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下午,鍾念北去‘晟辰’送幾份資料。蕭寒雖然還沒有開始正式擔任‘晟辰’法務顧問團首席顧問的職位,但是,一些事情他已經在開始着手辦了。
從‘晟辰’出來,鍾念北接到了蕭寒的電話。
“念北,我現在已經和客戶談完了,現在立即趕去楊律師的事務所,你呢?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了,時間來不及,我自己坐車去就行了,約了楊律師遲到了可不好。”鍾念北拒絕了,收起手機,往地鐵站的方向走。
經過‘晟辰’大廈前,迎面又撞見了江凌菲。
想起那則‘香豔’的新聞,鍾念北垂了垂眼簾,微微低下頭,往一旁默默走開。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江凌菲也看見了鍾念北,見過幾面之後,她對鍾念北真是沒法喜歡的起來。女人嘛,都有所謂的第六感,也都有所謂的嫉妒心,並不是每個叫做‘女人’的生物都像鍾念北這樣的。
“哼!”
江凌菲冷哼一聲,頂了頂鼻樑上的墨鏡,故意朝着鍾念北走過去,撞到了她的肩膀,順帶着將她的揹包帶子一扯。鍾念北的包掉到了地上。
“你。”
鍾念北擡眸看向江凌菲,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卻拿她沒有辦法,這麼寬的路,她偏要撞過來,可不是故意的嗎?
不想生事,鍾念北蹲下身子將包撿起來。可是,撿起來一看,帶子經過剛纔江凌菲那麼一拉扯,已經斷了。這就是沒法背了,鍾念北不由瞪了她一眼。
這一眼可惹火了江凌菲,江凌菲嘴角一扯,冷笑道,“喲!你瞪着我幹什麼?不就是個破包嗎?幾十塊錢在大市場買的?帶子斷了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哪知道這種便宜貨這麼容易爛?”
江凌菲指桑賣槐,鍾念北也不是好欺負的。
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指着江凌菲,“你說什麼?你再敢說一句!”
“你……”江凌菲沒想到鍾念北這麼厲害,橫眉怒對的,她都有點怕了,畢竟她是公衆人物,在這裡和人起衝突不好看。“你讓我說什麼?我不是怕了你,只是不想跟你這種人計較!”
“哼!”鍾念北冷笑,這就是蘇聽白看上的女人!整個一個貪慕虛榮、欺善怕硬的主!他的眼光真是越來越湊合了!揹包不能背了,鍾念北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因爲有件事江凌菲說錯了,她的這隻揹包可不是便宜貨,那是司徒用打工的錢給她買的。
她把手伸到江凌菲面前,理直氣壯的很,“帶子斷了,賠錢吧!”
“嘁!”江凌菲覺得好笑,“一隻破包而已,能值多少錢?還要我賠?行,給你一百塊,你可以買很多隻了,幾年都用不完!”
鍾念北盯着她,神色嚴肅,緩緩說道,“買的時候是14萬,用了一年,雖然舊了但它是訂製的,舊了也折不了多少,而且這種東西都是年份越久越值錢,請你按照原價賠償……”
“什麼?”
江凌菲都聽的懵了,詫異的張大了嘴,“你蒙誰呢?就你這樣的,用得起14萬的包?還定製的,怎麼聽着那麼可笑?拜託,別說這種笑話!荒唐!”
鍾念北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並不發怵,勾脣笑道,“行啊,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一起去專櫃,問一問專業的人,是不是值我說的這個價?”
“你。”江凌菲臉色越發難看了,要她賠一隻14萬塊的包?她又不是冤大頭!
“賠吧!”
鍾念北並不放過她。
斜刺裡,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接過了鍾念北那隻揹包,放在手裡看了起來。兩個女人同時擡頭看過去,這人正是蘇聽白。鍾念北隨即低下了頭,微微皺眉。
“蘇總!”
江凌菲卻是立即變換了風格,露出一臉驚慌和愧疚的表情,“怎麼辦?我剛纔不小心撞到她,弄壞了她的包。”
“嗯。”蘇聽白點點頭,“這是chanel一年前全球限量發售的,現在應該不止原價了。”
聽了蘇聽白的話,江凌菲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過,沒等到她們繼續爭執,蘇聽白已經掏出了支票,“我開給你……20萬夠了嗎?”
鍾念北錯愕,他竟然……不過,想想也沒有什麼不對,江凌菲是他的女朋友,他替她賠償是應該的。看着蘇聽白舉着筆要落下,鍾念北伸手擋住了支票。
“怎麼?”蘇聽白擡眸不解,“嫌少?”
