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五萬大軍在曹、劉兩人聯手下消滅,曹、劉兩軍歇息數日後,齊齊攻往淮南界口,兵臨淮南邊境。**(..)
袁術聽得派出去的斥候來報,李豐大軍幾乎被消滅殆盡,無一得以逃回淮南。袁術氣得幾乎從他那張金光燦燦的龍椅上跌落下來。袁術驚魂未定,隨後又有斥候來報,曹操和劉備引軍已是殺至淮南邊境時,袁術只覺腦袋轟地炸開,竭斯底裡地吼了起來!
“劉備!!!!他!!!”
“陛下,定是這劉玄德暗中與曹操勾結,所以李、樂兩位將軍的五萬兵馬,纔會如此輕易被其所滅!”
閻象走前一步,急急喝道。
“大耳賊,好是陰毒!!!朕!!朕!!朕!!!來人吶,通知各部兵馬,整兵集合,朕要御駕親征,手刃大耳賊這個叛徒!!!”
袁術氣得怒髮衝冠,直在哆嗦。
“陛下萬萬不可吶!此時曹、劉兩賊新敗我軍,士氣如虹,其兩軍兵力足有七、八萬之多,此時貿然出戰只怕能以取勝。還請陛下暫時忍耐,等待孫將軍的大軍趕來,合兩軍之大勢,再行征討反賊!”
閻象又是進諫,袁術壓住怒火,幽幽目光望向孫策,帶着責問的態度喝道。
“伯符!你家父親爲何遲遲未來!難他不知,此時國家正處危難之際嗎!?”
“陛下息怒。家父當然知陛下之急,昨日他以派人過來末將府中通知,言只需再過三日,大軍必然趕到!”
孫策拱手而拜,甚是恭敬。而其實他在內心,卻是在冷然發笑。
“袁公路是你急着找死。等家父一到,你這皇帝的命也該結束了!”
聽到孫堅在三日後將會趕到,袁術陰沉的臉色好了不少,然後又覺得自己剛纔語氣較爲暴烈,此時孫氏一脈可是手握大權,孫策不但是他的女婿,而且在他軍中名望極高,而且其父孫堅又把持近八萬重兵,袁術可不敢對其太過嚴苛。
“哈哈哈。孫氏一家皆是忠烈。朕有孫氏相護,何懼曹、劉二賊。伯符,待此事過後,你與你家父親,朕都會重重封賞!還望孫家爲朕竭力而戰,莫要辜負了朕的一番信任!”
“末將自當萬死不辭!!!”
孫策單膝跪下,凝聲大喝,儼然擺出一副忠烈姿態。可是,在孫策心中卻是狂笑不已。孫策甚至十分期待,數日後當他父親孫堅打開壽春城門,將曹、劉大軍放入,然後再與其領兵一同攻殺袁術兵馬時,袁術會表露出怎樣癲瘋的表情。
與此同時,在南陽、汝南的戰事亦在激烈地進行。**(..)
南陽郡,夏侯惇二萬大軍勢如破竹,直攻至南陽城,雷薄、陳蘭見夏侯惇軍馬勢猛,於是將南陽兵盡集聚於南陽城中,欲要借南陽城之堅固,磨礪夏侯惇大軍的鋒芒。再加之南方一帶水旱連年,人皆缺食,雷薄、陳蘭皆想待夏侯惇彼兵糧盡之時,必然就會退兵。
話說因爲曹操動用十萬大軍,耗費糧食浩大,諸郡又荒旱,接濟不及。夏侯惇催軍速戰,雷薄、陳蘭卻是令軍士穩守,閉門不出。夏侯惇眼見糧食日漸劇減,而南陽城久攻不下,便是喚來賈詡商議對策。
在夏侯惇帳篷內,夏侯惇沉着臉色,而賈詡則在靜靜在思考,沉吟一陣後,賈詡慢慢地張開了口道。
“我軍糧食雖然將盡,但還能維持半月。竟然那雷薄、陳蘭要與我等拼耗糧食。那我等亦不妨,將南陽城的水源盡斷。人可三日無食,但不可一日無水。南陽城內的蓄水最多能用五日,只要水源一斷,五日之後,南陽城內必然生變。同時,夏侯將軍可派數隊兵馬僞裝成是送糧的兵馬,雷薄、陳蘭見我等大軍有糧補給,定然生急,時又南陽生亂,即使他們不願來攻,他們麾下兵士亦會相逼。到時我等再設下天羅地網,待他們自取滅亡便是。”
“啊,不過若是將這水源一斷,那南陽城內十幾萬百姓可就!”
