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悽美的不一定是愛情

鳳凰樓,鳳凰城裡的最高建築,這是一座融合了東西兩個大陸的建築優點的建築。既有東方的古典韻味,又有西方哥特式的類似陰暗的狂野風格。無論怎麼看,都是不可多得的藝術品。但是,“衛傑”今天要拆掉它。

連小妖緩緩睜開雙眼,她搖了搖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輕聲道:“這裡是哪裡啊?我怎麼會在這?”連小妖艱難的坐起來,隨意轉了一下頭,眼前的的一切讓連小妖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小妖現在正在一個歌劇院裡,整個劇院非常龐大,足足可以容下兩萬人。連小妖正坐在劇院的舞臺上,而臺下的觀衆席,坐着的則是……一具具白骨人。密密麻麻,填滿了所有觀衆席座位。

一個神秘的聲音響起:“這裡是鳳凰樓,你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

連小妖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心臟停頓了五秒鐘。五秒鐘後,她冷靜下來問道:“你是誰?在哪裡?”

神秘的聲音道:“我是誰不重要,這裡是歌劇院。”

連小妖道:“是你帶我來這裡的?”

神秘的聲音道:“對,是我把你帶回來的。”

連小妖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不可能是讓我聽歌劇吧?或者是讓我表演歌劇?要是讓我表演歌劇的話……”連小妖掃了一眼臺下坐着的一具具白骨人“你帶來的這些可是太煞風景了。”

神秘的聲音道:“你不喜歡我就讓他們消失,我以後用不到他們了。”

連小妖道:“不用,真的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嗎?”

神秘的聲音道:“是的。”

連小妖道:“大恩不言謝,我一定會報答你。”

神秘的聲音道:“不用你報答,你只要……”

連小妖道:“我怎麼樣?你……難道要我以身相許嗎?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神秘的聲音道:“不用你以身相許,只要把身體給我就行了。”

連小妖道:“我是正經人啊,雖然說衛傑那個混蛋不是個東西,但我答應要嫁給他的。”

神秘的聲音道:“衛傑?是那個半路把你扔下跑掉的男子嗎?”

連小妖道:“對,就是他。而且,我相信他是想到什麼辦法才離開的,或者是因爲尿急才離開的。”

神秘的聲音道:“你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我說的把身體的給我,是你的身體以後我用了。”

連小妖額頭見流下冷汗,“你要對我進行奪舍?”

神秘的聲音道:“所以我說不用你報答,當然,現在你也不會想着要報答我了。”

連小妖大喊:“聽你說話的聲音是個男子啊!你幹嘛要奪舍我一個女子的身體啊!爲什麼不抓住那個衛傑,奪舍他的身體啊!”

神秘的聲音說:“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這是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

歌劇院忽然陷入一片黑暗,響起了《夢中的婚禮》的鋼琴曲。伴着美麗的音樂,神秘的聲音講起了他的故事:

“我也記不清是多少年以前了,那時我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年,我愛上了一個人。那個人世間少有,無論面貌,無論修爲,無論才智,都是人中龍鳳。當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我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那個人,我就叫那個人爲我的夢吧。”

對於女孩子來說,只要是愛情故事,她們就愛聽。因爲戀愛史女生的職業,尤其是對還是對還沒談過戀愛的女孩子來說,連小妖就是這類女孩子。連小妖靜靜地聽着神秘的聲音講述。

“夢是一個做家,我爲了能和夢朝夕相處,我也當了做家。我只是偷偷的喜歡着夢,那夢也並不知道。在夢睡着時,我只要能夠偷偷的吻一下那個人就夠了。那時我們在一所小學裡上課,夢和我分在了同桌。夢趴在桌子上睡覺,我突發奇想,用筆在夢臉上畫了一個小烏龜。當上課老師叫道夢迴答問題時……哈哈……”

神秘的聲音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小妖也跟着笑,並且問道:“後來呢,後來呢,接着講。”

神秘的聲音接着講起:“後來夢也沒有生氣,反倒給我寫紙條:你把我弄破相了,你要對我負責。”

連小妖連忙問道:“這是跟你表白嗎?”

神秘的聲音道:“不是,夢只是開玩笑,但是,哪怕只是玩笑,我也很幸福。爲了這句話,我真的願意爲夢付出一輩子,對夢負責。好了,再給你講我們初中的事吧。初中,夢喜歡上了別人,還給那個人寫了情書,但是夢自己不敢送,就讓我去給送。”

連小妖道:“啊?那你得多痛苦啊?”

神秘的聲音道:“對,那時的我真的好痛苦。我拿着夢寫給別人的情書,站在山上,看着來時的路,然後擡頭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默默流着眼淚。我的眼淚爲了我那奢侈而明亮的青春而流,也爲了我那遙遠而陌生的愛情而流。當我把夢的情書交到夢喜歡的那個人手裡是,那個人看着我哭紅的雙眼問我:‘你怎麼了。’我沒回答,反問了那個人一句:‘你也喜歡夢嗎?’那個人紅着臉回答:‘我也喜歡。’我泣不成聲:‘我……祝福你們。’那個人問我:‘你到底怎麼了?’我如實回答:‘我也喜歡夢。’那個人不可思議的問:‘那夢喜歡你嗎?’我把夢給我開的玩笑告訴那個人:‘夢說過讓我對負責。’那個人嚇得連忙扔掉夢寫的情書道:‘那應該是我祝福你們。’說着就跑了。”

連小妖追問:“那你跟夢表白過嗎?”

