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家裡的司令夫人爲了防止她半路跑路,特意叫司機送她去聚會,還美其名曰是讓她來去方便。
花未眠冷笑着出了門,所以一路上心情都不怎麼好。
快到宴會現場時,一直被她攥在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驚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是自己閨蜜丁桑打來電話。
“桑桑,什麼事?”
“眠眠,救我,快來救我!”
驟然傳來的呼救聲令花未眠愣怔住了,約摸過了五六秒她才反應過來,“怎麼了?桑桑,發生什麼事了?”
丁桑在電話那頭只顧着哭,怎麼說都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模模糊糊的,花未眠聽到‘愛琴海酒店’五個字。
她掛了電話,擡頭吩咐司機,“範叔,送我去愛琴海酒店。”
範叔一愣,爲難地轉回頭看着她,“小姐,夫人吩咐我直接送你到宴會會場,中途不準讓你下車。”
“我去救人,不是逃跑。”花未眠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去。
範叔也知道她的脾氣,再說之前被她耍了很多次,他其實,並不相信花未眠的話。
但是花未眠這姑娘比較霸氣,見範叔一直猶疑,車子離會場越來越近,也就意味着離愛琴海酒店越來越遠,於是她沉下了臉說,“範叔,你要是不送我去,那我只能跳車了。”
正開車的範叔被她這句話嚇了一大跳,車子一個急剎車就猛地停了下來,他回頭,震驚地盯着花未眠。
“範叔,我的脾氣你知道,我不是在你和開玩笑。”花未眠板着臉,一本正經,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凝重。
其實,她心裡是在想,如果範叔真的不停車的話,她就考慮打暈範叔,然後自己開車去,雖然她的駕照才考出來不到一個星期。
但是顯然,她的威脅起了作用。
範叔顫巍巍地看了她兩眼,最後將車子調轉了車頭,朝着愛琴海的方向而去。
花未眠轉頭看窗外,死死忍住自己的笑意,可是這股笑意並沒有維持多久,轉而就變成了酸澀。
如果一個人用自己的命去威脅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又受威脅的話,只能說明,那個人是在乎她的,關心的她的。
花未眠有些難過。
這個世上,還在乎自己關心自己的人還剩幾個?
所以到了愛琴海酒店門口的時候,她很正經地對範叔道歉,“範叔,剛剛對不起啊,其實我不會真的跳車的。”
範叔憨厚地笑了笑,轉回來對着她擺擺手,“小姐,去忙你的事吧。”
其實他心裡又何嘗不明白那個其實呢,只不過從小看着她長大,看她將自己僞裝得像個刺蝟一樣,心疼而已。
花未眠從車上跳下來,還沒站穩,面前就刷一下停下一輛軍車,那牌照招搖得讓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只見軍車的駕駛座車門打開,司機匆匆下來,繞到副駕駛座那邊,恭敬地請裡面的人,“軍長,就是這裡!”
軍長?
花未眠心裡浮現一絲好奇,微微彎腰去看車裡坐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