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東跟周悅舒在雨中緊緊相擁,周悅舒眼中噙滿淚水,上一秒種心中最掛念誰,下一秒鐘面前竟是誰,這種妙不可言的感覺將周悅舒的心填的滿滿的。秦辰東鬆開周悅舒,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水,說:“我們找個地方避避雨,聽我給你解釋。”
周悅舒點點頭,想了一下,把秦振東帶到她生活了十幾年的老房子。
老房子已經破舊不堪,在周圍的房子裡顯得那麼不起眼。兩個人滿身雨水雙腳泥濘的走到老房子門前,周悅舒說:“這就是我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如今房子還在,但家卻沒了。”
秦辰東心疼的將周悅舒抱在懷裡:“你還有我,有一個溫暖的家。”
秦辰東看着破舊不堪的房子,裡面基本沒有什麼傢俱,只有一張看起來要塌掉的牀和滿地的碎玻璃還有一個米缸。”
秦辰東訝異的看着這一切不敢想象周悅舒之前的生活,心如刀割的疼,她扳過周悅舒的肩,看着她的眼睛說:“設計圖被許家偷了,我接近許若瑄只是爲了拿回設計圖。”
周悅舒一愣,急忙說道:“不可能啊,我一直在家畫圖只給你一個人看過怎麼可能會到許家的手裡?”
秦辰東安撫着周悅舒,說:“我知道,是照顧你起居的小李把你的畫稿偷偷照下來給了許家,他們想利用畫稿告我們抄襲,估計在後天的時裝發佈會上會有所行動。”
“那怎麼辦啊”周悅舒真的急了,公司好不容易平穩運行,如今要是被許家告抄襲,他們多年的辛苦就白費了。
秦辰東給周悅舒擦着頭髮說:“我已經利用許若瑄把畫稿拿到手了,你不用擔心,並且我還送了許家一份大禮。許若瑄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本來想留她一條小命,現在竟然敢欺負到你的頭上來,真是給她臉了。”
周悅舒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了,原來真的是自己在胡思亂想,原來秦辰東從未把自己推開,秦辰東看周悅舒無聲的掉起了眼淚慌張的給她擦着眼淚可越擦越多:“悅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悅舒你別哭啊……”
秦辰東笨拙的安慰着周悅舒,周悅舒看着秦辰東手足無措的樣子緊緊地抱住了他,說:“辰東,對不起……”
“傻瓜”秦辰東笑着在她頭上敲了一記爆慄“不許再說對不起。”
周悅舒哎呦一聲委屈的看着秦辰東,秦辰東突然正色道:“悅舒……有件事,我想還是跟你說了吧。”
周悅舒看他突然嚴肅起來心裡也打着小鼓,說:“嗯,你說。”
秦辰東猶豫了一下,說:“許梓宣沒走。”
周悅舒睜大了雙眼,說:“怎麼可能?”
秦辰東說:“他沒有出國,是因爲他得了一種病,可能他告訴你他要出國了是不想你擔心他吧,這個兔崽子還來這一套。”
周悅舒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他……得的是什麼病,嚴重嗎?”周悅舒其實心裡明白,除非是非
常嚴重的病,否則許梓宣不會對她這樣說。“
秦辰東也不瞞周悅舒,說:“是阿茲海默症。”
周悅舒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阿茲海默症她是知道的,得病的人會漸漸失憶,腦部萎縮最終喪失行爲能力等待死亡。
秦辰東和周悅舒兩個人都沉默着,周悅舒開口說道:“辰東,我想去看看他”
秦辰東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說:“好,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去。”秦辰東纔不管許梓宣病成什麼樣子,他纔不給許梓宣單獨接觸周悅舒的機會。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看來今晚是回不去了,秦辰東從屋裡找了些木頭生起了火堆好把衣服烤乾。外面又一聲雷響,周悅舒縮了縮脖子,堵着耳朵,秦辰東將她抱在懷裡,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安撫着。
周悅舒漸漸平靜下來,說:“小的時候,家裡爲了供我上學欠下很多錢,有一天晚上,債主上門來討債,父親將我和媽媽藏在米缸裡,就是像今晚這種雷電交加的晚上,那幾個債主活活的把我爸爸給打死了。”周悅舒平靜的說道。
秦辰東沒法想象周悅舒那些苦難的過去是怎麼熬過來的,他能做的只有給她給孩子一個美好的未來。秦辰東終於知道周悅舒爲什麼怕打雷了,心裡充滿了疼惜,他緊了緊自己的懷抱,用行動證明她還有他。
