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這垃圾爲什麼會出現在我房間,這箱子裡明明裝着爸爸送來的橘子!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我,所以我剛纔才害怕讓你到!如果是我做的,我會把這東西留在房間讓你到嗎?我會做的更完美,我要害人,誰也別想抓到我把柄,更不會做毀壞自己房間這種蠢事!”
她手顫抖着,扭頭衝月柔怒吼:“秦月柔你還真是狠毒啊!自己剪掉原稿,想栽贓陷害我嗎!還有這房間,一定是你弄的!現在還裝的這麼傷心!你把爸爸的橘子藏哪裡去了!還給我!”
月柔只流淚望着箱子,無言語,裡面的東西有着她和逸新點點滴滴的回憶。
這些原稿月柔有多愛護,衡逸新是最清楚的人,他怎麼都不會相信是她自己毀掉的,可白珊所說的話,他未必沒有聽進去,箱子是從月柔懷裡被白珊搶走,如果白珊有意把月柔的原稿損壞,怎麼會當着他的面打開箱子?
開箱子剎那的吃驚,他得清楚,月柔與白珊都十分意外。
如果這兩人都不是兇手,又會是這個家裡的誰?僕人嗎?
怎麼想都是白珊做的,先把月柔的原稿毀掉,再把房間弄得一團遭,引月柔進房間,然後尖叫着引他進來,她這樣做,無非就是爲了讓他對月柔失望死心,也讓月柔受挫早點離開衡家,如果這一切都屬實,白珊就太可怕了。
她那麼會演戲,在他面前裝的有模有樣的,各種表情都十分逼真。
衡逸新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好累,如果不順着她的意思走,以後會怎麼對待月柔?一定會變本加利吧?月柔已經沒有家人了,這裡都呆不下去了,她還能勇敢的活下去?可若是假裝相信白珊所說的話,月柔一定很傷心。
不過,能讓月柔對自己死心,或許是件好事。
與其大家都這麼痛苦的綁在一起,不如……
“衡家僕人這麼多,我就不相信秦月柔你能瞞天過海!秦月柔你等着!最好別讓我在你房間找到橘子!”白珊氣憤的衝出房間,衡逸新猜想白珊一定事先把橘子放月柔房間去了,這會再大模大樣的去房間搜。
邵白珊把他當傻子耍不成?
覺得他會相信這種簡單的局面?認爲一切是月柔設計?
白珊走後,房間安靜下來,月柔跪在地上,輕輕開口,“逸新,我沒有。”
她擡起頭望着他,那雙水靈靈的眼睛,與臉上的經腫,讓他心頭一緊,他緊握拳頭,忍住想抱她的衝動,掙扎了許久才說:“月柔,我們離婚吧?”
即時再捨不得也必須這麼做,白珊會變得這麼惡毒,也都是他害的,月柔留在這受苦,也是他的錯,只有離開衡家,才能過上舒適的日子,大家纔不會都這麼痛苦,這麼累。可月柔,原本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她身子微微顫,眸中染了絕望,“我沒有陷害白珊,我沒有……別不要我……別不要我……”
“我已經不愛你了,我愛白珊,我變心了,月柔,你的存在會阻礙我和白珊的,你放過我們吧?也放你自己一條生路,離開我,你會找到更合適的人,你會比現在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