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四年秋八月,劉澤在長安誓師,盡起四路大軍,向曹操盤距的中原七州發起了全面進攻。那四路?第一路由劉澤親自掛帥,率領一野和第十軍團東出潼關,直指洛陽;第二路由關羽指揮二野和第三軍團出襄陽,攻打樊城、宛城;第三路由張遼率領三野,與東吳的周瑜組成聯軍,從淮南起兵,攻打汝南、徐州;第四路由張任率領四野,出渭北東渡黃河,進攻幷州。
四路大軍兵鋒所指,旌旗蔽日,連營百里,氣吞如虎。
消息很快就報到了許都,曹操在與諸文武議事,聽到急報,在座的諸人都愀然變色,驚惶失措,唯有曹操面沉似水,斷喝道:“前者子廉、妙才之仇孤尚未得報,今日又來犯我!劉澤豎子,欺人太甚,孤勢必破之!”
關中之戰結束之後,劉澤擴軍備戰,曹操自然也沒有閒着,自平定袁紹一統北方之後,曹操的野心極度地膨脹起來,根本就沒有把天下羣雄放在眼裡,在他看來,一統天下不過是舉手之勞而矣,忙不迭地撕毀了與劉澤的五年之約,三路大軍南下,意圖平徐滅荊,橫掃江漢。
但曹操第一仗就在徐州碰了個硬釘子,靖軍的火炮讓曹操吃足了苦頭,痛失了頭等謀士鬼才郭嘉,雖然最終劉澤主動退兵,曹操從孫權的手中奪下了徐州,但曹操的進攻勢頭卻就此戛然而止,南征之舉虎頭蛇尾,曹操的壯志雄心也黯然蒙塵。
“劉備鼠輩,跳樑小醜!”一提及此事,曹操就恨得牙根直咬,如果不是劉備在幽州叛亂。曹操豈能首鼠兩端,將大好的局面付之東流。可幽州畢竟是曹操的大後方,幽州失守,那就直接會威脅到鄴城的安全,曹操不敢掉以輕心。所以雖然劉備在曹操的眼中不過是個跳樑小醜,他也得親自提兵迎戰。可劉備就如同一條奸滑的小泥鰍,任憑曹操如何發力,最終也無法徹底剿滅他。
劉備只能算一個攪局者,而劉澤無疑稱得上是曹操的心腹大患,尤其是劉澤得了益州進軍漢中,更讓曹操明顯地感覺到了潛在的危險。隴西速失,長安被圍,給曹操的無異於一記當頭棒喝,甄宓棄西攻南的策略雖然曹操很欣賞。但故念手足之情的他權衡再三,還是沒有痛下決心。但潼關險峻,連戰數月,曹軍始終未能突破潼關防線,直到曹洪兵敗自焚與長安,才讓曹操懊喪不迭,悔不當初。
但這世界上真沒有賣後悔藥的,劉澤在長安集結重兵。就如同在曹操頭上懸了一把寶劍,中原之地。時刻都處在劉澤的威脅之下,在這種情況下,曹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有餘力去攻打荊淮江漢,被迫從戰略進攻轉入了戰略防禦,以應對來自西面和南面的合圍之勢。
劉澤擴軍備戰的消息自然也瞞不過曹操的耳目,曹操不敢擔以輕心。認真地規劃了防禦策略,任命曹仁爲宛城都督,領荊州刺史,坐鎮南陽樊城一線,緊守西南門戶。李典副之;任命樂進爲汝南都督,領豫州刺史,坐鎮汝南淮北一線,緊守中南門戶,蔡陽副之;任命于禁爲東海都督,領青州刺史,坐鎮青徐二州,節制徐州刺史車胄,緊守東南門戶;任命夏侯惇爲河東都督,領幷州刺史,坐鎮河東,緊守西北門戶,徐晃副之;又命許褚,曹純各率兵馬,屯守弘農、洛陽,這一路是關鍵所在,由曹操親自掛帥。
曹操早已是佈署停當,聽得探馬來報靖軍大舉進犯,立刻着令各部都督就地迎敵,自己親率大軍二十萬,前往函谷關迎戰。
蒲阪津是黃河秦晉段的重要渡口,位於河東郡蒲阪縣境內,西距馮翊郡只有七八十里的路程。作爲黃河上最重要的渡口之一,一直是各方重兵防守的要塞,靖軍進入關中之後,第二十八師就一直堅守在這兒,而渡口的另一頭,魏軍也是嚴陣以待,雙方隔河相望,卻一直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如今第二十八師已經撤防了,接替它的是第四野戰軍團羣,人數整整地多出了十五倍。很顯然,靖軍在蒲阪津糾集重兵,絕對不是爲了防守,而是意圖東渡黃河。
