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因爲昨天被城管趕,攤位也被城管在趕人的時候弄壞了,丁明亮只能休息在家養傷,而白若離已經早早的就去上班了。
丁明亮呆在家裡正覺得無聊,手機就響了,拿出手機,是個陌生的電話,疑惑的接起來,裡面是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是丁明亮嗎?”中年男子在電話接通之後問道。
丁明亮愣了一下,回答道:“是的,你是?”
“我是白若離的父親,我想要見你一面,你現在有空嗎?”白俊華直接說出了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丁明亮聽着白俊華在電話裡說的話,有些錯愕,白若離明明告訴過自己說自己的父母都去世了啊,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父親呢?
白俊華聽着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動靜,於是又補了一句:“我是她的養父。”
丁明亮這才恍然大悟,心裡想着白若離怎麼就沒有跟他說她還有養父這件事啊,不過丁明亮知道了電話那頭的人的身份,連忙迴應着,不敢有絲毫怠慢。
“伯父你好,我有空,我們在哪兒見面啊?”丁明亮只以爲白若離的養父給自己打電話只當是想要看看他未來女婿是什麼樣的,一陣緊張。
白俊華在電話裡說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這才掛斷了電話。
而一邊的丁明亮在掛斷了白俊華的電話之後,整個人緊張的不行,趕緊起身去挑一件像樣點的衣服,對着鏡子左照右照,希望能以最好的形象出現在白若離的養父面前。只是無論怎麼照,臉上的淤青和自己身上因爲長久賣煎餅出現的煎餅味兒卻是怎麼也消除不掉了,丁明亮不由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就這樣吧。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到約定的時間了,丁明亮這纔出發去了約定地點。
不知道白俊華是有意還是無心,他與丁明亮約定的地點是本市的一家高級會所,而當丁明亮到的時候,白俊華已經早早的來到會所等着了。
丁明亮在看到眼前這個高級會所的時候不禁錯愕,自己真的找對地方了嗎?於是又退出去了一
些,又看了看會所的名字,確定是沒有錯誤的,這才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就有服務員走向丁明亮,詢問是不是預約過了,丁明亮被問懵了,剛剛跟白俊華打電話的時候也並沒有問白若離的養父姓甚名誰,如今服務員問出的問題,丁明亮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是來找白若離的養父吧。
正當丁明亮不知所措的時候,又有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禮貌的對丁明亮問道:“您是丁明亮先生吧?”
丁明亮點了點頭,服務員這才繼續說道:“白總讓我請您進去,請您跟我來。”說完禮貌的伸了伸手,這才帶頭領着丁明亮走了進去。
而剛剛最開始接待丁明亮的服務員在丁明亮沒走遠的時候就小聲抱怨道:“白總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啊,一股的寒酸氣,還有股子噁心人的煎餅味兒。”
而服務員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走遠的丁明亮明顯的渾身一震,但並沒有回頭說什麼,而是隨着服務員漸漸走遠了,只是丁明亮再沒有了之前進門時候的挺胸擡頭,而是一直低着頭走了進去。
很快,服務員就把丁明亮帶到了一個包廂,打開門,一箇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眼前的這個男子雖然有種滄桑感,但是渾身散發着強烈的氣場,讓不得不仰視,一如站在門口的丁明亮。
服務員衝包廂裡的中年男子說了聲:“白總,人來了。”之後,就有衝丁明亮鞠了躬,這才離開了,只是丁明亮沒有忽略掉那服務員眼中的鄙夷。
白俊華聽到服務員的話,這才擡起頭看了看門口的丁明亮,說道:“過來坐。”
丁明亮點了點頭,誠惶誠恐的走到對面的沙發前坐了下來。因爲緊張,丁明亮侷促的表情盡覽無遺。
白俊華只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然後漸漸引入正題:“若離是怎麼跟你介紹我的?”白俊華問出的第一個問題讓丁明亮有些尷尬,要怎麼跟說白若離從來就沒在自己面前提過她這個養父,以至於自己從來都不知道他這麼個人物。
正當丁明亮猶豫的時候,白俊華徑自說道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若離從來沒有提過我吧。”白俊華若有所思的樣子,繼續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先自我介紹下,我是白俊華,也就是設計公司白氏集團的總裁,而白若離是我唯一的女兒,未來集團的繼承人。”
白俊華的這一番話,震得丁明亮露出一臉的不敢置信,一直以爲白若離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是誰曾想竟然有這麼大的背景,丁明亮瞬間覺得自己很是沒辦法配上白若離,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白俊華似乎對丁明亮的表現很是滿意,繼續說道:“丁明亮,容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的工作是什麼?”白俊華問出這句話的用意再明顯不過。
而丁明亮也自然是懂了白俊華把自己叫來的目的,怕就是要讓自己知難而退吧,可是……
丁明亮把內心低的自卑統統拋掉,堅定的擡頭看着白俊華說:“叔叔,雖然我只是個在街邊賣煎餅的小商販,但是我保證會好好照顧若離,一輩子對她好。”丁明亮把自己的心裡話和自己的堅定統統都表現給了白俊華看。
而白俊華並沒有多大的起伏,而是嘲諷的看着丁明亮說:“你有能力給若離好日子過嗎?別說你只是個賣煎餅的小商販,就算你是個公司的總裁也得是個我看得上眼的公司。再說了,你的攤位都被城管趕了,你還有什麼能力養活自己和若離?”白俊華的每句話都深深刺痛着丁明亮的心。
而丁明亮的注意力顯然集中到了白俊華最後的那句話上,丁明亮恍然大悟,問道:“原來城管來趕我離開,也是你做的?”丁明亮有些氣憤,他竟然仗着自己的權利這麼踐踏別人的尊嚴!
而丁明亮不知道,這只是白俊華最初級的手段,後面的,丁明亮還沒嘗過呢。
聽着丁明亮的質問,白俊華絲毫不躲閃,而是很安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吩咐的,我只要小小的動動手指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配不上我們家若離,所以在我還好言相勸的時候,你還是早些看清你自己,放手吧。”白俊華似是在提醒丁明亮,其實卻是在給丁明亮敲響警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