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柔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黑長的發還滴着水,身上僅着一條白色的浴巾,渾身都冒着熱氣,均勻凸翹的身子靜靜的站在浴室門口,純淨的雙眸望着窗戶口那個熟悉的身軀,嘴角微動了下。
“逸新……”輕柔的兩個字,從她嘴裡溢出。
站在窗邊的衡逸新,高大的身軀明顯怔了下,他沒有轉身,凌亂的短髮下是雙深邃的眸子,此時正盯着漆黑的夜,似很鎮定,可眸中不平靜的水波卻出賣了他,身後響起輕微步子移動的聲音,是月柔在向他靠近。
“洗好澡就快睡覺。”冷漠的聲音,他這句話相當於,‘離我遠點’。
月柔果然停下了腳步,輕眨着眸子,大眼睛安靜地盯着他隔閡的背,面無表情的移步到牀邊,就着浴袍爬牀,那還滴着水的長髮凌亂的灑了一枕,也溼了一枕。衡逸平靜了思緒轉過身,着這樣的一幕,眼中滑過一絲怒氣。
他攥着拳頭走到牀邊時,月柔卻睜開無辜的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她似乎不太明白他爲什麼忽然生氣了。
這樣一雙眼睛,立刻就讓男人的緊皺的眉頭鬆開,聲音也不自覺的柔和了起來,“不是和你說過,睡覺前一定要把頭髮吹乾嗎?會生病的。”
他的手伸過去,半抱着將她從牀上扶了起來,拉她下牀,讓她坐在梳妝檯上,先去浴室拿條幹淨的毛巾給她擦發,再用梳子給她順發,最後纔拿起吹風機熟練的給她吹着,她乖巧的坐着,那雙似盯着鏡子的眼睛裡,整個瞳孔都是那認真給她吹髮的丈夫。
男人一手拿着吹風機,指尖插入她發中,那輕柔的觸感,讓她清晰的感覺到丈夫對她的寵愛,衡逸新穿着藍色的襯衫,領帶扯歪了,沒來得急取下。此時已經晚上2點多了,他回來的晚,卻沒有料到,月柔也這麼晚。
他本想趁她睡着了,偷偷洗個澡上牀睡,結果摸黑進去,發現浴室裡有燈光與水聲,疑惑打開燈才知道,牀上沒有人。正想趁月柔沒有出來,轉身走人,浴室的門卻在這裡打開,他只得轉身盯着窗外。
今晚是個意外,可對於月柔來說,今晚是她有意製造的機會,時機把握的剛剛好,她知道丈夫總是在2點左右進入房間。
吹風機呼呼的響着,衡逸新聞着月柔身上的沐浴香味與洗髮水的味道,呼吸微微急促,他忍着心裡的躁動,很快將月柔的髮絲吹乾,收了吹風機放入櫃子裡,背對着她,“去睡吧,先讓僕人換掉溼的被子牀單……”
一雙小手從身後伸出,將他腰軀抱緊了。
他愣住,身子一僵,慢慢地垂下頭,望着柔軟白皙的小手,眸中閃着詫異與一晃而過的欣喜,月柔的小臉在他背上輕蹭着,那凹凸的身材緊貼着他背,衡逸新呼吸亂了,額上繃起青筋,喉結滑動。
本想掰開她小手,卻在碰到的那刻,反身狠狠地擁住了她。
香香軟軟的身子,似乎太用力就會粉碎,他微微鬆開力道,月柔趁機扯掉浴巾,昂着頭,小臉微紅,尋着他脣,輕柔的吻了上去,這是從未有過的主動,衡逸新的理智瞬間崩塌,大手按住她後腦,狠狠地奪回了主動權。
輕咬、吸吮、長舌相交,兩人的呼吸融合一起,月柔的小手放在他俊臉上,往下滑抓住他的領帶,扯掉了,開始解他的扣子,衡逸新的也在她身上忙碌着,手往下滑向她翹起的臀部……
“逸新……”難耐又邀請的聲音,夾雜着喘息。
“月柔……”他用聲音迴應着,用動作迴應着。吻移到她耳垂,半抱半摟着將她壓在牀上,吻瘋狂席捲着她的脖頸、胸口、再往下……月柔已經解掉了他的襯衫,小手摸上他均勻有料的胸膛,嘴裡念着他的名字。
房間的溫度急劇上升,兩具年輕的身子相護摩擦,渴望着對方。
當月柔的小手解開衡逸新最後的束縛,對方也尋着她秘密基地,兩人即將合二爲一之時,男人卻渾身僵硬如石,動作也嘎然而止,月柔發現不對勁,睜開眼睛,見他表情異常痛苦,眉宇緊蹙,雙眸緊閉,牙關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