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就是不放過她,“張嘴,乖呀,菲兒你最乖了,你不會走的是不是?”他的鼻子蹭着她的,輕輕的擠壓着,讓她一下子沒法呼吸了,真的要沒呼吸了,可一張脣,他口中的酒就見縫插針的送了進去。
那帶着他口中味道的酒就這樣第二次的進了她的口中,挫敗呀,她真的想要殺了他。
可是,殺了他她也得死,不,那不值得。
腦袋裡一轉,她不能就這麼的放過相少柏。
真的不能。
那便,就藉着這個機會好了。
一伸手就搶下他手中空了的酒杯,“少柏,來,我給你倒酒,咱們再喝。”喝吧,就喝死他。
一杯接一杯的給他倒,他好象滿意了,就是笑,就是一杯接一杯的接過去,然後,統統的都幹了,真的很豪爽的樣子。
看着他越來越迷離的眼睛,她覺得自己倒酒都成了正八經的工作一樣,吧檯上的酒瓶一個個的空了,看着那一個個空瓶子,她的笑也越發的燦爛,相少柏終於醉倒了,他的身子軟了,歪在椅子上,眼睛也閉上了。
終於鬆了一口氣,木菲兒靜靜的看着睡着了的男人,這一次,是他自己錯了的,那他,就活該。
她打不了110,可是可以打120,費力的站起來,她想把他移到房間裡去,可他那麼高,這真的有些麻煩。
這裡,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她,她也不能找任何人。
看看他,再看看輪椅,她死拖硬扯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他摁到了她的輪椅上。
她也是可以站起來的,只是,走路很慢,傷口也會疼。
忍着吧,哪怕是傷口復發了也要把他給弄到牀上去。
真痛,痛得她咬着牙,額頭上都是冷汗,卻是一步一步的堅持的走着,出了小酒吧,她推着他刻意的去避開那些監控攝像頭,看了好半天的錄像呢,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那些攝像頭的位置了,就算是給照出來,也只是她輪椅的一角,她在相少柏的腿上搭了她的外套,管保攝像頭裡照出來的是‘她’坐在輪椅上。
側身避開鏡頭慢慢的推着他,終於到房間裡的時候,她的腿傷已經疼的再也走不動了,硬是把他拉到了牀上,自己也躺下去,緊挨着相少柏,她要讓他怎麼也說不清楚。
不,不打120了,不然,他一準會懷疑是她弄的鬼,乾脆,就打甘夫人的。
還有,也不是直接的就打過去,撥通了就掛了,這樣,即使他後面去查她的手機通話記錄也查不出什麼,沒打通是不會有通話記錄的,而她手機裡的記錄她打完直接刪了就好,甘夫人看到未接電話一定會打過來的,到時候,她愛說什麼就說什麼,這個,相少柏就是查通話記錄也沒有。
憑什麼以前都是他折磨她,現在,她要連本帶利的找回來。
粗喘着氣,她是真的累壞了。
熟悉的房間,曾經在這裡,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可是,說到底,她的命也就只值猛子的一隻手,越想越是氣呀。
“菲兒……別走……”
耳邊,又傳來相少柏的呢喃聲,她歪頭看他,他的眼睛輕闔,睫毛真長,比女人的還長,男人可不可以不要長得這樣呀,招風呢。
伸手捏捏他的耳朵,得先試試他是不是真的醉的徹底了,不然,打上電話他突然間醒了聽到了,那她就死翹翹了。
捏呀,先是輕輕的,他沒反應,“豬呀。”她喊他。
他繼續沒反應,再捏,加了點勁,“菲兒……”他伸手就下意識的來捉她的手,她也不閃,任由他捉住了,緊緊的握在他的手心裡,“菲兒……別走……”
那一聲聲,讓她又迷糊了。
他喜歡自己嗎?
