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年走過去,給被嗆住的人拍了拍背,動作十分溫柔。
花未眠不知怎麼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眠眠……”丁桑也走了過去,在花未眠的身邊坐下來,抱着她,一臉的心疼。
“你說。”
軍長大人雖然走遠了,可是身後傳來的咆哮聲他還是聽到了。
花未眠心有餘悸,嗯,自己還算識相,不然現在肯定被丁桑掐死了吧。
“我沒和他在一起。”
“你哭不是因爲你難過嗎?”
“好了,走吧。”
她說完,就拉着丁桑的手朝着門口走去,沒有回頭,沒有遲疑一秒。
“哥!”
“他以爲我沒男人要嗎?還是他以爲我不會生?”花未眠轉頭看她,笑得可真嚇人,“桑桑,不然我也去找個男人,生個孩子吧。”
後者看到他失落的眼神,不禁嗤笑了一聲:“看到我就讓你那麼失望啊?”
“桑桑——”
“他居然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誒!”
穆斯年從醫院離開之後,先是回了一趟穆家,穆瑞陽和安初看到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不禁訝異,“斯年,怎麼你一個人回來?未眠呢?”
花未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問題,總之,她不能理解穆斯年的行爲。
“那你這幾天乖一點,不要在外面亂來,知道嗎?”
“我知道。”
相信是一回事,
“穆斯年可真了不起,居然在外面有了女人和孩子,還敢和我結婚,呵呵,我太佩服了!”
丁桑又是一愣,然後才恢復本性,一下子抱住了牀上的人,“花未眠,我剛剛還在想,你要是敢說和他回家的話,我就當場掐死你!!!”
軍長大人不說話,其實一直都有這個心,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我和眠眠已經到家了,她現在很好,你和那誰說一下,然後叫他不要來。”
丁宴沉笑着走了過來,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還沒開口說話,某人就把他的手給挪開了。
桑擺哭身。可是,丁桑知道,她越是平靜,心裡的火就越大。
丁宴沉:“……”
“其實我一直在想,我這麼幫你背黑鍋,到底值不值。”
“嗯,你說。”
花未眠仰頭望天,有些無奈地說:“我是被嗆的啊,你被這麼嗆到試試看。”
“這還差不多。”
然後,安初就沒有什麼疑問了。
丁宴沉即便看不到丁桑,也能想象出來她此刻炸毛的樣子,低聲笑了起來,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叫斯年不要過來的,這幾天就讓未眠安靜安靜。”
“嗯嗯,他是個混蛋王八蛋!”“怎麼啦?”
“嗯。”
“不是。”丁宴沉似乎欲言又止,“桑桑,雪兒家出了點事。”
丁桑的眼神變得狐疑起來,“眠眠——”
丁桑一愣,懷疑的眼神看着牀上的人,“那個,眠眠啊,你說的回家,是指?恩?”
花未眠白了她一眼,“你幹嘛?我又沒被嗆死,你不用擺着一副哭喪的臉吧?”
丁桑不回答,只說:“沒事我掛了啊,有點累。”
花未眠擡頭看了他一眼,笑着反問:“那不然你希望我一個人走?你希望我流落街頭?”
“啊?”
當然,這句話軍長大人是不會說出來的,他只會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丁宴沉這個傢伙。
而後,她趁着花未眠不注意,走到一邊,給丁宴沉打了個電話。
可是,丁桑是誰啊,是她這麼多年的閨蜜了,能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嗎?
我不接受,是因爲我還有這個選擇,我可以選擇不接受。
花未眠到了丁家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一點也不拘束。
“桑桑——”丁宴沉根本來不及說什麼,那邊就飛快掛了電話。
畢竟是自己兄弟嘛,眼神鄙視過之後,就在心裡默默鄙視就好。
穆斯年微微地低着頭,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再看丁宴沉的時候,眼底就多了一分玩味:“真話是什麼?向隨雲是你的女人?笑笑是你的孩子?我怕我說出這些,上官如雪不要你的命,丁桑會要了你的命。”
“哦。”丁桑應得很快,應完了又追問:“你幹嘛去?出差嗎?”
