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風立揚在夥計的提醒下轉過身來,看到來的人是喬朵兒以後他的臉迅速充血。
他默默把在店裡的夥計問候了幾百遍,還琢磨着要不要扣他們工錢。
他明明已經說過無數次不要讓客人直接進後院,萬一看到不該看的很不好。
可他們倒好,看着是熟客就統統往裡放。
這下尷尬了吧?丟人了吧?
男人上面雖然不寶貴,但也不能隨便給女人看啊!
風立揚清了清嗓子,轉身就往屋裡走。
他不知道的是這件事他娘也就是大妞兒的大舅娘特意吩咐的,誰讓她家大兒子太害羞的,除了談生意,都不跟女孩子說話。
只有天知道她這當孃的有多着急。
風立揚的娘想得很簡單,多給人看看,他臉皮就厚了,就能娶媳婦兒生娃了。
喬朵兒不解地問道:“他這是怎麼了啊?”
“當家的還沒娶媳婦兒,肯定害羞了。”夥計嘻嘻哈哈地解釋着,“兩位客官,你們到裡面坐着等。”
風立揚把衣服穿齊整了纔出來,看到喬朵兒時還是很不自在。
不過生意還是要做的,他把人領到一個屋子裡,裡面放的就是沙發和牀。
這些東西他從未接觸過,雖然看着和圖紙差不多,但他心裡還是沒底。
“這就是你們要的東西,牀才做了一半,不過也能看個大概出來了,你看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
喬朵兒坐在沙發上試了試,結構沒問題,風立揚還做了些調整,坐着更舒服。
“我想把沙發用獸皮裹住,裡面再填充些棉花,你們覺得怎樣?”
譚正宏點點頭:“沒問題,我和二虎攢了很多兔皮。”
不過做了沙發估計就沒剩多少了,本來是想留着給他媳婦兒做兔毛大衣用的,不過現在沒入冬,他再攢些就是了。
風立揚的嘴角抽了抽,這倆人真的不是敗家子嗎?
此時他總算明白大妞兒爲什麼和喬朵兒這麼投緣了,因爲一樣愛胡鬧。
最難得的就是譚正宏,不勸着就算了,居然還由着她亂來。
這大概就是真愛了,希望他也能遇到一個能讓她不顧一切的姑娘。
風立揚腦袋裡靈光一閃:“朵兒,我想多打幾個這樣的沙發,要是能賣出去,我就給你提成,你看這樣行不?”
裹獸皮填棉花,這對普通人家來說是奢侈品,但對富足人家來說卻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所以他琢磨着沙發肯定能賣出去。
喬朵兒表示她沒問題,賣不出去她不擔風險,賣出去她白拿紅利,她怎麼也不虧。
那…何樂而不爲呢?
就是突然感覺這麼想好像有點不厚道。
風立揚是個嚴謹得可愛的男人,硬是和喬朵兒寫了契書。
契書上寫明三年內賣出的沙發和牀給喬朵兒抽利三成,其實主要是沙發,高低牀就是個順便。
寫成三年也有講究,等沙發的新鮮勁兒過去了,沙發也爛大街了。
到時候風立揚全靠自己的手藝掙錢,她還分人家的錢就是真不厚道了。
這就應了一句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