神秘的聲音道:“跟夢表白是在我上高中畢業之後,我和夢在大街上不期而遇,我抓住夢的手對夢表了白,但夢卻狠心的甩開了我,罵我不要臉,還說讓我滾得遠遠的。”神秘的聲音說到這裡開始變得哽咽。

連小妖大怒:“這個是什麼人,你這麼愛她,她卻這麼對你,就算她不喜歡你也不用這麼無情吧。”

神秘的聲音道:“我知道夢爲什麼不愛我,他是不能接收世俗的眼光。夢啊!我的師哥!這麼多年過去了,師弟依然還愛着你!”

連小妖跳了起來大喊:“那個夢不是女的!是你師哥嗎?!魂淡!”

神秘的聲音不再響起,算作默認。連小妖的淚水不爭氣的從眼眶奔涌而出。神秘的聲音道:“你……你怎麼哭了?也難怪,這麼悽美的愛情故事,換做我也會被感動的落淚的。”

連小妖哽咽這說:“這哪裡是悽美的愛情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這是悽美的基情啊!我還像個傻X一樣興致勃勃的聽你講,呸!你個老變態!跟我這麼個妙齡少女講你的基情!你去他媽死吧你!魂淡!啊啊啊啊……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連小妖放聲大哭。

神秘的聲音怒道:“我就喜歡我師哥,你怎麼樣?”

連小妖還是邊哭邊說:“那你喜歡啊,你跟我講什麼,這對我幼小的心靈是多大的傷害啊?”

神秘的聲音陰森的一笑,道:“我是男的,他不喜歡我,但是奪了你的舍,成爲女的,他不就喜歡我了嗎?”

連小妖道:“你要幹什麼?”

整個歌劇院的觀衆席白骨人的都在一瞬間化作齏粉,散發出點點光華,匯聚在一起,成爲一道足以照亮環宇的青光。清光一閃而過,進入到連小妖的身體……

片刻之後,“連小妖”站起來,眼睛裡充滿了喜悅的神色。狂笑着:“哈哈哈哈……我終於是女兒身了!師哥,我終於可以追你了!奪舍只要進入他人身體半天便可完成,半天,我就能徹底抹殺這個女子原本的靈魂。到那個時候,我就能以這個女孩子的身份出去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哈哈哈哈……”

鳳凰樓頂,“衛傑”負手而立,目光深邃,輕聲自語道:“我聽見鳳凰城主那個傢伙的聲音了,就在這個鳳凰樓裡面的某個房間裡,但是這個傢伙很謹慎。在鳳凰樓裡用某種秘寶下了禁制,讓我的神識根本無法搜尋到他的準確位置。如果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找,他就可以趁機逃跑。不過,我要是直接推到鳳凰樓,看你還往哪裡跑。”

“衛傑”騰空而起,站裡在虛空中如履平地。他冷冷地望着腳下的鳳凰樓,雙手快速結印,聚集天地間的做氣,化成了一把百丈巨劍。“衛傑”高喝一聲:“給我破!”

做氣凝成的百丈巨劍攔腰斬在了鳳凰樓上,“轟……”一聲巨響,鳳凰樓被攔腰斬斷。“衛傑”降落下來,雙腳並未着地,而是在離地面不足兩掌的地方懸空。“衛傑”就這麼懸空着來到鳳凰樓倒下形成的廢墟里,四處打量。他眉頭一皺,輕聲道:“奇怪,怎麼沒有啊?哦,這個傢伙謹慎的太過頭了,爲了躲我,竟然躲到了他的異空間裡。小手段而已。”

“衛傑”經濟凝神,展開神識搜尋着鳳凰城主的異空間。“就在那裡!”

“衛傑”對着廢墟的一處打出一道做氣,被打中的地方空間裡克扭曲,形成一個泛着黑光的打動,“衛傑”筆直的衝進了黑洞……

連小妖睜開雙眼,她記得自己被一道青光附體,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現在還有感覺,身體的七經八絡裡流動這一股龐大的做氣,這股做氣不是自己的,應該是那個神秘的聲音的。五感也還在,感覺到一切,但是,自己的身體,自己不能控制了。

“你現在可以感覺的到周圍的一切,因爲現在這個身體歸我們共有,但是半天之後這個身體就全部歸我了。除非你的請身上的修爲高過我,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連小妖道:“你到底是誰!難道是鳳凰城主嗎?”

“你還挺聰明的,我就是鳳凰城主,我剛剛搜查了你的記憶,你竟然想盜走我的屍身。我對你奪舍是對你的懲罰。”

“轟……”

歌劇院的們被一腳踹開,“衛傑”站在門口,摘下黑色禮帽,身體微微前傾,做了個紳士的致敬禮,道:“抱歉,打擾了,這裡是買菸的地方嗎?鳳凰城主大人?”

“連小妖”道:“對不起,你找錯了,請走吧。”

“衛傑”道:“既然沒有煙可以買,我留着你就沒用了,死神和你還有個約會呢,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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