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他好歹也是戰淳軒的左膀右臂吧,沒想到居然連他也一塊整,提前也不先提醒下。
凱然心中越是委屈,臉上就笑的愈發恭敬。
他的要求不多,喝下這杯酒,‘一笑泯恩仇’,以前的事,他就當作沒發生過。
“今晚上的第一招是要灌酒嗎?”在凱然的身後跟了一串排隊的傢伙,也不避諱,個個捧着大酒杯,紅的、白的、五顏六色的,就等着藉此機會,反整回來。
擺在檯面上的陽謀,清清楚楚,戰淳軒可以接受,當然,也可以拒絕。
他是老大,沒人會逼迫他做不喜歡的事。
不過若是他不喝的話,就等於不接受那些有關於幸福的祝願,新娘還在一邊看着呢,好不容易纔把佳人娶回來,以戰淳軒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露了怯吧。
相處了多年,彼此之間的瞭解,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聽見了老大的問話,凱然只是笑,“怎麼,您怕了?”
那句欠揍的質疑,同時也是最好的激將法。
果然,戰淳軒不以爲然的別過了眼,“喝酒可以,但是,每個人都必須說些聽着順耳的祝福,前邊說過了,後邊的就不可以再重複,否則,自己端來的酒自己喝。”
排在前邊準備敬酒的人沾沾自喜,排後邊一點的則露出尷尬的菜色。
祝福的詞彙,一共就那麼點,還不能和前邊的重複,難度很高呀。
戰淳軒喝下了凱然遞過來的酒,臉頰上很快就涌起了一層淡淡的紅。
而後,只要遵守他定下的規則,他便來者不拒,一概接受。
向雅蜜在旁邊擔憂的扯着他的衣角,不贊同他這樣喝法。
一個人對一羣人的車**戰,戰淳軒也太吃虧了些。
“沒事。”黑眸斂深如海,洞穿她的擔憂,並體貼的安撫着。
“不要喝了。”怎麼會沒事呢?那是酒又不是水,喝多了身體要受不了的呀。
“我不會醉。”比夜色更加幽暗的黑眸裡,倒映着她精緻的五官,他注視着那張擔憂的小臉,嘴角微漾淺笑,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
胡說,他的臉越來越紅了。
雖然眼波依舊清澈,可是瞳孔中央的一點火焰卻越來越旺。
“你剛纔說的是凱然的祝福,這杯酒,自己喝。”戰淳軒把一個妄想趁亂過關的傢伙揪住,盯着他把兩大杯酒灌進肚子裡,然後含着淚花往出跑。
鐵臂伸展,搭在妻子的肩頭,他的呼吸之中,酒香濃郁,“瞧,我很清醒吧。”
說不通丈夫,向雅蜜轉而向起鬨的人發飆,“你們夠了吧!!”
“洛洛乖,今天大家開心,就由着他們吧。”戰淳軒出乎意料的出言阻止,當着所有人的面低下頭,吻住了她。
有沒有搞錯!
這個時候,對老婆用上了美男計。
在濃郁的酒香當中,她很快便跟着生出了醉意,頭腦中一片空白。
跟着他的氣息騰空旋轉,飄飄蕩蕩之間,連身在何處都忘記了。
戰淳軒單臂託着妻子,讓她緩緩在懷抱中恢復鎮定,然後繼續和人拼。
酒桌上的男人,統統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