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之,總是免不了生死相搏。曹操一心踏平天下,四處征戰多年,擊敗了一個個對手,纔有今天的成。
劉備則是那種一次次被擊敗,但一次次又站起來的小強,哪怕是曹操這樣的亂世梟雄,也無法徹底將其擊垮。不得不說,像劉備這般出身,還能有如此任性和毅力,實屬難得,這也難怪他能在亂世之撐到現在。
隆境內,山林之,一處簡潔而不寒酸的茅廬外,劉備三兄弟這樣站在柵欄旁邊。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劉備來這裡想見那位隱居的高人一面,奈何總是不湊巧,那位高人碰巧是不在。
算在,那位高人也總是有理由不出面。如這一次,書童說自己的先生昨夜興起多飲了幾杯酒,到現在都還沒睡醒。
這等藉口,怕是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他劉備如何不知對方是在躲避自己,但這都第三次了,也足夠多了吧。
關羽、張飛二人這些天的臉色沒好看過,到了現在,兩人幾乎是忍耐到極點。只要劉備一聲令下,他們都敢直接衝進去殺人。
“罷了,或許,這是命吧。想我劉備顛沛流離半生,一心想拯救黎民蒼生,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
蒼天啊,你既然讓我劉備活到現在,爲何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去拯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
我劉玄德不服,不服啊。若是我註定不能挽救蒼生,你又何必讓我多次死裡逃生,爲何不讓我跟那些遭難的百姓一起死去、、、、、、”
在這院門外,劉備呼天搶地的哭喊起來,說實話,他這舉動可是直接把他的兩位兄弟給嚇壞了。
這些年,關張二人,跟着劉備一起遭難,也一起經歷過失敗,但沒有哪一次,他們看到過劉備如此放聲痛哭。
“大哥,大哥,只要我三兄弟還在一起,管他那麼多幹什麼。這什麼破高人,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何必在乎。”
張飛最受不了自己兄長哭,每次看到劉備哭他有點慌,甚至,他都以爲又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翼德啊,這是命啊,天要我如此,叫我如何違抗。”
“兄長莫怕,有我和翼德在,天塌不下來,別說曹軍正在荊州作亂,是他曹操親自來了,我關羽,照樣去砍了他。
走,兄長,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們還呆在這裡幹什麼,管他什麼隱士高人,全都是浪得虛名之輩。”
關羽雖然話不多,但這三言兩語已經說明了他內心的憤怒。反正他是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不過,算關羽和張飛拉着劉備要走,但劉備卻還是對這個茅廬留戀不捨。
關張二人每拉他一下,劉備的哭聲更大一點,這嗓門,怕是方圓三裡之內都能聽到他的哭聲吧。
“童兒,何人在外喧譁、、、、、、”
終於,在劉備三人快要離開的時候,茅廬內傳來一聲詢問,緊接着又傳來幾聲哈欠聲。
“回先生,屋外乃是左將軍劉備,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好幾天了。”
書童的這聲回答,可算是讓劉備止住了哭聲。關張二人也不再拉着劉備往外走。
“哎呀,我竟然忘了,左將軍來此,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童兒,還不將左將軍迎入舍內,奉茶,快、、、、、、”
在劉備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偉岸卻不失儒雅的身影出現在茅舍門外,看到這身影,劉備的眼再次露出希冀之色。
“在下劉備,見過先生。”
“不敢不敢,在下諸葛亮,字孔明,乃是一荒野村夫,見過左將軍。三位請進,客人遠道而來,是我失了禮數,還請進屋詳談。”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劉備的回答謙恭而又不缺卑賤,在見到這隱士的身影的時候,他的內心可是小小的興奮了一把,現在,這位先生又請他進屋詳談,這可更是讓他開心不已。
見到了這位隱士,劉備哪裡還有剛纔那哭泣的模樣,關張二人也立即放開手沒有繼續拉着劉備。
說起來也好笑,關張二人都是千人斬,萬人敵的猛將,他們倆的力氣加起來,別說拉走劉備,是活撕了他都可以,但怪的是,剛剛那段時間,他們是沒能把劉備拉走。
這位諸葛孔明先生,年紀輕輕在隆隱居,說起來很是反常。要知道,前些年他可是名揚荊襄。
連龐德公那優秀的侄子,在與他進行辯賽的過程都落入下風,爲此還負氣遠走他鄉。
那時候,荊襄之地那麼多才子,都佩服這位青年才俊的學識,他也因此得了一個臥龍的外號。
可這兩年,不知爲何,這位臥龍先生,竟然跑到隆來隱居,而且與以前的好友都斷絕了往來。
如此作風,不僅讓人吃驚,更是讓他的名氣傳揚的更廣、更遠。劉備是在偶然之得知了這位高人的存在,然後又諮詢了別人後,才跑到此地來探訪。
幸運的是,這位高人總算是開門了,劉備也見到了對方的真面容,此次隆之行,算是完成了一半。
“不知爲何,我對先生,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跪坐下之後,劉備首先打破沉默,他能感覺到對方身的那股才學氣息,也能感覺到對方眼界相當之高。
“是嗎?左將軍還真是風趣。不過,亮似乎也有這種感覺。”
這位諸葛孔明先生,嘴說別人風趣,自己卻又重複別人的話語,倒也是個有意思的人物。
兩人各自一句話,拉近了雙方的距離,這下子,劉備已經大概明白了點對方的心思。
在劉備正與這位自稱荒野村夫的隱士詳談的時候,蔡瑁也開始實施了他擴大權力的計劃,襄陽城內,現在倒是風起雲涌了。
劉表入主荊州的這些年,利用自己的手段安撫住了各大世家,然後又娶了蔡家之女,得到了不少強援。
同時,他也多次着手建立自己的實力。可惜的是,他的動作不夠快,荊州本地世家的影響力又太大。
這不,劉表才病重沒多久,平日裡最安分的那些人,這個時候有了小舉動了,看樣子,劉表在荊州的統治,並沒有那麼牢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