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對於冷俊的質問,她無言以答,她確實利用了他對她的愛,只是,這種利用對她來說,是那麼的無奈。
“潛入鯊魚島,炸燬武器工廠的是不是你?”冷俊厲聲問。
“是。”路瑤輕輕的點了點頭。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路瑤的臉上,冷俊怒不可遏的瞪着她:“你這個蛇蠍女人,你厲害呀,你知道你差點滅了冷家嗎?你知道你炸死了多少人嗎?你知道你讓多少女人失去了丈夫,多少孩子失去了父親嗎?”他瞪着血紅的雙眸怒聲說。
路瑤沒有爭辯,只是閉着眼睛流着淚。蒼白的小臉上,五個指印越來越清晰,最後變成紅腫。
“你真的很能耐呀,守衛深嚴的鯊魚島你都能來去自如,你還幹了什麼,說呀,你還幹了什麼?”冷俊抓住她的衣服,失控的搖晃着她。
路瑤嗚嗚的哭起來,這個她所依賴的男人,以後再不會疼她,再不會愛她,她突然害怕起來,失去了他的疼愛,那她還有什麼?她哭得更傷心了。
“哭,哭,你還好意思哭?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哭?賤人,賤人!”冷俊舉起手又想打下去,卻看見她臉上那片紅腫,他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下得了手,他狠狠的將她又推在牀上。
“對不起,老公。”路瑤嗚咽着說。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你的背叛嗎?”他在屋裡大步走着,以發泄心中無法發泄的憤怒。“賤人,我恨不得殺了你,賤人!”
“殺了她那是便宜了她。”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門被推開了,冷蒼穹出現在門口,他後面是一臉冷酷的瓊斯。瓊斯推着冷蒼穹走進來,掃了一眼愕然的冷俊,看着冷俊那完美的身材,和那突起的一塊塊鍵子肉,瓊斯的雙眼裡不由得閃過一絲貪婪的慾望。
“爹地,你怎麼來了?”冷俊有些緊張的問。
冷蒼穹冷冽的瞪了他一眼,沉聲說:“來人,把這個背叛鯊魚島的賤人帶到蛇潭去。”門外立即進來兩個大漢,向路瑤走去。
冷俊心中一懍,忙說:“爹地,這事讓我來辦吧。”
“你辦?你怎麼辦?就把她鎖在你房間裡辦?哼,不中用的東西。”冷蒼穹罵道,又大聲說:“帶走。”
大漢走到牀邊,看了看路瑤手上的銬子,冷蒼穹冷聲說:“冷俊,打開,這事由不得你,小心連你一起送到蛇潭去。”
冷俊默默的拿出鑰匙,看着他們把路瑤從牀上拽了起來,押着走出門去。他沒有權力阻攔,路瑤做得實在太多了,她幾乎將冷家送上了絕路。
路瑤沒有反抗,她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冷俊,便被那些人推推搡搡的推了出去。
蛇潭,是鯊魚島一個至寒的水潭,這裡的水溫常年都在一到三度左右,這裡的水不結冰,卻冷若刺骨。最可怕的是,這裡生活着一羣無毒的水蛇,它們靠吸食動物和人的鮮血爲生。這裡的水太寒,沒有什麼生物,平時都是扔下活雞活鴨什麼的來餵食它們,鯊魚島上一些犯了罪或犯了錯的人,也經常會被扔下潭來。這些蛇蛟不死人,卻能讓人生不如死,所以這裡是鯊魚島人人談之色變的地方。
路瑤曾經聽阿迪婭說起過蛇潭,但卻不知道這裡的可怕,當她被鎖在中間的木樁上時,才發現那些遊蕩在她身邊的水蛇。刺骨的潭水並沒有嚇到她,可這些蛇卻嚇得她尖叫起來。
“啊,蛇,老公,救我,老公……”她下意識的叫聲在蛇潭上空迴響,卻沒有以往那個可以讓他依賴的身影出現,她恐懼的尖叫着,哭泣着,卻沒有人理會她。
冰冷的潭水刺激着她的骨髓,無數條水蛇噬咬着柔嫩的肌膚,路瑤渾身又疼又癢,她不停的扭動着身體,想擺脫那些噬咬她的水蛇,可是她的掙扎卻令它們咬得更緊。
空曠的蛇潭裡久久迴盪着路瑤淒厲的叫聲,直到那聲音從尖銳到嘶啞,從嘶啞到無聲。路瑤終於意識到不會有人來救她了,早已哭腫的雙眼又酸又疼,渾身也已經血肉模糊,她失望的閉上眼睛,耳邊響起爺爺的話:“瑤瑤,路家人不相信眼淚,哭,只能讓你喪失意志,淡定,只有淡定才能讓你頭腦清晰。”
