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春華樓最豪華的包間。
樑浩是第一次單獨和秦大人打交道,剛開始還規規矩矩地敬酒,但幾杯酒才下肚,就原形畢露了。
他左擁右抱,左邊的美女斟酒,右邊的美女喂酒,好不愜意。
這纔是男人該過的生活!
秦龍雲正襟危坐,只是安靜地喝着杯子裡的酒。
“秦大人,不過既然來了這個地方,就不能有顧慮,隨心所欲就好。”樑浩拱了拱手,隨後就在懷裡女人的身上胡亂遊移。
秦龍雲苦悶地說道:“家裡嬌妻管得緊,她孃家勢力大,不得不小心啊。”
“秦兄,真是同病相憐啊。”
這話直直地說進了樑浩的心裡,頓時就有了難兄難弟的感覺。
而且秦龍雲比他還慘,好歹他還能來花街柳巷,而秦大人還得小心翼翼地觀望。
秦龍雲揮揮手,讓旁邊的女人退後了些,那脂粉味嗆得他腦仁都疼。
和這些庸脂俗粉一比,他家靈兒簡直清新脫俗,美若天仙。
所以媳婦兒還是自家的好。
秦龍雲悶頭喝酒,放下酒杯後突然問道:“你說咱們還算男人嘛?”
“怎麼不算?”樑浩粗聲粗氣地說道。
他們又不是宮裡的太監,怎麼就不是男人了?
秦龍雲捂着額頭說道:“我被我家夫人吃得死死的,幾時吃飯,幾時睡覺都要管,想再弄一房小妾留着閒時把玩更沒門兒,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男人。”
這些樑浩都深有體會,尹銀月買通了府裡很多人,他每天的動向她都一清二楚。
第一次發現有人彙報行蹤他覺得噁心,漸漸地就覺得也就這樣吧。
但此時別人提及,心裡依然不是滋味兒。
他堂堂七尺男兒,居然連基本的自由都沒有,還算什麼男人?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不過你比我好多了,你娶的那個好歹是大家閨秀,我家那個就是個草雞,還硬要插上花毛裝鳳凰。”
樑浩蹙着眉頭,心裡對尹銀月的厭惡又深了一層。
或者說他這些年一直刻意忽略尹銀月,用玩世不恭來僞裝自己,但被擺到明面上後,他再也無法逃避。
反正有更慘的秦龍雲墊底,承認了也不丟人。
“什麼閨秀?丞相家的才叫大家閨秀呢,可人家出門時帶了八個嬌滴滴的陪嫁丫鬟,那些丫鬟以後是給姑爺當姨娘的。”
秦龍雲壓低了聲音。
“真的?”樑浩一臉吃驚。
秦龍雲點點頭:“當然是真的,真正的大家閨秀都賢良淑惠,把男人當成天,處處小意溫柔,還主動幫男人納妾呢,別的不說,咱白石鎮的許員外你不知道嗎?”
這個煽風點火很到位,樑浩抿抿脣,心裡憤恨不已。
丞相家的千金自帶八個姨娘,他家婆娘算什麼東西?怎麼他就遇不上這樣的好事呢?
可她倒好,他就弄個歌姬回家,尹銀月屁股一拍,扭頭就回家,十多年都沒回來過。
難不成那些三從四德就是說說而已?
秦龍雲端起酒杯:“樑兄,不說這些了,我也就和能和你嘮叨嘮叨,你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