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對不起,之前想方設法的撮合你和如故,是我錯了,不該不顧你的意願,現在,我想通了,只要你幸福,我就知足了。”
“還有,如故是個好孩子,這點我很確定,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不過我尊重你的選擇。我只希望我的女兒會變成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哪怕,哪怕我不能再親眼看到那一天。不過我會在天堂一直守護着你。若離,不要因爲我離去而傷心,此生我過得很知足,現在要去找你的母親了,我念了她這麼多年,終於可以看見她了……”
白若離把信看到了最後,眼眶紅紅的,最後終於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風如故看着房間裡白若離的一舉一動,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走到白若離身邊安慰她,風如故想讓白若離自己舔舐自己的傷口,只有這樣,白若離才能真正振作起來。
看到白若離哭,風如故安心了些,要知道在他看到白若離甚至連葬禮上都沒有留下一滴眼淚的時候,擔心極了,總是會害怕白若離會想不開做什麼傻事,所以風如故纔沒日沒夜的一直守在白若離身邊。
白若離整整哭了一上午,而風如故也在門口整整守了白若離一上午。
等白若離哭夠了走出李管家房間的時候,已經沒有前幾天的木然,似乎是恢復了正常。
白若離走出房間,看到風如故守在房間門口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白若離渾渾噩噩的過了好多天,不過依稀記得,這些天風如故一直都陪在自己的身邊,甚至連睡覺,也陪在白若離的牀邊,白若離很感謝這些天風如故的陪伴。
如果沒有風如故想必過了這麼多天,自己一定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健康,又或者早就想不開隨父親去了。而現在,白若離想開了,她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讓父親擔心,她要振作起來。
這麼想着,白若離感激的看着風如故,說道:“這些天,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現在會是個什麼樣子。”
風如故看到白若離振作起來了的樣子,很是欣慰,只是搖搖頭說:“我只是盡我的
舉手之勞,李管家也算我半個親人了。”風如故並不想在白若離面前邀功,風如故沒辦法跟白若離表達自己的感情,於是只能默默的付出。
而從白若離看過李管家留下的信之後,真如白若離下定決心的那樣,徹底振作了起來,重新去公司上班。而風如故爲了給白若離一個念想,把李管家房間的門鎖上,把僅有一把的鑰匙交給了白若離,這讓白若離很是感激。
白若離在風如故家裡當保姆轉眼都有半年了,白若離越來越覺得自己在風家越來越不像個保姆了,起初還會下廚做菜,打掃衛生,不過自從父親去世之後,家裡就來了一個保姆,風如故告訴白若離這個保姆就是原本在風家工作的保姆,家裡的事情處理完了,也就回來了,照顧着風如故和白若離的起居。
現在的白若離在風如故的家裡,更像是個長住客,這讓白若離有些不解,想着原本風如故找自己住在他家就是因爲原來的保姆有事回家了,現在保姆回來了,白若離自然以爲風如故是想開除自己了,可是又在風如故家住了好久,風如故也絕口不提這件事情,這倒是讓白若離有些疑惑,摸不着頭腦了。
更讓白若離覺得歉疚的,是風如故依舊給她發着保姆的工資,在公司,也只丟給白若離一些輕鬆的任務,其餘的都讓風如故的其他助理處理了。
終於有一天,白若離有些忍不住了,於是在公司的時候,直接找去了總裁辦公室,只是現在的白若離根本就沒有了最開始進出總裁辦公室時候的緊張了。
白若離不知道自己的心態是從什麼時候慢慢改變的,以前只要看到風如故冷酷的臉或者犀利的眼神都會禁不住恐懼,可是現在,無論風如故如何,白若離都沒辦法有任何恐懼之感。
敲了敲門,沒有等到風如故的回覆,白若離就直接走了進去。風如故似乎是習慣了白若離這樣的習慣,並沒有多少驚訝,反而心裡是很開心的,至少白若離沒有以前那麼怕自己了。
風如故停下手裡的工作,看着白若離說:“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白若
離總覺得風如故對待自己的時候,說話聲音並沒有以前的冷酷,反而有些,溫柔?白若離搖搖頭,怎麼可能,一定又是自己的錯覺。
白若離整理了下思緒,這才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困惑:“總裁,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開除我啊?”
白若離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問的風如故一頭霧水,於是風如故疑惑的看着白若離問道:“你在公司工作的好好的,我爲什麼要開除你?”
聽到風如故的疑問,白若離忙解釋道:“我說的不是公司,是你家保姆,當初我住在你家是因爲要當你們家的保姆,可是現在原來的保姆回來了,你還沒開除我,還照樣發我工資,我不懂。”白若離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風如故聽完白若離的話,低頭沉默了好久,就在白若離以爲風如故打算開除自己了的時候,風如故擡起頭看向白若離:“你就當在風家陪陪我,和你相處久了,如果現在你要離開,我怕會孤獨,我真的是過夠了一個人的生活。”風如故悲傷的說道。
“至於付給你的工資,就當做是你留在風家陪着我的犒勞吧。”風如故真誠的看着白若離,似乎是害怕白若離會拒絕一樣。
看着風如故這麼真誠的看着自己,再聽到風如故的話,白若離的心猛地就在一起,白若離記得父親在世的時候告訴過自己,風如故從小就父母雙亡,爺爺也在前幾年過世了,想必也確實是孤獨的吧,想到這兒,白若離很是心疼風如故,於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不過點完頭的白若離,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於是又看着風如故補了一句:“總裁,我可以留在風家,可是能不能請你不要付我工資”白若離看了看風如故,繼續說道:“本來住在那麼好的房子,又白吃白喝沒讓我付錢我就已經很感謝了,我在風家又沒有做什麼,所以那工資我不能要。”白若離堅決的看着風如故,似乎在表示自己這句話的決心。
風如故在看到白若離點頭答應的時候,就已經很開心,現在聽到白若離的請求,思索了半晌,然後張了張嘴,說了句“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