路瑤漸漸冷靜下來,她忍着身上難耐的的寒冷和疼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平復自己的焦躁的心態,用一口熱氣護住心脈,以防自己暈過去。她閉上眼睛,儘量忽略周圍的環境,使自己進入到一個平和的境界中。這套心法是師傅的真傳,師傅當初教給她時,就對她說:“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當時她還小,並不能理解其中道理,只是硬揹着,現在她終於理會了其中的涵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聽到了腳步聲。一個人用意大利語說了句什麼,馬上有人下來把她帶出了蛇潭。路瑤渾身已經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全是水蛇的牙印,密密麻麻的小孔裡滲着血絲。她全身的肌膚已經凍得發紫,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身上的衣服溼溼的貼着她玲瓏的身體,不一會就被身上滲出的血水染得暗紅。如果不是她還在呼吸,說她是具屍體都有人信。
她被人拖着到了一間屋裡,拖她來的人無情的將她扔在水泥地面上。路瑤癱軟的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吊起來。”一個陰冷的聲音說。立即有人過來將路瑤用一條粗粗的繩索吊了起來。
路瑤緩緩瞭開垂着的眼簾,漠然的掃視了一下,她看見冷蒼穹威嚴的坐在前面,冷俊臉色木然的站在他的身後。在他們身邊,站着數十名赤膊大漢,一個個都肌肉發達,面色狠戾。
饒是路瑤再淡定,此種情景也嚇得不輕,她微微動了動嘴角,沒有發出聲音,卻聽到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個只有二十二歲的女孩子,這種陣勢對她來說,已經是相當恐怖的了。
“沒想到你在蛇潭裡待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有意識。”冷蒼穹陰森的雙眸裡射出一道寒光,他厲聲說:“說,你是怎麼潛進鯊魚島,又是怎麼逃出去的?”這件事對冷家來說一直是個迷,他們一直想不透,路家人是怎麼潛進來的, 鯊魚島四周的海水裡都有高級監控設施,而且還經常有鯊魚出沒,外圍的暗礁更是錯綜複雜,根本不可能從海里潛進來,可是路瑤竟然做到了,這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故障,讓路瑤鑽了空子,所以他們一定找出這個故障,及時堵住這個可以讓外人潛進來的通道。
路瑤無力的垂下頭,她太累了,她好想睡覺,她疲憊的閉上眼睛。冷蒼穹見他的話對路瑤沒起什麼作用,狠戾的嘴角動了動,冷酷的說:“不想說?好,給我打,打到她說爲止。”
“啪”的一聲,震顫了陰暗的空氣。
“啊……”一聲慘叫,震顫了冷俊冰冷的心。
路瑤從渾渾噩噩中一下子清醒過來,本已經佈滿傷痕的身體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豆大的汗珠頓時混着痛苦的淚水滾滾而下。
“啪啪”,無情的鞭子落在她柔嫩的身體上,本已千瘡百孔的衣服瞬間變得破爛不堪,一道道醒目的鞭痕轉眼間佈滿她蒼白的皮膚上。
路瑤艱難的將目光投向冷俊,發出沙啞的求救:“老公,救我……”
冷俊的臉色變得鐵青,冰冷的雙眸染上一抹揪心的疼痛,一種柔軟猛的襲上心頭。他終是忍不住叫了一聲:“爹地……”
“閉嘴,你還想維護她嗎?你不知道她差點毀了我們冷家嗎?”冷蒼穹冷酷的說。
“我,我沒有,只是,這樣打下去,她會死的,那我們就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到底是怎麼潛進來的了。”冷俊困難的吞嚥了一口,保持着平淡的口吻說。
冷蒼穹當然瞭解自己的兒子,他不允許兒子對路瑤還有一絲眷戀,他絕不允許。他陰冷的眼神閃過一絲殘酷,他將目光又投在路瑤身上,已經破碎的衣服遮住帶着誘惑的身體,他的聲音象是從地獄地發出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既然不想說,來呀,把她的衣服扒了,我倒要看看她的嘴硬還是她的身體硬。”
路瑤驚恐的瞪大渾沌的雙眸,不相信的用迷茫的眼神看着冷蒼穹,他在說什麼?不管怎麼說,她是他的兒媳呀。
冷蒼穹的話就是命令,立即有人上前嘩的一聲扯掉那本已經破爛的衣服。
“啊,不要……”被扯掉上衣的路瑤尖叫起來,本已嘶啞的喉嚨滲出血絲。一件粉紅色的小抹胸早已被鮮血染得看不出顏色,但那完美的曲線卻令在場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的燥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