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安隊長的奉承下,白毛已經感到有些飄了,覺得自己能用吳凡的房子開派對,已經是看得起吳凡了。
“昆少,這件事您就教給我處理,我保證,讓他心甘情願的讓出這裡給您。”保安隊長胸脯拍得響亮,信誓旦旦能讓吳凡屈服。
白毛被拍馬屁拍得十分舒心,雖然知道這個保安隊長不是衝他的面子,而是想要討好自己那位還沒到來的表姐。
但他還是很受用,心想表姐的不就是我段昆的,別人敬畏表姐和敬畏我沒什麼區別。
保安隊長帶着四名手下,自覺五人對付兩人綽綽有餘。
保安隊長自信滿滿的走向樓梯,他要親自上去,將上面的吳凡趕下來。
然而,在準備到達二樓,樓梯盡頭處,吳二肅立在樓梯口,像一堵牆般堵住了狹窄的出口。
“讓開!”保安隊長臉色一變,感覺丟了顏面,對吳二感到十分憤怒,不自覺的用上平時教訓下屬的語氣。
但吳二怎麼可能會因爲一個保安隊長的話而改變,他一言不發,沉默、冷峻的堵在樓梯口,因爲位置和角度的關係,吳二看起來異常的雄偉高大。
反觀保安隊長等人,因爲膝蓋以下恰好被樓梯扶手擋住,看上去就像是集體跪在吳凡和吳二兩人面前一樣。
如此滑稽的一幕,甚至令段昆一方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你可知道,你們今天得罪的是誰?不要不識好歹,乖乖聽從我的勸告,今晚將這裡讓出來,否則……”
見吳凡兩人不識時務,保安隊長也懶得走表面功夫勸告,而是直接威脅起來。
“否則如何?我住在自己的家裡,真金白銀買下這座別墅,這裡已經屬於我。
你們身爲此地物業安保,不想着保護我不受侵害,反而聯合他人,鳩佔鵲巢,要我這個主人將自己的家讓給一個擅自闖入的混混?
你們老闆就是教你這麼做事的?”吳凡帶着玩味的笑容,語氣並不嚴厲,但每一句都在質疑保安隊長的行爲。
被人當面質疑,無視他的威嚴,保安隊長徹底被激怒,冷笑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希望等一會兒你還能笑得出來。”
保安隊長毫不在意自己是否過於諂媚,反而一臉自豪的道:“你可知段昆公子的表姐是誰,他的表姐——陳淑儀,就是我們安緣物業的總經理,同時也是擁有整個別墅區項目的陳氏集團董事長陳山河之女。”
保安隊長彷彿自己化身成爲陳淑儀,一臉不屑的看着吳凡,“只要她一句話,你之前所有買這座別墅的手續就會變得不合格,真正非法侵入他人房子的,是你!”
保安隊長毫不避諱說出自己將會對付吳凡的方法,因爲自己這次是替段昆做事,是替陳淑儀最疼愛的表弟做事。
自己能否飛黃騰達,就看能不能把握得住這次機會,獲得段昆的欣賞認同。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業主的?”吳凡質問道。
“是又如何,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大家上!”見吳凡依然冥頑不靈,保安隊長失去了耐心,命令手下一起衝上去。
他們畢竟是經過訓練的專業人士,人數上又佔優勢,他不認爲會收拾不了兩個養尊處優的普通人。
但結果出乎保安隊長和段昆等人的意料,吳二就像一尊門神一樣堵在樓梯口,連續兩個保安衝上去,連吳二的動作都沒看清,就被一股大力推倒,轟隆隆的滾下樓。
隊長閃過滾下來的兩個下屬,臉色一變:“原來是練家子,但,你實力再強,強得過我們整個安緣物業的所有人嗎?”
保安隊長一邊命令帶來的其他手下一起上,一邊從對講機中呼叫,整個別墅區的保安全部往這邊趕來。
“啊~!!”
“啊!我的手!”
