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斑斑的城樓,曹操眯着眼睛看向前方,他身邊的將士們都喘着粗氣,一個個都似乎很疲憊。
而城外,戰馬的嘶鳴聲此起彼伏,不少騎兵更是繞城奔跑,似乎是在尋找漏的曹軍。
兩軍將士這麼對峙着,城外的大軍不開始進攻,城內的曹軍自然也不會主動惹事。
“丞相,昔日一別,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在此地相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城外,陳風策馬前,來到一箭之地外遠眺前方,開始跟曹操打招呼,旁邊呂驍手握寶弓,時不時的看一下城樓,似乎是在計算距離。
“我道是誰,原來是妹夫來了,哈哈哈,妹夫啊,你什麼時候更袁氏亂黨混到一起了,真是自甘墮落啊。
我奉陛下之命北伐,乃是順應天命,袁氏一族負隅頑抗,不知死活,乃是逆天而爲,那袁譚已經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了代價。
袁尚現在連自己的地盤也丟了,這是天意啊,今日你若是來搗亂,也必定會輸,妹夫啊,小心遭天譴啊。”
遠遠的,曹操也開始了回擊。他當然知道陳風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口水戰,總是要打一打的。
陳風聽了搖搖頭,在內心深處,他其實很佩服曹操,可以說,若不是李儒派人來提醒他,他現在還在南方跟劉備死磕。
曹操耍起手段來,確實要陳風高明一些。可偏偏,在曹操快要成功的時候,陳風會出來搗亂。
“丞相啊,明人不說暗話,那些虛僞的客套話別說了,今日你被我圍困,躲在鄴城內的滋味如何?
還記得當年,我在黎陽前線的時候,被你堵截,一次次的瀕臨危機,時光鬥轉,今日你我可是換了身份啊。
我不像你,心狠手辣,今日只要你肯投降,我必留你一條性命,如何?丞相還請好好考慮。”
“哈哈哈,笑話,簡直是笑話啊,陳風,你可曾聽說過低頭的曹操,哼,反正我是沒聽到過。
你若真有能耐,儘管殺進來是,我麾下三萬虎狼將士在城內,他們也正想見識見識縱橫草原的鬼面軍,到底有多大能耐。”
曹操大手一揮,身後的將士們一個個都挺起胸膛,有道是輸人不輸陣,曹操可不想輸了氣勢。
“戰,戰,戰、、、、、、”
城樓,曹軍將士們用兵器敲打着盾牌或者城牆,口齊聲怒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是在向陳風挑釁。
“有種,不過,光會喊口號可是不管用的,來人,給我帶來。”
陳風也不是隻會動嘴皮子,他下令之後,旁邊的呂驍立即策馬離開,而後指揮一羣士兵押送一羣俘虜過來。
這些都是未來及進城的曹軍將士,面對陳風麾下的精銳兵馬,他們也難以抵擋,最後被俘虜,大約有千人。
“跪下,低頭、、、、、、”
呂驍早想與曹軍廝殺,自己的殺父仇人在前方一百多步外的城樓,他可是想着能儘快衝去擊殺對方。
不過現在明顯不可能,這些俘虜被押來後,立馬有一千名將士拎着大刀站到他們身後,很明顯,陳風是要陣前殺俘。
“丞相,這些,可都是爲你南征北戰的好男兒,你身後,亦有三萬將士,只要你肯點頭,他們都能活命。
他們的家人,也都能安然無恙,丞相,他們爲賣命多年,爲你出生入死,你難道不該爲他們想想嗎?”
“陳風,你竟然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枉你還自稱大丈夫,簡直是卑鄙無恥。”
當着自己的面,要斬殺自己部下的將士,這讓曹操很難接受。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城內將士的軍心可不穩啊。
“曹操老兒,你現在怎麼也會狡辯了,當年你南征北戰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卑鄙無恥,你可認識我手兵器?”
旁邊的呂驍早忍不住了,得到陳風的暗示偶,他立即指着曹操開罵起來,這架勢,倒真是有陳風的幾分風範。
一開始,曹操還真只是把注意力放在陳風身,等到呂驍開口後,他這纔有點詫異。
方天畫戟,赤兔寶馬,此乃呂布的標配,而眼前這個身高高大,帶着銅質面具的人,竟然和當年的呂布一樣的裝扮。
不錯,呂驍手拿着的,正是當年呂布使用的兵器,而他胯下的坐騎,乃是他從關羽手奪回的赤兔。
原本,他是想講赤兔獻給陳風,但這赤兔馬,一身只被三個人騎過,董卓、呂布還有關羽。
其他人想駕馭赤兔馬,還真得問問赤兔答應不答應,很明顯,陳風沒得到赤兔的認同。
而呂驍,因爲跟呂布長的太像,再加他的裝扮,他刻意模仿呂布的言行和氣勢,喚起了赤兔馬腦海的記憶。
於是乎,呂布又將赤兔馬賞賜給呂布,畢竟赤兔馬年紀也不小了,雖說還未過巔峰狀態,但陳風也沒一定要馴服他的想法。
現在,在兩軍陣前,在城門外,快成年的呂驍如此耀武揚威,不僅曹操吃驚,連城內的曹軍將士,也都交頭接耳起來。
畢竟,軍將官大都是追隨曹操南征北戰的將士,他們大都參與了白門樓一戰,呂布的神勇,依舊印刻在他們腦海裡。
“呂布?不可能,這麼多年了,呂布也該爛成一堆白骨了,這不可能是他。
只是,那兵器,還有那赤兔馬,這天底下不可能有人能模仿到,陳風啊,你這攻心之術,到真是離啊。”
曹操忍不住喃喃自語,呂驍的出現明顯讓曹軍將士動搖了軍心,可偏偏,他曹操沒這個能耐去化解。
“管他是不是呂布,父親,孩兒請戰,待我下去斬殺這個裝神弄鬼之輩。”
曹彰的脾氣還是那麼暴躁,眼下,唯有通過鬥將來扳回士氣,否則,任由敵軍如此吆喝,城內將士還不得軍心渙散。
“慢,主公,末將願出去鬥將,城內知曉呂布能耐的,只有我。”
這時候,許褚站了出來,看到呂驍的那一刻,他也吃驚不小,但同時,他的內心,也生出久違的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