張任站立高高的黃河邊,滾滾濁浪在眼前奔騰不息,黃河對岸,隱約可見魏軍的營柵旗幟。張任臨風而立,河風掀動了他雪白的披風,胸前六顆青色八角星的銜章閃爍着銀色的光芒。誰也不會想到,三年前,在暗無天日的成都監牢,張任還是一個引頸待戮的囚犯,而今天,站立在黃河邊,他卻是統帥千軍萬馬的大將軍,意氣紛發,指點江山。張任明白,沒有劉澤的賞識和提攜,他也許將會孤老於牢獄,同樣,張任也沒有辜負這份知遇之恩,定軍山陣斬夏侯淵,潼關力拒曹操幾十萬大軍,張任用驕人的戰績證明劉澤眼光的獨到,他能坐到四野大都督這個位置上,絕不是偶然的。
這是一份榮耀,也是一份責任,張任明白自己肩頭上的擔子,絕對不輕。
親自在黃河邊探查過敵情之後,張任回到中軍帳,與軍師法正副都督魏延開了個碰頭會,張任首先道:“曹操任命夏侯惇爲河東都督、幷州刺史,總領幷州河東人馬二十萬,目前夏侯惇領兵十萬鎮守晉陽,平北將軍張燕領兵五萬鎮守雁門,在河東郡只有奉義中郎將李通引兵五萬駐守。雖然李通只有五萬人馬,且要兼守蒲阪津和風陵渡兩處要隘,但今日我觀其陣勢,蒲阪津防範甚嚴,河防堅固,我軍缺乏足夠的渡船,要想突破黃河天險實屬不易。拒斥侯稟報,河東副都督許晃引軍三萬自晉陽南下,現屯紮於平陽,隨時會增援蒲阪津。如果我軍從蒲阪津強渡的話,必然會遭到魏軍瘋狂阻擊。”
渡河作戰本來就是不是件輕鬆的事,去年二十八師駐守蒲阪津,硬是擋住了魏軍十倍的兵馬渡河,使曹操救援長安的計劃落空。現在攻守易勢,四野想要從魏軍防禦嚴密的蒲阪津完成強渡,顯然是一件困難重重的事。
魏延剛剛升任第八軍團的都督,此次野戰軍團大調整,他又被調到四野來擔任副大都督一職,雖然說從副將到上將,魏延幾乎是連升兩級,但明顯他還是不太適應,四野幾乎是川軍的天下,他一個荊襄系的將領似乎有點格格不入。不過張任性格隨和,法正也很好相處,反倒是手下的幾個都督如黃權李嚴孟達等人,對魏延橫插入四野明顯地有些牴觸。
“狹路相逢勇者勝,河東魏軍有防範又待如何,某願爲前鋒,誓奪蒲阪津!”魏延粗聲重氣地道。
法正呵呵一笑道:“文長莫要心急,子重既如此說,必有破敵之良策,你且聽他言之。”
張任道:“黃河流經秦晉之地,千里河段,難道只有蒲阪津可渡?既然魏軍在河東郡集結重兵,我們不如避實就虛,沿黃河北上,另覓渡河地點,出奇不意,攻其不備,這樣纔可以突破魏軍的黃河防線。”
“那大都督認爲我們從何處渡河爲佳?”魏延也認同張任的建議。
張任手指地圖,道:“夏侯惇坐鎮晉陽,乃幷州之中樞,想要攻取幷州,必先得晉陽,渡河地點當然得選在離晉陽比較近的位置合適,你們看,由此向北,便是幷州西河郡,魏軍在西河守備鬆懈,只有西河太守秦琪的三千人馬,這兒便是我們的最佳突破點。”
法正倒是疑惑地道:“由馮翊郡向北,,就進入了南匈奴的控制地域,我軍如果想從西河郡渡河,必定會勢不可免地與匈奴發生衝突,匈奴善於騎射,是個比較難纏的對手,雖然我們不怵與之交戰,但一旦交手,必會驚動河東的魏軍,令其有所防備,我軍偷渡西河的計劃只怕難以執行。”
張任呵呵一笑道:“此事易耳,臨行前主公早有錦囊妙計相授,匈奴不是問題。”於是張任召集各軍團各師總兵以上的將領議事,共商進軍大事。
很快第九軍團都督黃權、副都督劉巴,新四軍團都督李嚴、副都督張翼,新五軍團都督吳壹,副都督孟達,第二十三師總兵冷苞、第二十四師總兵鄧賢、第二十五師總兵王平、第二十六師總兵雷同、第二十七師總兵吳蘭、新十六師總兵張南、新十七師總兵張嶷、新十八師總兵吳班、新十九師總兵杜路、新二十師總兵劉寧、新二十一師總兵劉琰、新二十二師總兵馬忠、新二十三師總兵高翔、新二十四師總兵鄧芝、新二十五師總兵陳式皆應卯而來,同時來的還有第十軍團第十一騎兵師總兵馬岱,濟濟一帳,分班左右。(未完待續……)漢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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