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寒冰射手

冥土之城在做氣大陸上廣爲流傳,但是很少有人親眼見過。衛傑想不到,冥土之城的原來叫做鳳凰城,更想不到自己竟會陰差陽錯的進入,並被困在裡面出不去。冥土之城的大名衛傑的確聽過,但只是聽過,並不是很瞭解。

連小妖道:“我對這座城池的瞭解也不是很多,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冥土之城,也就是鳳凰城,自從鳳凰城主死後就在大陸上一夜之間連人帶城消失。直到三千年後在裡原來遺址千里之外的地方再次出現。鳳凰城城主功參造化,更有傳聞說鳳凰城城主是一隻鳳凰。於是就有很多人進入城池想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很多人都進去了,但就是沒有人出來。一個星期之後,鳳凰城又消失了。

之後,每隔三千年,鳳凰城就會再度出現一次,每次出現的時間是一個星期。每次出現的地點不確定。久而久之,做家們發現了一些規律,只要在鳳凰城出現的第七天日落之前出來就沒事。但是如果沒出來,就再也出不來了。除非三千年以後,不過那時被困在鳳凰城裡的人已經變成了活死人。只會機械的行動,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只是一具會行動的屍體而已。因爲鳳凰城過於詭異,人們也就淡忘了鳳凰城這個名字,只記住了,冥土之城這個名字。的確,鳳凰城真的就像是一羣來自冥土的活死人生活的城鎮。

衛傑道:“那你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來尋找鳳凰城主的寶藏嗎?”

連小妖道:“來這裡的人大部分是爲了尋找鳳凰城主的寶藏,因爲有人鳳凰城的形成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爲所致。鳳凰城會變成冥土之城就是被某個足以禍亂天地的大人物所致。鳳凰城裡就留有那個大人物留下的東西,就是冥土再生術。”

衛傑道:“冥土再生術,傳說自前寒武紀就存在的禁術,因爲這個禁術足以影響天地大道,所以被當時的做家聯手封印,永世不出。難道現在就在這座城鎮裡?”

連小妖道:“這只是一種傳言,我估計就是根據冥土之城這個名字亂蓋上去的。也有人說,鳳凰城主真得是鳳凰,他掌握了什麼大機密,爲了隱藏消息,把鳳凰城變成了這樣子。大機密就在這座城鎮裡。總之,這座城裡有大寶藏大機遇。所以,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來尋寶的。當然也有像我這樣爲了挑戰自我,偷取鳳凰城主屍身的人。再有就是像你這樣連這是哪裡都不知道就闖進來的二X。”

衛傑道:“有沒有寶藏我不關心,挑戰自我我也沒興趣,倒是咱們要是真出不去,你真會實現你的誓言嗎?有時真的話,我還真不想出去了。”

連小妖道:“要是能出去,我就自己出去,把你留在這。”

衛傑和連小妖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不知不覺間城鎮裡也從黃昏變成了黑夜。連小妖猛地站起來,道:“天黑了,你跟着我,一步也不要離開。”

衛傑道:“死也要死在一起嗎?來吧。”

連小妖道:“滾,白天時,那些活死人只是機械的生活,但是到了夜晚全城的活死人都會出來攻擊活人。他們不知道疲勞,不知疼痛,不知道害怕,雖然個體戰鬥力不高,但是幾十幾百個一起一擁而上,是非常棘手的。兩個人聯手,能多活一陣子。”

衛傑道:“殺光就完事了。”

連小妖道:“他們是殺不死,你看過之後就知道了,在月光之下的他們,很有意思。”

連小妖從空間儲物戒指中卻出一把弓,這把弓質地古樸,甚者可以說是古老,看着都會讓人擔心是不是一用力就會拉斷。弓上雕刻着百獸狩獵圖,因爲歲月的緣故,狩獵圖已經模糊,但是還能看清。連小妖又取出一帶弓箭,背在背上。衛傑也把雙劍,左手拿着金屬製的的長劍,右手拿着木質的***。

二人站在房頂,一動不動,彷彿與自然融而爲一。只有徐徐的夜風吹過,擺動的起來的衣襟才讓人知道這裡還站着兩個人。月色升起,高高的該在夜空,最後一片烏雲散去。鳳凰城裡的居民們出動了。他們四處尋找着活人,衛傑和連小妖所在的屋檐下就站着不下三百個。衛傑掃了一眼這些居民,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屋檐下,是一具具會活動的白骨人。

連小妖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他們在月光下很有意思。”

衛傑道:“你這些天一直在和這些傢伙作戰?”

連小妖道:“沒錯,就是和這羣白骨人作戰。他們白天還是血肉之軀,到了夜晚,在月光的照耀下,就會辦成一具具白骨。在白天也許你還和他們說過話,但是到了夜晚,他們會不斷向你進攻,直到殺死你爲止。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是白骨,你還怎麼殺死他?”

說話之間,屋檐下的白骨們已經搭人梯爬上來了一個,衛傑快步上前,左手長劍一揮,白骨架的骷髏腦袋便橫飛而出。骷髏腦袋飛出的一刻,衛傑右手的木刀已經一刀劈下“轟……”,骨架四裂開來。

衛傑道:“你看,這就解決一個。”

連小妖道:“你在看。”

衛傑看了一下腳下的一堆白骨,像有生命一樣自己滾落到房下,自己組合在在一起重新組成一個沒有腦袋的骨架。剛剛被砍飛而出的骷髏腦袋也自己滾了回來,滾到骨架下面。骨架把腦袋撿起,放回到肩上,並扭動了一下頭,發出咔咔的響聲。衛傑嚥了一口吐沫,道:“這他媽也可以!”