賈詡話音一落,李典便不禁驚呼起來。夏侯惇亦是眉頭緊皺,他非是一個仁慈的人,若是如此他就不會跟隨曹操,過着刀口舔血的殺戮日子。
“此計雖好,但爲免有傷人和。主公剛成爲漢朝之相,正是受到非議之時,若是此事一旦泄露,只怕對主公的名聲大損,然後再被一些有心之輩,大做文章啊。”
“時下亂世,若單隻保名聲,難成大業。若是主公在此,以其梟雄本色,定當果斷依計。畢竟只要雷薄、陳蘭的兵馬一滅,南陽城內百姓自然能夠重得水源。缺水而亡者,最多萬來人口。但若是我軍強攻南陽,必定要犧牲大半兵士。當然,夏侯將軍纔是一軍之主,若是夏侯將軍不用賈某之計。賈某亦不敢多言。”
賈詡臉色淡漠,口中談着近萬人生死,竟然毫不色變,果然是被世人稱之爲‘毒士’的狠人。
夏侯惇細細聽之,過了一陣後,一手拍案,重重頷首道。
“軍師此計甚妙,豈有不用之理!李將軍,你當即傳我號令,領三隊人馬將南陽三處水源盡數堵住。從今天起,我要南陽城內不得有半滴水流流入!”
“偌,末將領命!”
李典眼中帶有些許不忍,不過軍令如山他豈敢違抗。李典拱手接令後,便退出營外,呼令三隊兵馬分別趕往南陽城外的水源之處。
在帳篷內,賈詡與夏侯惇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夏侯惇默默地瞟了賈詡一眼,此人渾身透着陰寒,出計毒辣過人。夏侯惇不由暗暗慶幸,此等人物乃是處於曹操麾下,否則與之爲敵,稍有不慎,只怕不死也要脫幾層皮。
夏侯惇依賈詡之計,將南陽shui源盡斷,同時又派李典領數隊兵馬詳裝爲送糧車隊。
雷薄、陳蘭領軍守在南陽城內,眼見夏侯惇久攻不下,想其不久之後必然糧盡兵疲,不得不撤出南陽。正在兩人暗自竊喜時,忽然有兵士來報,南陽shui源被截,城內百姓正在哄搶城內井口蓄水。
雷薄、陳蘭聽罷頓時大驚。陳蘭更是急聲向雷薄言道。
“雷將軍,這水源一斷,比糧荒更爲動亂軍心啊!當下城外又有曹軍把守,我等無法出城調來水源。唯有靠城內蓄水維持。這若是讓這些百姓哄搶,只怕不出五日,南陽城內再無半滴水源。這該如何是好啊!”
“陳將軍鎮定!你自亂陣腳,豈不是正中敵軍下懷。我等兵士保家衛國,自然優先使用城中蓄水。來人吶,傳我命令,立刻派三千甲士鎮壓亂民,守住城內各個井口,沒我命令,誰也不得靠近任何一個井口半步!違令者,斬!”
雷薄目色陰鷙,竟想以暴力獨佔城內水源。
“偌!”
