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桑一開始也以爲這個男人是衝着自己來的,可是她擡頭看到男人的視線一直定在花未眠的身上就知道,他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腳疼得臉色發白,卻還在咬牙忍耐的小女人。
“需要幫忙嗎?”
頭頂忽然落下有些熟悉的聲音,花未眠擡頭看去,看到的是剛剛見過的一張臉——軍長大人的臉。
穆斯年身材高大,而她此刻又是半蹲在地上,擡起頭看他的時候,莫名覺得這個男人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是腳崴了嗎?”他的聲音再度傳來,此時花未眠的感覺除了熟悉,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沁入心脾的暖。
她愣愣地點頭,嘴脣一張一合,說:“很痛……”
穆斯年彎下腰,將她的手拿開,看她搖搖欲墜,特別‘紳士’地騰出一隻手圈住了她的腰,臉上又是一本正經,問她:“能走路嗎?”
花未眠發誓,這一天裡被兩個男人蠱惑得一塌糊塗的人絕對不是她!
“很痛,走不了。”她搖頭,聲音那麼低,那麼軟,旁邊的丁桑驚訝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花未眠,你丫轉性了嗎!!!
穆斯年蹙了蹙眉頭,輕聲說:“丁桑抱不動你,除了我抱你,沒有辦法了,對嗎?”
有時候,人的邏輯就是這樣,明明還有別的辦法,但是被另外一個人引到一個死衚衕裡,就找不到辦法了。
花未眠點頭!
穆斯年的眼底飛快閃過一絲笑意,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小丫頭真是輕,抱在手裡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從她背後穿過的那隻手,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脊椎骨,有些咯人。
軍長大人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第一個目標——把她養得胖一些。
花未眠是在上了軍車二十分鐘後之後才反應過來的,那個時候軍長大人已經幫她把傷口都處理好了,丁桑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一直搖頭,一直嘆氣。
明明看上去冷情冷心的男人,怎麼在給花未眠處理傷口的時候,就那麼溫柔呢?讓她看得羨慕嫉妒恨啊!
“那個,呃……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花未眠臉紅的幾乎要着火,低着頭,說話也結結巴巴的。
丁桑正在喝水,忽然聽到她這麼溫柔這麼磕巴地問軍長大人要去哪裡,直接一口水碰到了軍車的擋風玻璃上。
花未眠低咒了一聲,旁邊忽然飄來一陣冷氣,軍長大人皺着眉頭問她:“你剛剛說了個什麼字?”
二缺纔會告訴他自己剛剛說了個‘靠’字!
“沒,我什麼都沒說……”她搖頭,毫無底氣。
穆斯年冷不丁地靠了過來,一股清冽的男性氣息劈荊斬棘一般侵入花未眠的鼻腔,令她原本就不怎麼順暢的思緒徹底打結!
“我剛剛聽到有人說了個‘靠’字,聲音很好聽,這麼好聽的聲音,只有你才能發出來,對不對?”
丁桑握拳,看孫楊得奧運冠軍那一刻也沒現在激動啊!花未眠,有種你就給我點頭!
但是,花未眠這一次,居然真的點頭了。
然後,她就看到軍長大人靠得比剛纔更近了。
軍長在耍流氓——這是花未眠被吻得即將窒息後的唯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