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少卿以她總裁的能耐力排衆議,給趙武陽了一個鐘氏集團總裁助理的職務。可是她並沒有安排他爲鍾氏集團做任何事情,只是把他像一件東西一樣隨身攜帶着。
“我說總裁小姐,你總該讓我做點什麼吧?”趙武陽實在無聊,他整天像個跟屁蟲一樣跟着她,她坐在總裁辦公室的寶座上,而他只能無所作爲的蜷縮在沙發上,憋得慌!
“你想做事?”鍾少卿斜着一雙眼睛掃視着他,“讓你享清福你不享,難道要回去聽從大丫的安排嗎?”
“那,那還是算了吧!”提起大丫,他就覺得噁心,跟她在一起簡直是一種磨難。
鍾少卿舒服的坐在她的靠椅上,那副凌人的架勢好像自己就是一個女皇。“告訴你,我是總裁,你是助理,說白了你其實就是一個空架子,是我隨時隨地隨叫隨到的傭人,別以爲我給你個高帽子就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
“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趙武陽的心一下子涼了,他氣憤卻又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樂意。
鍾少卿似乎還想對趙武陽一些指示,這時她的手機傳出了和她一樣悽美的音樂。她看了一眼電話,眉頭緊皺的接起,聲音冷若冰霜:“鄭天浩,不知你這個代理董事長有何指教?”
她聽完那頭鄭天浩簡單明瞭的講話,臉色漸漸陰暗了下來:“什麼?這纔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父親他又來了?他以前可是一年半載的不來一次……”
“好吧!我立刻過來!”鍾少卿掛了電話,衝着趙武陽鄭重其事的道,“趙武陽,別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戲還得繼續演下去,我那個老不死的父親他又來了!”
她咬牙切齒的說完這短話,給趙武陽撇下了一個冰冷的背影。她走了,他便不用畏懼什麼了,一個箭步跨出去,一屁股坐在了那還殘留着餘溫的高級皮椅上,取出一支她留下來的香菸,點燃,解恨似的抽兩口,吐一口菸圈,破口罵道:“鍾少卿,你這個冷血無情殘酷霸道唯我獨尊喪盡良心的賤.女人,竟然連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長大的老父親也不放在眼裡!”
趙武陽這樣痛快的叫罵了兩句,總算爲自己找到了一點平衡感。但他又充滿了好奇,這個女人真是這樣喪盡天良嗎?抑或是鍾子凱那個老傢伙對她沒有盡到父愛?更或是她真的爲了龐大的鐘氏集團,盼着父親早死?
這一切是他目前無法定論的,但他相信這父女之間一定會發生點什麼。至於到底會如何,似乎與他趙武陽沒有太大的關係,卻是桌子上的座機不辭勞苦的響個不停……
接?不接?他整整想了有五分鐘,那電話鈴聲也耐性十足的等了他五分鐘。
靠,橫豎大不了再遭一回她那別出心裁的虐待。趙武陽下定了決心,顫抖着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