傳令兵士跪下接令後,急急告退而出,通知各部將領。不久後,三千甲士涌向南陽城各處街道,用冰冷鋒利的兵器,將趕往各處井口打水的百姓趕走,然後再分各個小隊,將南陽所有的井口都給守住。
南陽百姓望着那一排排森然的槍支,敢怒不敢言,只好紛紛退去。不過,這只是南陽斷水的第一日,隨着時間積累,城內的百姓家中蓄水用盡,到時這些百姓將會變得瘋狂、而毫無畏懼。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五日之後,在南陽城內。
怒喝生,暴吼聲,啼哭聲四處暴起。南陽百姓大半都是臉色蒼白,口cun乾燥,他們眼中充滿瘋狂,向着城內水井不斷地擁擠而去。一隊隊的南陽兵士用兵器阻擋,不過這些南陽百姓已是斷水五日,此時他們只覺得渾身乾渴,水源是他們當下唯一最爲迫切想要的東西。南陽百姓無視槍支,瘋狂地撲去,將一隊隊南陽兵士衝開。爲了抵擋百姓的瘋狂逼近,一個南陽兵士一時怒起,竟錯手將一個老漢給刺死了。血液從槍支滴落,南陽百姓,看着老漢慘叫倒下,先是驚恐,後來有兩個漢子衝出,或者這兩個漢子正是老漢的親人,兩個漢子竭斯底裡地喝叫,竟向那個殺死老漢的南陽兵發起攻擊。南陽兵爲了保命,抽出血琳琳的槍支,又是刺向那兩個漢子。血液又再飛騰,那兩個漢子紛紛倒在血泊之中。這兩個漢子之死,似乎將南陽百姓積蓄已深的怨火給熊熊點燃。越來越多的百姓向南陽兵士動起手來,前仆後繼地往南陽兵士的隊伍猛撲而去。這些兵士雖有兵甲兵器,但卻僅有寥寥三千人,怎是十幾萬百姓的對手,頓時被打得四處逃竄。一隊隊的南陽兵士逃後,井口無人再守,頓時南陽百姓瘋狂地往井口衝去哄搶水源。
有兵士來報之雷薄,說城內百姓bao亂,正瘋狂的搶井口蓄水。雷薄聽罷大怒,連忙集合城中所有兵士趕去鎮壓。
一隊隊兵士手持槍支擺出大陣,往着着南陽街道上的手無寸鐵的百姓,惡狠狠地就是殺去。雷薄殺在最前,見人就殺,極爲冷酷無情。越來越多的南陽百姓死在南陽兵的槍刃之下,一條條街道被鮮血染得通紅。
南陽城內彷彿成爲了人間地獄,撕心裂肺的淒厲慘叫聲響不絕耳。而那些所謂保家衛國的南陽兵士,卻成爲了一個個無情殘酷的劊子手,殘虐城中百姓。一日之內,南陽城幾乎被血光覆蓋,死傷者不計其數。在南陽兵士的瘋狂殺戮下,死亡的威脅似乎籠罩在每一個南陽百姓的頭上。
bao亂暫時得以鎮壓,雷薄看着那些百姓充滿恐懼地慌亂逃命,發出一陣陣陰冷殘酷的猖狂笑聲,雷薄的笑聲充斥在南陽城裡,不但是令南陽百姓驚恐萬分,就連他麾下的兵士都覺得心裡發麻。
縱觀歷史途跡,殘殺百姓的軍隊,從來都沒有好下場。不少南陽將領,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百姓,忽然心中涌起了兔死狐悲的感覺。
雷薄將bao亂鎮壓,與陳紀回到城內郡治大殿。陳蘭陰沉着臉色,在旁低聲進諫道。
“雷將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今日雖將bao亂鎮壓,但隨着城內蓄水越來越少,這些百姓會越來越瘋狂。我等不可能一直都用武力鎮壓!而且今日我見,有不少兵士都是不忍殺這城內的百姓,若是這樣持續下去,只怕會有兵變啊!”
雷薄正在行走,聽到陳蘭的話後,陡然止步。雷薄緩緩地轉過身,冷聲喝道。
“誰敢兵變!老子立刻將他挫骨揚灰!”
陳蘭皺了皺眉頭,暗道雷薄這般暴虐,遲早會遭報應。雷薄眯了眯眼,似乎發覺到陳蘭的心思,死死地盯着陳蘭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