還沒等支援的人趕來,隨着一聲聲慘叫,衝上樓梯的十個保安已全部被撂倒,有的直接被吳二折斷手腳,有的則是在滾下樓梯時傷得不輕。
吳凡站在來,主動離開了陽臺,與吳二一起走下來。
“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我是安緣物業……是陳氏集團的人……啊!”見吳二朝自己走來,保安隊長驚慌失措,還想靠陳氏集團這個名頭來唬人,但話沒說完就被吳二一腳踹開。
看向身前已經五人遮擋的白毛段昆,吳凡朝他走去。
此時的段昆已經沒有之前恨不得將囂張兩個字刻在腦門上的模樣,臉色嚇得跟染白的頭髮一個顏色。
“你你……你怎麼可以動手……這是我表姐陳氏集團的人……陳,陳氏集團你聽說過吧……陳山河是我舅舅……”
剛親眼目睹了吳凡兩人的暴力手段,白毛心中害怕,緊張之下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吞吞吐吐起來。
不過好歹還是表達了關鍵信息!
“陳山河是你舅舅?”在離白毛還有五步距離時,吳凡停下了腳步,奇怪的問道。
“是……是是,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在江北,沒有人沒聽說過我舅舅的名字,你……你最好現在立即道歉賠罪,否則……”
啪!
白毛誤以爲吳凡果然聽到舅舅的名字後被嚇到,心中一陣興奮,立即重新變得囂張起來,只是還不等他恢復氣勢,一個極爲響亮的巴掌啪的扇到他臉上。
這一巴掌,從聲音的響亮程度來看,就可知道扇得極重,令白毛的狐朋狗友們都身體一震,彷彿被扇的是自己。
“細誰!”
白毛捂着迅速腫起來的臉,連說話的音色都變了調,憤怒的轉身看去。
“系……系,表姐!”轉身後看清扇了自己一巴掌的人後,白毛像是老鼠遇到了貓,憤怒的氣焰迅速收縮,成爲一個委屈、害怕的男孩。
僅僅一個照面,就能看出,白毛十分害怕這位他口中的表姐。
同時也說明,連一向囂張跋扈的白毛都害怕的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果不其然,從這個女子出現後,白毛的朋友先是跟段昆一樣縮了縮脖子,低頭垂眉的樣子表示對女子的尊敬甚至敬畏。
但下一刻他們又變得興奮起來,紛紛指着吳凡,對年輕女子告狀道:
“淑儀姐,這次真的不怪昆少,是他,是他先打的人!”
“是啊淑儀姐,這個人簡直無法無天,敢在您的產業裡鬧事,他還打傷了你們的保安。”
“淑儀姐,離此人遠點,此人有嚴重暴力傾向,小心他狗急跳牆,兩位保鏢大哥,趕快保護淑儀姐!”
一種闊少千金紛紛開口,嚷嚷着爭先告狀,同時還不忘提醒女子身邊,流露出武道高手氣息的兩個保鏢防範吳凡和吳二。
在這些與白毛段昆廝混的闊少千金眼裡,陳淑儀與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自認頂多是靠着家裡富裕,愛玩愛鬧,偶爾霸道鬧出點事的紈絝,雖然人人都怕,但自己知道,自己等人在真正的上層人物中,只是不入眼的富家混子,沒有任何實質的權勢。
但陳淑儀不同,在江北二代圈子中,陳淑儀雖然是一個女子,但卻有着不小的名氣。
從小到大,陳淑儀都表現不凡、事事優異,爲人處事、心機謀略、商場算計都不輸給五大豪門任何一個繼承人。
除了因爲女子之身,在陳聰身死之前,陳淑儀不可能獲得陳氏集團繼承人身份外,她的任何一方面都比陳聰強。
在白毛段昆這幫紈絝子弟中,對陳淑儀既敬佩又畏懼。
這時候陳淑儀的到來,他們經過最初的慌亂,立即變得興奮起來,等着看陳淑儀如何教訓吳凡和吳二。
然而,下一秒他們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
“吳先生!淑儀教弟無方、御下不嚴,令段昆和這些保安衝撞了您,我在這向您賠罪!”
陳淑儀走到吳凡面前,誠懇的鞠躬道歉,然後緩緩彎下,竟準備向吳凡下跪,以表示誠意與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