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朵兒聽到動靜也爬起來穿衣服,不過眼睛還閉着。
“媳婦兒,你別起來,這會兒還早呢。”譚正宏笑着說道。
喬朵兒嘟嘟嘴:“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她就是沒經歷過,覺得新鮮,非要跟着去見識下。
因爲喬朵兒很堅持,譚正宏只能由着她了,兩人吃了幾片桂花糕,又拎了一壺水便去地裡了。
早起的不止他們兩個,不少勤勞的莊戶人家已經在地裡幹活兒了。
除了早起涼快這個原因,他們都想趁着天氣好趕緊把莊稼收回家。
要不然晚了可能會下雨,耽誤了時間再加上溼度大,穀粒落到地裡,還有些會發芽,到時候收成就差了。
所以說莊戶人家活得不容易,要防天災,防人禍,生命和財產都沒有任何保障。
地裡,譚正宏和喬朵兒並排割稻子。
割水稻難不倒原身,喬朵兒自然也會,只是速度和譚正宏差遠了。
譚正宏時不時就得來幫忙,才能保證等兩個人的進度差不多。
割了小半個時辰,喬朵兒累了,新鮮勁兒也沒了,就乾脆一屁股坐在秸稈上。
而譚正宏似乎渾身是勁兒,速度一點都沒慢。
此時天已經大亮,喬朵兒看到了別人家的媳婦兒。
她忍不住自卑了,爲什麼別人家媳婦兒幹活兒那麼利索呢?
有些厲害的比男人還快呢。
“譚正宏,你是不是特別想找個能幹的媳婦兒?”
喬朵兒弱弱地問了一嗓子,要是找個能幹的一天就能收割脫粒,拉回家晾曬了。
而攤上她,今天只能割好捆好,脫粒只能等到明天了。
譚正宏嚴肅地說道:“胡說什麼?只要不是你,再能幹的我也不要。”
“再說媳婦兒比她們都厲害,會掙好多錢的,比我還厲害。”
譚正宏站起來休息,還順便送給喬朵兒一個大拇指。
喬朵兒受傷的小心臟瞬間就恢復了。
她沒別人能幹,但她老公能幹啊,這麼一比她就忍不住驕傲了。
她覺得自己挺幸運,自己有野外求生的本事,譚正宏就算躺在病牀上也一直在掙錢,日子過得還不錯。
歇了會兒,喬朵兒看到譚正宏身後被放倒的水稻整齊地堆着,她就自告奮勇地捆水稻去了。
她跟在譚正宏後面,兩人還能說說話,就沒那麼無聊了。
“你看那兩口子好的,我就說怎麼可能有譚正中什麼事?”
“你看她浪的,人家關上門的事情誰知道呢?反正我知道譚正中已經躺在家裡很久了。”
“我還知道他那裡不行了呢!”
“不是不行了,好像是暫時用不了,以後會好的。”
“這鬼話誰信啊?給要死的人看病不還說彆着急,很快就好了嗎?”
雖然距離遠,但因爲她們說的是閒話,所以都壓低了聲音。
大家閒扯了會兒就繼續割水稻了,還是水稻要緊,下半年的口糧和稅收都指望着這次收的糧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