她分明很難過,那個在外面有女人孩子的男人,在被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依舊能如此溫柔體貼地對待她,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因爲進來的人,不是花未眠,而是丁宴沉。
如果前一秒還是無語的話,那麼這一秒,丁宴沉背後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穆斯年啊——”
“好,我知道了。”丁桑這次應得更加爽快,“大哥,大嫂再堅強,也畢竟是個女人,你是應該過去看看的。”
丁桑這個時候已經慢慢地從牀上起來了,她不覺得花未眠沒事,她覺得花未眠很有事,並且,待會兒自己可能會遭殃。
“我不知道。”
只是,她還缺少一個時機爆發而已。
他無奈地低嘆了一聲,難過自己真的太寵這個妹妹了嗎?
花未眠看着天花板,苦澀地笑了下,“但是我沒想到,我的婚姻,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讓我嚐到了背叛的滋味。”
而後,穆斯年拍了拍自己的肩頭,說:“我不喜歡別人隨便碰我。”
丁桑還是憂心不已地看着她。
丁桑看她自在的樣子,輕輕鬆了口氣。
穆斯年站在邊上,有種自己就算身上長了一百張嘴也插不進話的感覺。
“我沒事,你不用安慰我。”
“桑桑,你知道嗎?我對婚姻一直不抱希望。”
軍長大人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什麼都沒再說。
——
“說不定那誰已經在來我們家的路上了。”
話語上的攻擊,就省了吧,這個人的承受打擊能力不是很好。
還有就是,他想先讓她離開幾天,因爲他要調查一些事情。
“我真的沒事。”
看不到你失望,難不成你還希望我看到你歡呼雀躍?
而後,他靜靜地看着牀上的人,聲音依舊不溫不火,問:“眠眠,你真的要和她走嗎?”
我相信你說的,那是因爲我別無選擇,那是因爲你不和我說真話。
“我知道,既然我答應過你,我就不會亂說的,你放心。”
“你看我像是因爲難過才哭的嗎?”
安初有些不相信似的,盯着他看了幾秒。
他擡頭看去,心裡的欣喜瞬間熄滅。
穆斯年點點頭,“我知道,我過來是想和你們說一聲,我準備趁着這幾天假期,帶眠眠出去度蜜月。”
“那不然你是爲什麼哭啊?”
穆斯年站在那裡,目光緊緊鎖着她的背影,最後卻被那扇合上的門隔斷了視線。
過了一會兒,那扇合上的門,再次打開了。
穆瑞陽也是明白人,聽到後面四個字,就說:“她不舒服你就在家多陪陪她,過幾天你又要回部隊了。”
“斯年啊——”
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的表情和眼神,以及說話的語氣,都像真的似的。
不,丁桑知道。
丁宴沉抓着自己的頭髮站在病房裡咆哮:“我靠!穆斯年你丫不要亂說,桑桑真的會殺了我的啊啊啊啊!”
她和她認識多年,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的真正想法呢?
“你家啊!”
“眠眠——”
“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穆斯年——”她忽然溫和地打斷他的話,看不出一絲憤怒的樣子。
“我們回家吧。”
安初一怔,接着欣喜地說道:“臭小子,你可開竅了,之前你都沒提蜜月的事,我還以爲你壓根沒這個心呢!”
女人的事,果然是麻煩事。
可惜某人正在計劃蜜月的事情,而在丁家,兩個女人因爲心裡都不舒服,說着說着脾氣就上來了。
軍長大人沒辦法,只好說:“女人的事。”
“嗯?”
“你坑我啊大哥!”
事實證明,丁桑的預感是正確的。
“你還是不準備告訴她真話?”
嘴角勾了勾,他沒有放慢自己的腳步,繼續往前走去。
因爲父母的婚姻做了不好的榜樣,所以她對婚姻沒有信心。
“這幾天我也不回來。”
也許,她現在該慶幸,在回不了花家,又不能繼續喝穆斯年在一起的時候,還有好朋友那裡可以去。
現在看來,驚喜是當不了了,只能當做是賠罪了。
“她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叫她在家裡休息了。”穆斯年淡淡說道。zVXC。
丁宴沉差點炸毛,但是礙於自己不是某人的對手,他忍了。
靠!!!
“眠眠,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所以丁桑沒有揭穿她現在的僞裝,一種BT的自我保護!
說完,軍長大人飛快出了病房,只留下一個灑脫的背影。
她看了看丁桑,丁桑也和她一樣的吧,不然不會說要帶自己去丁家住幾天。
“你說得我都相信,你說你和向隨雲沒什麼,好,我相信,你說那個小女孩不是你的孩子,好,我也相信,但是相信歸相信,我不能接受。”
丁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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