“不。”鍾念北搖搖頭,“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會要你的錢。”
頓了頓,她凝望着蘇聽白別有深意的說到,“蘇先生,就像這隻包一樣,它是限量發售的,再多的錢也換不回來一模一樣的了。人,更是如此……”
鍾念北把手移開,拎着揹包轉身走了。背對着他們,她長長的舒了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幸好,蘇聽白剛纔出現了,證實了他和江凌菲的關係,也結束了她接連幾天的胡思亂想。
現在,她可以收起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好好生活了。
而蘇聽白這邊,面色同樣不好。chanel全球限量發行的揹包,小丫頭竟然買得起?是季恩佑以前買給她的嗎?還是,蕭寒,亦或是那個叫做司徒的?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可是,醋意……真實的在胸腔裡蔓延、瘋長!
鍾念北趕到律師樓,蕭寒已經在門口等着她了。
“念北,怎麼纔來?”蕭寒上前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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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念北笑笑,“路上有點事,揹包帶子被人扯斷了……”說着舉了舉揹包。
蕭寒驚歎,“啊?這可是行冽下血本給你買的,這小子要是知道了,還不得難過死?”
“嘻嘻。”鍾念北笑嘻嘻的雙手合十,看着蕭寒,“我知道的,蕭律師很會修的,你幫我修修?千萬不要讓行冽知道啊!他腦子那麼簡單,搞不好會哭!”
“你啊!”蕭寒失笑,答應了,“行,我給你修,儘量看不出來吧!”
“謝謝啦!”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律師樓,裡面已經有人在等着他們。看到鍾念北之後,立即上前來問道,“是鍾念北小姐嗎?”
“是的,楊律師約了我。”鍾念北點點頭。
“那好,二位請跟我一起進來。”
鍾念北和蕭寒對視一眼,很是疑惑,鍾念北本來是讓蕭寒來陪她的,怎麼這人倒要請蕭寒一起進去?鍾念北不確定的指着蕭寒,“他也要進去嗎?”
“是的。”那人肯定的點點頭,“楊律師交代了,如果你是和先生一起來,就請二位一起進去。”
“那……”鍾念北看看蕭寒,蕭寒茫然聳聳肩,開玩笑道,“一起就一起,我又不是沒見過楊律師……走吧!”
“二位請。”
鍾念北和蕭寒一起被請進了楊律師的辦公室,楊律師恭候多時,一看到門打開立即站了起來,“來了?念北,我可等了你很久了。”他一邊說,一邊走過來。
一眼便看到了蕭寒,很是吃驚,“你?”
“楊律師你好。”蕭寒禮貌的打招呼,“我是陪念北一起來的。”
“啊?”楊律師更是詫異了,看了看兩人,突然笑了,“哈哈……是這樣啊!你看我多糊塗,蕭寒啊!你也真是,你要早說你和念北是這種關係,前幾次我也不會那麼對你。”
蕭寒和鍾念北都有點糊塗了,這話說的……楊律師好像有什麼誤會啊!
“楊律師……”鍾念北正要開口。
“來來來,孩子們快坐下。”楊律師揮手示意,自己則轉身去拿桌上的文件,走到他們面前坐下,把文件攤開來推到他們面前。“現在可以給你們看了。”
你們?二人疑惑重重,爲什麼楊律師用了‘你們’這個詞?是鍾念北繼承遺產,這和蕭寒有什麼關係呢?
楊律師解釋道,“是這樣的,鍾博文先生的遺囑,有點特殊,它的繼承者自然是鍾念北。不過,卻是有附加條件的。那就是……”他的手指一指,落在了一行字上。
鍾念北和蕭寒低頭齊齊看過去,只見上面白紙黑字分明的寫着。繼承者鍾念北需在婚姻完整、育有一子,並且年齡沒有超過28歲時,方可繼承以上所有遺產!
“……”
“?”
鍾念北怔住了,蕭寒被震驚了。他是現在才知道,原來鍾念北就是鍾博文遺產的合法繼承者,而這份遺囑,竟然還有着這樣奇怪的要求!
“這……”鍾念北覺得太奇怪了,“楊律師,爲什麼外公會有這樣的附加條件?難道他並不想我繼承?”
“當然不是。”楊律師隨即搖頭否認,“恰恰相反,他是替你考慮的太多了!生怕你受委屈啊!當時他立這份遺囑時,你和蘇聽白已經結婚了。你們既是夫妻,那麼蘇聽白一定不會放過鍾家的遺產。”
“這些你外公都想到了,蘇聽白是那麼有野心的人。你外公他不怕蘇聽白佔有遺產,也料到無可避免,他只是擔心蘇聽白會對你不好,又怕你在蘇家受欺負,所以才提出這些條件,爲的是保障你和蘇聽白的婚姻啊!”
聽着這些解釋,鍾念北默默點頭,對於當時的情況來說,外公的考慮的確是很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