“這他媽就是可以!”連小妖搭箭上弓,把弓拉滿,對準剛剛重組的白骨射去。“咻……”骨架還沒來及躲閃就再次散架。連小妖道:“速度,骨架重組的時間只有三十秒。三十秒之內,幹掉全部骨架,然後我們一起走。”

衛傑喊道:“後面也上來了,一人一邊。”

連小妖和衛傑靠在一起,連小妖:“這算什麼?背靠背嗎?”

衛傑:“是呢,現在開始,我會幹掉我眼前的一切,我的後背,就交給你了!”

連小妖:“準備,要上了!”

衛傑:“你以爲這裡是《少年jump》嗎?”

連小妖在弓上搭上一支白羽箭悠然吟誦道:“祗圓神社鐘聲響,訴說諸事本無常,娑羅雙樹花失色,示意吾等除奸猖。”

衛傑對連小妖佩服萬分,開打還有個開場白,而自己只能喊一句:“上!”

連小妖搭上一支白羽箭,一股寒冷的做氣向連小妖匯聚而去,讓站在連小妖身邊的人感到像是身處寒冬臘月一般。再看連小妖,整個人欺霜傲雪,此刻的非凡氣質,完全與之前判若兩人。

“結冰吧!冰凍矢!”箭矢伴着寒風飛出,正中一個白骨人,白骨四裂落地,並迅速結冰。連小妖淡淡一笑:“看你還怎麼復原。”

連小妖搭箭上弓,“衛傑,你那邊還好吧。衛傑,衛傑!”

連小妖回過頭,身後空無一人,至少沒有一個活人。只有夜風伴着樹葉吹過,還有就是搭人梯爬上屋頂的幾個白骨人。連小妖轉過頭向屋底看去,衛傑早就跳下屋一路狂奔。跑到一半被草叢絆倒,站起來對着草叢亂砍一通,然後接着再跑。

連小妖跺着腳大喊:“衛傑!我要殺了你!”

衛傑聽到喊聲,回過頭回復喊道:“你先撐一會,撐不住了就問自己爲什麼堅持到這裡。”

爬上房頂的白骨人,逼到連小妖近前,抓住連小妖的胳臂拉扯。連小妖揮起長弓向白骨人的手肘處砸去。“咔嚓!”一聲脆響,白骨人的臂骨應聲而斷,但是斷掉的一截臂骨還是緊緊地抓着連小妖不放。連小妖連着衣袖把臂骨扯了下來,連小妖還沒來得及搭箭,另一具白骨人已經衝上來了。

連小妖是遠程攻擊的高手,一旦進行這種近戰,就是一個悲劇。但是,這種情況之下,連小妖不得不把手中的長弓當做木棒,揮舞着和這羣白骨人展開肉搏戰。爬上屋頂的白骨人越來越多,連小妖的體力也漸漸不知。白骨人已經站成了一個圈,把連小妖圍在了中間。連小妖手中的長弓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脫手。連小妖真得已經精疲力竭,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

連小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握緊拳頭,迎着一個白骨人衝了上去。一個錯身,連小妖倒在了地上。白骨人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寒風吹過,周圍是死亡一樣的寂靜,“嘩啦……”白骨人散作一地。

連小妖想站起來,卻被幾個白骨人擡起從屋頂扔到了地上。“咳咳……”連小妖咳出一口鮮血。眼前的景物已經從模糊變成了深深地黑暗。只有耳朵還能隱約之間還能聽到一些聲音:“祗圓神社鐘聲響,訴說諸事本無常,娑羅雙樹花失色,示意吾等除奸猖。”接下來,是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持續了好久,直到連小妖失去知覺真正昏死過去爲止。

太陽再一次升起,不過不是朝陽和落日,而是夕陽和黃昏。衛傑點燃最後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怎麼辦啊?這是最後一根了,在出不去這個鬼地方我以後抽樹葉啊?這真是鬼地方,除了黑夜就是黃昏,別的什麼也看不到。

衛傑在街上走了一圈,發現有些不對勁。以前這裡是活死人煙稀少。但是現在,根本是空無一活死人。按着連小妖說的,這裡白天還是應該有人生活的。衛傑在城裡四處遊走,最後終於確定,整座城裡只剩下自己了。衛傑心情高興,這裡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了。衛傑一番掃蕩之後,抱着一堆東西坐在屋頂上欣賞着落日。衛傑心想:什麼都不用發愁,也不會有人打擾我,連我最喜歡的落日美景都是可以一看一整天,真是幸福啊。

夜色降臨,白骨人並沒有再次出現。衛傑尋找着可以住宿的屋子,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昨天和連小妖戰鬥過的屋子附近。衛傑遠遠看到一個閃爍着藍色光芒的東西。衛傑走過去一看,驚奇的說道:“這個,不是連小妖的弓嗎?怎麼掉在這裡了。一定是逃跑時閒太重就扔在這裡了。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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