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皺緊了眉頭,這一切不都是他想要的結果,她就好像一個傀儡一樣,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樣打一鞭子給一個甜棗的戲碼!
捂着還在陣陣刺痛的眼睛,看了看富麗堂皇,完全像是間豪華酒店一般的醫院,班月清也只能低頭,這裡是貴族豪門的去處,如今的她,已經付不起那過於昂貴的醫療費了。
正有些尷尬,電話卻是猛地響起,將她從這樣無言的對峙中解救了出來。
“喂,小優嗎,小雨一直鬧着要給你打電話,跟你說晚安呢。”雲澤昊柔軟的語調傳來,也是讓她一直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秒。
牽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對着電話,班月清儘量放緩了語氣,柔聲說道:“小雨乖,在叔叔那裡好好玩一天,明天媽咪會準時去接你的。”
對面的孩子,卻在看不見的地方崛起了小嘴巴,他怎麼會說,其實他是想要把自家媽咪叫過來,和這個看起來多金又帥氣的叔叔來一段浪漫的愛情故事呢。
正打算實施屢試不爽的撒嬌大法,卻聽見電話聽筒裡一陣陣嘈雜聲,班月清回頭,暗叫一聲不妙,這時候竟然有人進了急診室,家屬還在歇斯底里的呼叫着醫生!
“小雨,媽媽這兒有事兒,一會兒回給你。”匆忙的掛斷了電話,另一邊原來還是一臉不滿的男孩兒,卻一下子有些擔憂起來。
雖然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哭天喊地叫醫生救命的場景,似乎也不是電視節目的音效,看了看正在對着電腦辦公的雲澤昊,小雨湊過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叔叔,我媽媽似乎生病了,你可以帶我過去嗎?”順便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好似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讓人看着萬分不忍。
聽到這話,雲澤昊沒有半分猶豫,隨意拿過一件外套,再爲孩子嚴嚴實實的裹好出門穿的衣服,這才火急火燎的下了樓。
媽咪,應該沒事吧?
看着窗外飛速退後的路燈,小雨卻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一雙溫暖的大手,卻在他頭上輕輕地揉了兩下,似乎在安慰着他不安的心情。
“沒事的,有我在呢。”看着雲澤昊的側顏,小雨卻好像受了什麼蠱惑似的,點點頭。
“這是命令。”難得耐心的等着班月清打完了電話,卻沒有錯過這女人在接電話那一瞬間的欣喜表情,怎麼,面對他就是一副死人臉,對着別人,反而喜笑顏開了?
這一認知,讓他心中也是極爲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不用了,用不着你假好心。”看也不看對面那頗具壓迫性的眼神,班月清的語調,也是儘量的冷淡。
心跳變得極快,好似身體的血液都在不斷的上涌一般,握緊了拳頭,班月清便要繞過擋了她去路的男人。
“好久不見,脾氣倒是大了不少麼。”方纔還坐在駕駛做的林旭澤,卻是大步扯住了班月清的手腕。
“難道還留着當年大小姐的脾氣?”銳利的眸子,嘲諷的上下掃視着班月清一身寒酸的套裝,卻在女人明顯有些紅腫的臉頰一側,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注意。
他從未想過,當年那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竟然會穿着這樣她曾經瞧不起的東西。
班月清卻一語不發,身子輕微的顫抖着,不知道是憤怒或者是方纔受到了驚嚇還未平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對於班月清的沉默和忽視,明顯得有了幾分不滿,薄薄的嘴脣緊緊抿起一條鋒利的弧度,卻讓這個俊美的男人多了幾分邪肆的魅惑感。
“你別忘了,剛纔的一切,我都錄像了,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放得開了?”男人的聲音冷淡疏離,卻一下子讓班月清瞪大了眼睛,“還有你那一大筆債務。”
照片!
將一張債權轉讓書,恰到好處的扔進了班月清的懷裡,原本是高利貸集團的債務,全部轉讓到了林旭澤的名下,下面
一個龍飛鳳舞的瀟灑簽名,卻讓班月清熟悉的有些雙眼刺痛。
特意買下了她爸爸的車、特意提醒她曾經的身份、如此冷眼旁觀她現在的狼狽不堪,林旭澤,你還真是好樣的。
若是早知道有今天,她絕對不會在他家族破敗,被一羣發了瘋一樣的親戚慢圍着毆打的時候,把他撿回家!
“你無恥!”強忍住內心的顫動,班月清悄聲握緊了那張紙。
曾經青蔥年華愛過的幾年幾年,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頓時,班月清的眼神,除了方纔的怒氣,更多了幾分刻骨的恨意!
林旭澤聽到她這樣說,再看看那毫不掩飾的厭惡神情,卻是臉色微變,這女人,如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以往的她,就算是曾經身爲西江市首富的女兒,也從未對他如此的厭惡。
好似,他就是她生命中一個難看的污點一般,讓她恨之入骨。
皺緊了眉,卻在看到那傷痕累累的秀氣臉蛋時,忍下了胸口的怒氣,長臂一伸,將還在怒視着他的女人的手腕緊緊抓住,拉着她,便要向問診室走。
班月清卻毫不領情,死命的要把手抽出去。
兩個外形頗有亮點,一個是翩翩貴公子,帥氣的猶如偶像明星,另一個是一隻眼睛烏青,還不停不由自主淌眼淚的狼狽女人,衆人的目光,似乎一下子就聚集在了二人身上。
“你是誰!放開我媽咪!”正被雲澤昊牽着,到處尋找着自家媽咪的小雨,看到這一場景,頓時也把平時幼兒園老師教的在醫院要輕聲說話的忌諱忘記了,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扯住了林旭澤作亂的手。
看了看周圍似乎都在圍觀看熱鬧的人,小雨也是一瞪眼,頗有氣勢的說道:“你們就這麼看着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好意思嗎?”
這話一出,原本還想看場好戲的人們也是有些面子上掛不住了,但也不敢惹這個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的可怕男人,便也紛紛撤退,眼不見爲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