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6:蟄居

對初始職位預判不高,而事實也正是如此,不僅僅是因爲新人初來乍到,身份還有些不明那麼簡單,王聰明白,哪怕政審之後的結果表明他再是乾淨不過,之後表現的再是成熟老練,四平八穩,也不可能得到重用。

雖然範賁也“只是”十二高管之一,但是,跑到底特律來求發展,他是得到了上級認可,在二十四治之外,至少可以任命兩個治首的權限(超出了底特律的範圍,只要請示上級之後,這個數目還可以增多),治首下面是中層幹部,而許諾給王迪的這個基層幹部,已經是幹部隊伍食物鏈的最底層了。王聰所預想的得不到重用,就是沒有特殊情況發生的話,短時間內,連中層幹部的圈子都擠不進去。

因爲他知道,這個檔案確定之後,也就意味着自己是個“廢物”。

在所有人看來,自己最大的利用價值就是:鴉片貿易和金錢。隨着和五茂角力的失敗,前者功能已經被替代,而荊州,以及未來的揚州都要形成的禁毒局面,更讓後一個功能化爲烏有,所以,自己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之所以還留在身邊沒有踢開,完全是因爲範賁堅信,即便是刮屁股的廁籌都有用處,何況是人呢?

王聰翻盤,或者說逆襲的手段不是沒有。畢竟自己是軍旅出身,混跡江湖多年,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只要在未來PK山越的大戰中立下高人一等的軍功,讓範賁看到自己的價值,崛起,是遲早的事情。如果在這股浪潮中沒有搶到頭功,泯然衆人也不怕,王迪爲他準備了B計劃,只不過,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在這個B計劃露出真面目之前,要看的就是範賁會不會給他橫刀立馬的機會,而他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

分秒必爭的範賁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裡來,在不死不休的局面下不可能玩什麼先禮後兵,有動嘴皮子的功夫先砍他幾個再說,而殺順手的山越人,也早就有了死磕到底的覺悟,管他誰來,幹就完了。所以,他相信,稍作喘息之後,雙方就要開始第二輪刀刀入肉的撕逼大戰了。

王聰,雖然是中途轉會,也有幸第一時間投入到了戰爭之中,但是,作爲政審初試通過之後的八名基層幹部之一,他只是獲得了一支500人的指揮權限以及……爲一線戰士籌措物資,護理傷員的任務而已。

這就有點鬱悶了,且不說勢單力薄,在大後方搞後勤怎麼可能立下不世功勳?可是,現在還處於夾着尾巴做人的階段,不能蹦的太歡快,還是靜待時局變化吧,就不信那德麥克麥真是不堪一擊的水平。

王聰,選擇了蟄居的姿態,其實範賁又何嘗不是呢?

不論怎樣張狂,之前又如何的順風順水,但,在一塊陌生的土地上,面對陌生的敵人,開啓的又是陌生的工作模式(戰爭),範賁,還是做了充分準備的,在王聰到來之前如是,王聰來了,他依舊是按部就班的行動。

首先,範賁的膽子很大,作爲黑翼教在這裡的最高統帥,他只帶了數百人的直屬部隊就來到了南安,這裡,是黑翼教掌控勢力範圍的最前沿地點之一了,而四處出擊的山越人,有一股勢力已經越過了南安,在南野一帶展開激戰——沒有人相信,戰場上的最高統帥,居然走在了他的士兵最前面,並且,還可以理解爲,是在敵後建立了自己的指揮中心(所以,王聰摸索着被押送到了南安時,根本就無法相信)。而藝高人膽大的範賁,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最出人意料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因爲自己的刻意隱瞞,對手,還不知道自己這個變量的存在,就如同當年長平之戰,白起也沒讓趙括髮現自己到來一樣。

嗯,就當人生初體驗的自己扮演的不是趙括,而是戰神白起的角色了。

就像山越人不瞭解自己一樣,範賁到來之後,對山越人的實力瞭解的也不是很透徹,只是根據過往的交手激烈程度來判斷,德麥克麥能調動的有戰鬥力的山越武力集團,兵力不在五萬人之下,否則攤子不會鋪的這麼大,反擊不會這麼有力度(其實他不知道,隨着後續部隊源源不斷的跟進,德麥克麥直接、間接控制的兵力已經突破了十萬,而且還有不少於四萬人的適齡作戰人口),而自己手中的牌面呢?已經到位的嫡系部隊是兩萬人,領導首肯,後續跟進的非嫡系部隊大約是三萬人,先前已經到位並開火的散兵遊勇還有不到三萬人。

所以,根據敵軍情況不明,己方不佔明顯優勢,士氣還有些下滑的客觀因素,範賁才決定採取了蟄居+防禦戰的方針,打造永新→高昌→西昌→新興的第一條防禦鏈條,利用那裡的險惡地形組織山越人的下一波進攻,還可以掩護後續援軍部隊通過崇山峻嶺進入贛縣和南安。

等到戰局穩定,山越人的攻勢受阻、狀態下滑之後,範賁就要準備發動攻勢了,本着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原則,他並不準備全線開花,而是選擇了南安爲總攻的起點。

在往南安這一帶調兵準備反攻的時候,範賁也預判了幾種突發可能:一是在預定地點集結完畢之前,山越人已經大規模滲透進來,行蹤敗露,失了先機;二是剛剛集結完畢,山越人也到位了,大家都沒有準備,機會均等;三是目前南野一帶已經有了山越人的蹤跡,很有可能在集結行進的過程中與之遭遇。

三種可能,範賁也做了相對應的預案,但不管是哪一款,鑑於三種情況都將造成在運動戰中殲敵的一個好機會,所以,他要求所有部隊在行軍中寧肯速度慢一點,也要保持高度警惕,保持隨時的戰鬥姿態,消滅一切發現自己行蹤的來犯之敵。

爲了達成戰略戰役突然性中的優勢,範賁採取了多項措施,始終做到保守了率軍參戰的秘密:對自己的身份不做任何宣傳,底特律郡的黑翼教教衆,只有部分領導只知道後方有援軍到來,但是,有多少,從哪裡來都無從知曉;黑翼教的服裝本來是有統一要求的,但也只是顏色上的統一,款式上還是很大程度的保留了原有各族的特色,而範賁這支黑翼教分舵是個奇葩一般的存在,多爲漢民,甚至很多都是天師道跟他跑出來的,雖然顏色一致,但服飾上還是漢家文化,這次參戰,也算是做出了“重大犧牲”,一律換裝了,不讓山越人察覺到什麼;每支分支部隊在行進途中必須保持高度警惕,要有至少數十人的偵察兵配置展開大範圍偵查,確定無憂之後再行前進,這就需要偵查人員換上山越人的裝束(不怕被友軍誤傷,按照部署,友軍都龜縮防守了,除非極其點背,否則大概率遇上的都是山越人);爲以防萬一,具體的行軍是夜行晝伏,嚴密僞裝,行軍也儘量的避開大路,只走小路和山路。

……

因爲所有的行軍部隊基本上都遵循了上述的隱蔽行動要求,小心翼翼,所以,雖然集結的速度是慢了很多,但是,安全係數也大大提高了,有數支山越武裝更是和一些偵察部隊擦肩而過,但行蹤並沒有暴露,遠在後面的德麥克麥,更是不會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了。

當贛縣與南安,多則千餘人,少則六七百人的散居總數達到了18000人的規模後,蟄居的有些飢渴難耐的範賁覺得,可以爲雙方的第二階段戰役揭開序幕了。

此時,距離王聰投奔過來已經過了二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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