟲還到處都是,真是煩死人”李辰雨一邊搖着扇子,一邊埋怨的走了進來。

沈青青正想着,要是淮北地區鬧旱災,後果會怎樣,突然聽到她這話,想說她熱就不要到處亂跑了,卻被飛到書桌上的蝗蟲給驚了。

悶熱,蝗蟲。

腦中閃過一道驚雷,飛快的跑了出去。

“青青,青青,你幹什麼去啊”

青青用輕功來到田莊,嚇得那田莊管事一個踉蹌,隨即欣喜的跑過來“姑娘,您怎麼來了”

“您看咱們這新種子果然不同,那稻穗不僅多,飽滿的也多,就現在還未全部成熟,卻已經是以前的全部了”

沈青青卻沒有心情理會他,她目光掃向四周,隨處可見的蝗蟲,讓沈青青臉色越來越凝重。

“管事。立刻吩咐下去,讓所有的佃戶收割,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的稻子送到城裡的倉庫”

“什麼?姑娘,現在才成熟不到四成,現在收割。?”管事驚呼。

“現在沒時間解釋,快點,否則都給我滾蛋”

管事還想要據理力爭,可是看到沈青青那沉凝驚懼的臉色,以及那不容置疑的態度,感覺事情不簡單,只能快速的吩咐下去,那些佃戶不解,可是一聽那句滾蛋,也是敢怒不敢言。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一些人士的注意,但是取笑譏諷的人佔大多數,只有一小部分的人,感覺到了不尋常,在常州城外三十里的一個小山村裡,正巧一個老人進城回家,看到這一幕,好似想起了什麼?

卻又有些模糊,看到站在田邊的小姑娘,不由得上前詢問。

“姑娘,這莊稼還沒熟,怎麼就收了?能跟我老頭子說說嗎?”

回頭,這是一個樸實的老人,一身粗布麻衣,不過收拾得很乾淨,一雙草鞋,沾滿了塵土,背上揹着一些油鹽,和一點點的米麪。

沈青青也不是救世主,也自認不是聖母,對於那些譏諷嘲笑的人,她沒有必要去解釋,當然了,她也只是猜測,並不是百分百的確定,就更加不會說了,她自己的田莊,不管是賠了還是賺了都是自己的。

但是面對這個老人,那誠心請教的態度,也想起,古代天災,最受苦就是老百姓。

“老爺爺,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有關蝗禍的記錄,上面說,那次蝗禍就是天氣悶熱悶熱的,你在看。這裡到處都是蝗蟲,比往年可是多了不止一倍,所以。”

蝗禍!

老人家終於想起了什麼?他在很小的時候曾經遇見過一次,那是在六十年前。

“小姑娘,謝謝你謝謝你。老頭子先走了”老人家蹣跚的腳步,飛快的朝家裡趕。

三千畝地不少,沈青青看着那些佃戶的速度,心裡焦急,快速的回到城裡。

“管家,管家。”

“姑娘,姑娘,怎麼了,怎麼了”

“你快召集莊子裡所有人,跟我去田莊,十三,影二,你們留下幾人看着莊子,都跟我走”

“啊”

“啊什麼啊,快去”

“小丫頭,你這風風火火的,幹什麼呢”西域老鬼出來,也好奇的看着她。

“下地收莊稼,怎麼你也想去”這個西域老鬼,名字挺嚇人,其實人還蠻好的,只是行事比較隨心罷了。

“我纔不去,這天氣我去下地,有病”西域老鬼見不是好玩的,轉身就走。

銘少中毒太深,現在人是清醒了,但要想全部清除,還需要一些時間,聽到西域老鬼的嘀咕,眸光微轉,以他對丫頭的瞭解,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什麼?

想起他名下也有一些莊子在這邊,立刻招手讓暗衛去通知那些掌櫃,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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