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白一鳴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坐到冷夜魅的身邊,求救:“冷老大,你確定我老婆會聯繫你老婆?”
“信不信由你。”
看冷夜魅那嚴肅認真的樣子,白一鳴還真不能不信了。
冷老大雖然毒舌,偶爾也拿他們這些兄弟開刷。但是真正認真嚴肅起來,他還是很護他們這些兄弟的。
“等一下去求我老婆,允許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但是不能讓我老婆擔心。”冷夜魅高冷的拋下一句。
“……”
白一鳴再一次想罵娘了。
他是男人也,怎麼可能會一哭二鬧山上吊!
“她身上的藥,檢驗出來了嗎?”冷夜魅陰戾的問。
“……”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
“沒有,我的助理正在做實驗。”
“怎麼重要的事情,你讓你的助理去檢驗?!”冷夜魅冷冽的掉冰渣。
“我老婆丟了,我現在哪有心思管你的那些破事?”白一鳴氣呼呼的說。
他的老婆是重要的事情,自己的老婆就不是重要的事情了?
“別來找我老婆了。”冷夜魅冷冽的身影從沙發上站起,冷冽的砸下一句,冷夜魅的離開了白一鳴的辦公室。
意思很明顯,拿檢驗報告單來換他的老婆。
“你!”
白一鳴氣的哇哇叫。也拿冷夜魅沒有辦法,只得苦逼的換衣服去實驗室。
當然在去實驗室之前,還是先去找溫歐菲,然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溫歐菲趕緊的幫他找到老婆。
本來是流不出眼淚的,白一鳴特地的叫秘書給他弄快薑片,好辣自己的眼睛,活生生的把自己的眼淚從眼睛裡辣出來。
沒想到這秘書太盡責,還以爲院長是要用姜做什麼醫學實驗呢,就專門的跑菜市場,諮詢了一些老人,挑選了幾塊辣味很濃的老薑。
這樣白一鳴往自己一擦,才發覺用藥過猛了。那眼淚啊就從眼眶裡嘩啦啦的往下流。
白一鳴用自己的衣袖擦一下自己眼睛裡被辣出來的眼淚,“痛心疾首”的說:“小菲菲啊,怎麼辦呢?你的閨蜜於麗娜不要我了,她把我給踢了。沒有了她我以後怎麼活啊,你家我以後該怎麼活下去啊——”
白一鳴眼淚太多,一下子就把衣袖給弄溼了。
旁邊的小甜筒很貼心,趕緊的從紙巾盒裡抽好幾張紙巾遞到了白一鳴的面前:“叔叔,給你紙紙,擦擦水水。”
“嗚嗚嗚,還是小甜筒善良。嗚嗚嗚——”
“……”
溫歐菲頭上1000根黑線滑下。一雙黑葡萄瞪的圓溜溜。
白一鳴的言行怎麼看起來這麼怪呢?
這行爲,完全是被無情老公拋棄的怨婦或糟糠妻的版本嘛。
這白一鳴平時雖然說話每個正經的,但是平時所作所爲還是蠻爺兒們。尤其是五年前他在處理冷夜魅頭痛病還有帶着自己逃跑那些勇猛鏡頭時,都挺man的啊。
和今天這“怨婦”的形象反常也太大了吧。
溫歐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試探着問:“那個,白醫生,你沒事吧?”
白一鳴擦眼淚的動作一怔,當然也就僅僅只有四分之一秒鐘,立即又一副怨婦的樣子,本來是伸手要抓住溫歐菲的袖子以示自己可憐無助的,伸到一半的時候想起了這個是小嫂子,拽着她的袖子哭也確實不像樣,最主要的是,被冷老大知道了,他會直接被打殘了。
所以伸到一半的時候改變了主意,抓起旁邊大甜筒的袖子,哭訴着:“嫂子啊,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說着,非常誇張的用大甜筒的袖子摸了摸眼淚,再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繼續說:“小嫂子啊,我都沒老婆拋棄了,被老婆嫌棄拋棄了,還能沒事嗎?接下來要孤獨一生了,還能沒事嗎?老婆孩子都沒有了,我還上什麼班?闖什麼事業?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白一鳴是完全啓動了生無可戀的架勢。
“白叔叔,你把我的衣服都哭髒了。”大甜筒看着自己的袖子,忍無可忍的開口。
大甜筒跟他爸爸冷夜魅一樣,潔癖的要命,平時不允許自己身上有半點髒,現在的袖子被白一鳴糟蹋成這樣,也是已經是他忍耐到了極限了。
“對不起啊,大甜筒,叔叔是太傷心了,實在是太傷心了,纔沒有發現是你的袖子的。”白一鳴嘴裡道歉着,心裡可一點都沒有歉意的意思。他得用一切外在環境因素表示自己現在很可憐,讓溫歐菲善心大發的可憐他,答應配合他找到他家的於寶貝。
“白叔叔,你再用紙紙擦水水吧。”小甜筒貼心的再一次遞上紙巾。
“哇——你們對我真是太好了——”白一鳴哭的更悽慘了。
“……”溫歐菲頭上又是1000根黑線滑下。
這是跑了老婆,還是死了老婆呢?
“白醫生,我——”
溫歐菲剛說了四個字,白一鳴立即停止了擦眼淚的動作,擡起頭:“嫂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幫我找到於麗娜的。”
“……”她剛纔說答應了嗎?
白一鳴自然知道溫歐菲還沒有答應了,趕緊又說:“嫂子,看來古人說長嫂如母的話一點都沒有錯。嫂子你是冷老大的老婆,是我的小嫂子。雖然年紀比我們小,但輩分擺在那。”
“……”
艾瑪,“長嫂如母”的話都整出來了。
“謝謝你答應幫我找到我的老婆和兒子。”白一鳴再補加一句:“嫂子,我等你給我的好消息了。”
白一鳴說着,邊擦眼淚邊退出了溫歐菲所住的病房。
走出病房,他又趕緊的去找冷老大,他還是不放心,從冷老大那裡確定一下,自己家的於寶貝晚上會不會聯繫小嫂子。
當然再去找冷老大之前,他得去吧秘書訓斥一頓。到底找的是什麼姜,竟然這麼辣,還後勁這麼強。辣的他現在還在流眼淚,想剎車也剎不住。
病房裡的溫歐菲還在一臉懵逼中。
還在被白一鳴那形象的巨大反差而雷的蒙逼呢。
而且,她答應了嗎?
從白一鳴進來,到出去,就一直是他委屈的哭訴,她中間有插過話嗎?對,說了十來個字。
結果白一鳴就誤會她已經答應了。
那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