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溫婉知道,那個叫白漠的男人要來找自己,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麼快。昨天晚上才下的套子,今天中午就來鑽了。
難不成,這男人一回家就咬了餌,果斷來找自己了。
“尚書大人來我千金閣,想要買點什麼?”溫婉現在表面上的工作,是千金閣的掌櫃。但是,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來,她比容白這個東家的權利還要大。
“我。”白漠左右看看,千金閣雖然平時客人不多,但是店夥計一點都不少。“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溫婉上下打量着他,然後轉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還請尚書大人上樓。”
說完,揚聲喊道:“小四,沏上一壺好茶送到二樓。”
看到白漠依舊站在樓梯口沒動,溫婉聳聳肩,率先上樓。見到溫婉上樓,白漠纔跟上去。
樓上的雅間,白漠不是第一次來了。這個地方,並不是個待客的地方,反而像個書房。除了旁邊的一張茶几之外,就只有書架以及一張桌案。
“請。”
白漠剛進門,就看到溫婉坐在茶几的一邊。他默默的走到茶几的另一邊,坐下。
“如今這地方,沒有其他人了,不知道尚書大人來這邊有什麼想要買的。”溫婉雙手交疊,坐姿標準:“千金閣這地方,只錢能買到的東西,就能送到你手中。當然,前提是你有足夠的錢。”
“阿婉。”冷不丁的,白漠張口了。
氣氛一下陷入沉寂,溫婉不開口,白漠居然開不了口了。打破這沉寂氣氛的是溫婉身邊的小廝,林小四端着的茶葉,是溫婉特地爲白漠準備的。
溫婉沏茶的技術,是跟衡清學的,姿態優美,一看就是那種接受過良好教養的。
螺旋狀的茶葉緩緩在水中張開葉子,茶水也被染上了一層薄綠,看着格外剔透。白漠端着茶水,微微抿了一口。
果然是好茶。
“這茶採自湖邊山上,水質極好,土壤極好的地方,自然口味不錯。”溫婉像模像樣的介紹着:“當然,這茶水清冽甘甜,還有一個是秘方,便不能告訴尚書大人了。”
“阿婉,你以前叫我季白的。”白漠有些失落的開口。
季白是他的字,他在白家排行老三,便取了這個字,又有暨白的諧音。可以說,這個字表達了他父親對他所有的期許。
從某種程度上,他也達到了這種期許。
“溫婉不過一介商女,高攀不了大人。”溫婉聽到這話,緩緩開口。回答的內容,讓白漠好像吞了個蒼蠅。
“還請大人,喚我溫娘子,或者溫掌櫃。”
“阿婉,昨夜卿然是不是來找你了?”白漠開口:“若是,你受了什麼委屈,便與我說,我爲你討個公道。”
白漠看着溫婉的目光,一片炙熱,只是,溫婉不爲所動。從某種程度上,溫婉跟容白一樣,有些死心眼。不是自己看好的男人,就算他們再熱情,也就是熱臉貼冷屁股而已。
“說起公道,我這邊還真有公道得向大人討來。”溫婉好像想起什麼一般,走到門口,對門外的人吩咐一聲。
不一會,便有人捧着一個箱子進門。
溫婉伸手,打開箱子:“昨天,尚書夫人來我這邊,毀了我一身衣衫。雖不是什麼珍品,價格也就只有兩千兩。我與尊夫人不對付,這兩千兩銀子,大人還是賠得起的吧。”
溫婉將開着蓋的箱子推到白漠面前。
白漠都驚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家娘子隨手一抓,就是兩千兩銀子!沈卿然是國子監祭酒的女兒,但是也僅僅是個女兒,就算四皇子妃,也做不到一件衣服兩千兩。
“阿婉,你這是?”
“大人莫不是,這點錢都拿不出來?”溫婉根本沒給他掙扎的機會:“雖說,這一身衣服不算貴重,但是當街被人撕破的事情,溫婉從商至今,也不過遇到過一次罷了。”
頓了頓,溫婉合上箱子:“這身衣裳,尚書大人難道想要賴掉?當初圍觀的人可不少呢。”
圍觀的人不少,自己就不能賴掉。但是,兩千兩銀子,對於白漠來說,確實不是個小數目。
接下來,白漠什麼都不能說了。原本來想要與溫婉重歸於好,但是現在看來,這筆銀子不填上,說什麼都沒用。
最終,在溫婉客客氣氣的相送之下,尚書大人出了千金閣大門。
“糟心,我現在回去,千金閣你來看着。”前腳送白漠出門,後腳,溫婉就將千金閣丟給林小四,自己擡腳就往家裡走去。
唐瑜什麼時候才能來?那個男人在自己面前,溫婉得靠着全身的自制力才能讓自己不讓人直接把他扔出去。
一想起接下來還要跟這個男人虛與委蛇,溫婉就受不了。
進門,衝進書房,果然找到了再看書的衡清:“唐瑜什麼時候能來,我已經忍不住想要揍那個男人了!”
衝進書房,溫婉兜頭就是這句話。
“昨日晚上,書信才送出去,流風接到信的時候,還得安置孩子們,估摸着,十幾日之後,能到吧。”
十幾天!
“你們不是有那什麼飛鴿傳書麼!送信哪能這麼慢!”溫婉抓着頭髮尖叫:“你知道你出的是什麼糟糕的主意麼!你知道,我被那個男人逼成什麼樣麼!”
“他那一聲阿婉,喊完我全身汗毛都是豎着的!你出的什麼餿主意,我後悔了!”溫婉幾乎被逼瘋了,就連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她對白漠,那可是打從心眼裡厭惡。
“看來,咱們的禮部尚書大人,似乎真對溫娘子有想法。”衡清倒是聽出了自己想聽到的話:“溫娘子自然知道,放長線釣大魚,既然對方這麼快咬鉤,溫娘子爲什麼不多爲自己爭取些呢。”
頓了頓:“禮部尚書,掌管祭司禮儀,溫娘子要是想發一筆橫財,還是得忍上一忍。”
“老孃做了這麼多年的商人,這還是第一筆送上門來不想賺的錢。”溫婉哀嚎着坐在衡清對面:“不行,你得早點讓流風過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打臉了。”
打臉?
衡清疑惑的擡頭,忽然覺得這個詞語形容得甚好:“那還請溫娘子忍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