她可從來不知道,她只記得他不停的折磨自己來着。
“菲兒……菲兒……”呢喃着,很快的,他又沒有聲音了,他睡着,還是如豬一樣。
手掙着,卻怎麼也掙不開,他握着的是那麼的緊,彷彿怕一鬆開,她就跑了一樣。
無語呀,相少柏也有這樣不設防的任她擺佈的一天呀。
她笑了,開心的衝着他的臉扮着鬼臉,“丫的,死豬一個”,反正,怎麼罵他他也聽不到。
真的沒反應的。
她放心了。
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了他的,又是自由了,深呼吸再深呼吸,這纔拿起了手機撥給了甘夫人,聽見響了兩聲,急忙的就掛斷,說什麼也不能有通話記錄呀。
等呀,可是,甘夫人並沒有回過來。
大半夜的,甘夫人在睡覺。
她吐了吐舌,真心的覺得不好意思,可,這麼晚了也只有甘夫人打電話找她纔是正常的,其它人打過來絕對的會讓相少柏起疑的。
她隻手又按下了甘夫人的電話,又是響了兩聲就急忙的掛斷。
這一次,甘夫人應該是被吵醒了,她聽見手機鈴聲看着屏幕上甘夫人的電話號碼時,心裡那是一個激動,接起就道:“媽,新年快樂,對不起呀,這麼晚吵醒你。”
“丫頭,你在哪裡?”甘夫人顯然還沒睡醒,打着哈欠問她。
“媽,我現在在相少柏的遊艇上,他喝醉了,你當我也喝醉了好不好?你帶着吳媽來接我回家吧。”提着這個要求,她的臉是紅的,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麻煩甘夫人了。
“雪,你這是……”甘夫人迷糊了。
“媽,若是有人問你,你就說你半夜醒了找不到我就打我電話,然後,我就迷迷糊糊的說了相少柏的遊艇,然後,你不放心的就找來了,明白嗎?”
“現在嗎?”
“快天亮的時候吧,最好,再帶個小報記者什麼的,不過,不要跟人家挑明,然後,讓人家跟着就好了,媽,我想讓相少柏開口說娶我。”
甘夫人是何等聰明之人,一聽就明白了,“好的,那我知道了,雪,你小心些,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道了,媽再見。”壓低着聲音說完,回頭看看相少柏,他睡得還是一個沉。
笑着躺回在牀上,身邊還是他,看着他,她就笑。
很知足的笑。
慢慢的悄悄的一件件的脫下他的衣服,只餘一件小褲褲,看着這樣的他,她滿意極了,相少柏,他終於有這一天了,她終於可以還報一點點了,可是這樣,也不及他當初折磨她的萬分之一。
她哪有他那麼狠的手段呀。
“菲兒……”他睡着睡着,突然間又喚了一聲她的名字,然後,不安穩的翻了翻身,“菲兒……”
她如拍孩子一樣的輕拍他的背,“少柏,睡吧。”給他夢裡也是菲兒的感覺吧,這樣,明天天一亮一起被捉在牀上的時候,他就沒什麼話好說了。
她也是醉了的,沒醉也要醉了。
“菲兒……”也許是聽到了她的一聲少柏,他的手居然一探就搭到了她的腰上,只一帶,就讓她迫不得已的落到了他的懷裡。
離他是那麼的近,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口上,她聽到了他的心跳,沉穩而有力。
口鼻間都是他的氣息,還有,酒的味道。
她試着推了推他,推不開。
索性便就那樣的靠着了,這不正是她想要的與他一起的姿勢嗎?
腦子裡想象着小報記者拍到這一幕後的表情,再想象着相少柏看到報紙上的這樣的照片的反應,她笑的越發的開心了。
閉上眼睛睡吧,在甘夫人來之前,她要小小的睡上一會兒,這樣,醒來纔有精力與相少柏周旋,或者,乾脆讓他對她負責好了……
只是要淺睡的,可是,睡得太晚了,眼睛一閉上一睡着了,她就睡得沉了。
睡着了,時間就過得特別的快,被驚醒的時候,天已經亮透了。
她睜開眼睛,整個房間裡都是人。
甘夫人哭着,手扯着一個拿攝像機的男子,“別拍,不許拍呀,這是我女兒,我不許你們拍她,你們要是拍,就拍相少柏他這個混蛋,我可憐的雪呀,怎麼就被這個禽獸給……”
眼睛看着,耳朵聽着,她心裡偷笑着,她覺得讓甘夫人去做演員都不合適,她這樣的才能去做導演都不會差的,只是,甘家是有錢人,也不需要她做什麼。
甘夫人這樣哭着喊着,那些記者拍得更起勁了。
木菲兒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頭輕輕一歪,剛剛好的對上了相少柏的一張臉。
“啊……啊……”
“啊……”
一迭聲的驚叫,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發聲,“這是怎麼回事?”相少柏的臉色明顯的不對了,陰沉着臉盯着她看。
她低頭看着他的手,丫的,明明昨晚睡着的時候還是放在她的腰上的,現在,居然是放在了她的胸上,雖然是隔了一層衣服,可是,兩個人這樣的姿勢真的可以讓人發揮任何想象力的,“拿開你的髒手,嗚嗚,媽……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活了。”她掙扎着坐起,可是傷了的腿,卻讓她沒辦法下地,昨晚上從小酒吧走到這房間,真的是讓她的傷又復發了,現在動一動,都是好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