秦辰東擁着周悅舒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秦辰東帶着周悅舒回別墅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別墅早已收拾妥當,照片也都全部掛了起來一切都像原來一樣彷彿這裡從來沒有來過。周悅舒看了一眼秦辰東會心的笑了笑,他們換好衣服便開車往許梓宣的別墅去。
他們七拐八拐終於找到了一棟不起眼的小別墅,秦辰東帶着周悅舒走進去,走到花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許梓宣坐在輪椅上,目光呆滯的看着手中的照片,整個人瘦削的不行,周悅舒顫抖着走進,許梓宣並沒有擡起頭來,只是盯着手中的照片。
周悅舒蹲下來,看到許梓宣手中的照片竟是自己,實在忍不住落下了眼淚。許梓宣口中含糊不清的念道:“悅……舒……悅……舒……”聽到這話周悅舒更是不能自已。
許梓宣慢慢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周悅舒,眼神由呆滯變得澄明,慢慢的說:“周……悅……舒……見到……你……真……好。”
周悅舒扯出一個笑容握着許梓宣的手,許梓宣貪婪的看着眼前的周悅舒,說:“不要……哭……”周悅舒連忙把止不住的眼淚擦掉。
許梓宣看了周悅舒一會,閉上眼睛,將手從周悅舒的手中抽出來,表情痛苦的說:“走……”
“梓宣……”周悅舒輕聲喊着。
“走……”許梓宣不再看她,眼角滑過一滴淚。
秦辰東走上前,把手放在周悅舒的肩膀上說:“也許他不想讓你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
周悅舒定定的看了許梓宣一眼,起身跟秦辰東走了出去。
周悅舒,我寧願在你的心中我還是以前的樣子。許梓宣擡起頭不讓眼中的淚流下,可殊不知早已淚流滿面。
許梓宣的事對周悅舒的衝擊很大,一路上週悅舒坐在車裡並沒有說話,秦辰東看了一眼周悅舒,破天荒的沒有吃醋。
秦辰東和周悅舒一天一夜都沒回家,秦家兩位夫妻可急的團團轉,就差登報尋人啓事了。
“哎呦我的兩位祖宗啊,你們總算回來了,悅舒你懷着身孕怎麼能到處跑呢,萬一出了閃失可怎麼辦。”陳玥不住的埋怨道。
“好了好了,回來就好啊。”秦先生來打着圓場,秦先生以爲是他們小夫妻吵了架,這今天既然能一起回來說明是已經哄好了,就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陳玥連忙端過雞湯送到周悅舒的面前說:“這是我親手熬得雞湯,你快喝點補補身子。”
周悅舒剛要接過來,結果一陣暈眩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一下可把秦家一家人嚇慘了,秦辰東二話不說抱着周悅舒就往樓上衝,邊跑邊喊家庭醫生。
醫生連忙來給周悅舒檢查,說:“少奶奶是感染了風寒現在正在發燒,由於孕婦的體質本來較弱,加上這幾天有些焦慮就導致暈倒了。”
“嚴重嗎?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秦辰東連忙問。
“倒是不嚴重,我給少夫人打一針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就好了,現在昏迷了也有好處,少夫人可以得到充足的休息,儘量讓人不要打擾到她。”
秦辰東和秦氏夫婦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孩子沒有受到影響嗎?”陳玥小心的問。
“沒有,胎兒很健康,只要多加休息我再開點安胎藥讓少夫人按時喝下就好。”醫生回答道。
陳玥聽到醫生這樣說懸着的一顆心才放下來。馬上又責備秦辰東:“辰東,你怎麼回事,怎麼會讓悅舒着涼了呢,你這小兔崽子我看你是皮癢癢了。”
秦辰東站起身來說:“好了媽,我們出去說吧,不要吵到悅舒。”
陳玥這才罷休,又跑到廚房研究起安胎的湯,天天變着花樣的給周悅舒熬夜不嫌累。
秦辰東跟着秦先生去了書房,說:“爸,明天就是時裝發佈會了,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秦先生坐在椅子上說:“嗯,你安排好了就行。”秦辰東點了點頭出了房門。
秦先生看着秦辰東走出去的身影,不禁感慨,秦辰東像極了他年輕時的樣子,富有野心也有能力,爲了能達到目的誓不罷休不擇手段。也就是靠着這股狠辣的勁兒纔有了今天的“時觀”。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秦辰東越發的有能力了。
秦辰東回到自己的書房,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支錄音筆,暗下播放鍵便聽見一個聲音:“大少爺,我真的是被許家逼得走投無路了纔會偷少夫人的設計稿的……”
秦辰東不等播完,暗下停止鍵。許家,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