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完全進入那渾然忘我如癡如醉的境界時,忽然屁股上捱了一大腳,這一腳差點把我踹飛出去,緊接着有人一把就將我拽起來問道:";你幹嘛那,裝死也別梗着腦袋呀,還有你抱着這死鬼不撒手是爲啥?他死你心疼了?";。
在這連珠炮一樣的問話下,我看清了這人,果然沒錯,就是那鄭雄.望着他那張滿是胡茬子的老臉,我那不知飛到哪去的魂兒也回來了。轉着腦袋看了看四周,這些叛軍早被鄭雄的人給繳了械了。
我心中一寬一把掙開他的手怒道:";怎麼纔來,區區5000老弱殘兵就把你困住了?以後沒事別在我面前吹大個了";。
那鄭雄老臉當時就紫了,喘着粗氣吼道:";老弱?你哪隻眼見這5000人是老弱了,知道這幫人有多難啃嗎,老子差點就把命搭裡面,你看看我胳臂,還有小腿,還有手指頭,不爲了快救你來我用的着這樣玩命嗎,一把那些叛軍打散就馬上領着這些人來救你,到了你還不領情.真他媽該讓這幫人剁了你";。
我見他生氣了忙打躬做揖的陪着笑道:";雄哥你別生氣呀,我這就是順嘴胡說的,見你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那.對了,騎你黑馬來的那人哪去了?";。
鄭雄沒答我這話忽然拍着腦門說道:";瞧瞧,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上官大人讓我轉給你一封信,他那裡碰着鬧心事了,我在這裡護衛二殿下與新羅使者和談,你快辦事去吧";。說着遞過一封信.
我接過一看,是上官大人的親筆,信封上寫着幾個硃紅大字(如燕九郎未死命他親啓)封后還有一句(如已死你看過後則毀信自行調派人手)。
打開再看信瓤,只見信中寫到。
手裡託着這封信,我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呀,把信往鄭雄手裡一放我說道:";見過什麼是遛傻小子沒?沒見過就看看這個吧。你說他是不是看我好欺服啊,他那些心肝寶貝的龍組都是幹嘛吃的";。
鄭雄看完後笑道:";令下如山倒,誰讓你選了這碗飯吃的.我這就傳令給你派輛大車,你在裡面養足精神也就到地頭了";。說完就跑去安排了。
我轉過身走到古飛龍和公孫玉蘭面前跪倒叩頭道:";多謝哥姐出手相助,小弟又接了軍令馬上要走,就此別過哥姐了";。
那公孫玉蘭雙手扶起我後說道:";本要與你多聚些時日,但兄弟你是個當兵的身子,即是有令來那就去吧,我與大哥已決定終老揚州,你若他日有閒就來找我們,要是遇見難辦的事就來封信,我倆接信就來";。
古飛龍卻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公孫玉蘭見後忙說道:";你莫要怪他,他這人生性就是這樣,過一陣子就好了";。說罷忙跟在古飛龍身後去了。
我倀然的看着他倆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找鄭雄去了.找到他時就見他正忙的不可開交,看我來了笑道:";車給你找好了,這就到.我就不陪你了,二殿下馬上就要入城,我好歹也要把血和這些死人弄淨了.完事後還要護送殿下回長安,你我要分開半個月了";。
我嘿嘿一笑道:";別忙,我讓你長長見識";.說着從懷中顆藥彈交到他手中道:";這東西可不簡單啊";。
只見他輕蔑的看了看我,又拿手掂了掂,嘴裡說道:";這就是長見識的東西?老子早認得這個,這叫五刃鏢,是一種外門暗器,中土是少見了點.聽說在扶桑和琉球島上這東西比較常見,沒啥大不了的,就是比我們的三楞鏢多出倆尖來";。
我把大指一豎誇道:";鄭英雄果然見多識廣,那您一定知道這東西的用法吧?";。
鄭雄見我這樣起疑道:";你小子是不是在笑話我,這東西是人就知道咋用.不就是往出扔的嗎";.說着就要往外甩。
這下可把我嚇了一跳,上前一把攥住他手腕喊道:";扔不得,一扔就出大事";。
鄭雄上下看了看我,然後說道:";啥大事?這飛鏢不就是出手用的嗎,難到像你一樣也找個筒子用嘴吹?";。
我有心嚇他,指着那邊全都毀了醉月樓道:";見那破樓了嗎,那底下壓着100多個叛軍.都是我殺的.你這不正打掃地方嗎.一會去看看.這鏢我就飛出去兩顆,那100多人就全見閻王了";。
見他瞪着倆牛眼不說話我接着道:";這東西可不是你說的五楞八楞的飛鏢,是毒藥彈,你看這外表做的像是不?,這殼是他媽油紙糊的,上邊刷的銀粉.別說你甩出去,就是捏的勁大點它都破.這顆是我剩下的最後一顆,你辦完事後找玄武營的人驗驗這東西吧,別已後咱營的人在吃上這東西的虧";。
鄭雄聽完臉都走型了,倆手像捧個孩子一樣小心的託好說道:";這是他媽誰研究的?就不怕絕子絕孫?你這是在哪弄的?這....這...我拿了個這東西還乾的了活嗎.你在這等車吧,我去找個結實點的盒子去";。說完他一拐一拐的走了。
就在我蹲在地上捂着肚皮想象他這後半月要過的日子時,僱的馬車到了.趕車的是個瘦小精明的30多歲漢子,只見他到我面前一躬腰說道:";這位爺是姓燕對把?剛纔有位姓鄭的將軍來小店僱了這車,說您要去萬刃嶺,叫我們挑輛好車送您去.車錢早給完了,小的剛纔去準備了點路上用的東西,現在都齊了,小的叫宋有財,什麼時候上路您竟管吩付就是";。
我聽完他話後又留戀的看了眼這揚州城,鑽進車內說道:";這就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