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差點被嘴巴里的食物給噎死。
她驚詫的看了一眼莫修澤。
然後又驚詫的發現,她竟然並不覺得有多麼的驚詫。
因爲這件變態的事情,的確是像他的作風。
這麼從側面一想,他的確還算是個……靠譜的隊友?起碼不管怎麼樣,身爲他的隊友都不會吃虧。
呵呵。
莫修澤低頭看了看寧淺的腳腕,然後問道:“寧淺親愛的,你的腳腕是不是好的差不多了?我看消腫了吧?”
“嗯,還好。”寧淺隨意的迴應道:“年輕,好的快。”
“得了吧。”莫修澤不屑的說道:“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和那羣人開完了會之後,我們家小安安開車跑去郊區的神醫李老漢那邊,給你買了祖傳的藥膏,你能好那麼快?就憑你昨天腫得和旺仔大饅頭似的腳腕,一個星期都不可能消腫。”
“嗯?”寧淺發覺,在美食麪前,她的肚子就是個無底洞,二點多鐘剛吃完了很多東西,這會兒看着這些東西又餓了。
她往嘴巴里塞了好多蛋糕,又喝了大半杯奶茶之後,反應過來了莫修澤的話,問道:“你說什麼?”
“昨晚我們和那羣人啊,不到半個小時就把會開完了,然後小安安去給你買藥,來回開車就是一個多小時,還大半夜的把李醫生給喊了起來,一通好折騰。”莫修澤伸了個懶腰,無奈的說道:“我是不行了,被扔到了後車座睡了一路。我們家小安安對你可是真的好啊。”
顯然莫修澤誤認爲沈墨安和寧淺剛剛一定發生了什麼,再加上沈墨安讓寧淺留下來吃早餐,並沒有讓她滾蛋這一做法,讓莫修澤再次誤認爲沈大總裁還挺喜歡寧淺的。
好吧,莫修澤的認爲也沒有多大的錯誤,畢竟他們兩個在這之前,的確是發生了什麼。而剛剛在那堆粉色的泡泡中,也不能夠說沒發生什麼。
該看的不是還又看了一遍麼。
那次還依仗着晚上看不清呢,這次不僅看得清清楚楚的,還蒙上了一層粉色的泡泡呢!
沈墨安並沒有接話,也沒有說什麼,就是坐在那裡優雅的吃着早餐。
寧淺看了看他的完美側顏,一時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了。
搶完了早餐之後,莫修澤就接到了電話,他站起來,和他們兩個說道:“對不起,我要去拯救世界了,先走一步。”
說完,他就一陣風似的走掉了,好像根本就沒有來過一樣。
寧淺蹙了蹙眉頭,轉頭看向了沈墨安,問道:“他……以前就是這樣的?”
“大概腦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沈墨安平靜的說道。
他說完之後,氣氛就再一次變得尷尬了起來。
寧淺慢悠悠的吃着面前的早餐,尷尬的咳嗽了好幾聲。
沈墨安只是瞥眼看了看她,並沒有多說什麼。
寧淺撓了撓頭髮,吧唧了一下嘴巴,又喝了一大口果汁。
由於太過於尷尬,寧淺那一口果汁喝的太過於猛烈。不僅從嘴巴邊上露了出去,還嗆了一大口,拼命的咳嗽着,連耳朵都紅了。
沈墨安優雅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給她拿了一張抽紙。
寧淺咳嗽了一會兒,癱倒在椅子上,感覺整個腦殼都在共鳴,嗡嗡的疼。
沈墨安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吃早飯,而是端着果汁走到了窗戶跟前,站在那邊看着遠處。
寧淺努了努小鼻頭,好歹的緩過勁來,沈墨安這才頭也不回的問道:“你是打算回A市,還是回家?”
“回A市吧。”寧淺看了看她的手機,昨晚爸爸就有打電話給她,結果她並沒有接,而是回了一條信息,說她累了,要睡了。
寧淺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逃避什麼,有些事情早晚要解決的。
而她現在就是想要任性的什麼都不管。
心累。
沈墨安回頭看着她,很平靜。
落地窗戶很高,很大,沈墨安就站在窗戶邊上,面對着寧淺的方向,就好像整座C縣都在他的身後,那感覺很是……氣勢磅礴?
沈墨安是一個很有氣場的人,不管走到哪裡,都讓人覺得氣壓很強大,這點是寧淺非常承認的。
那種強大是不敢靠近,不敢說話的強大。如果放在古代,一定是一個帝王相。
寧淺不是傻到感覺不到他氣壓的那種人,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並不是相當害怕他。
可能是因爲兩個人從一開始的誤會,和……過度親密的接觸?
“就不麻煩你了。”寧淺看着沈墨安,由於他站着的位置,再加上早上太陽永恆的升起,照在他的身上,讓人根本無法正視他,太耀眼了。
寧淺只能夠眯縫着眼睛看着他,然後說道:“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我的腳腕好了一些了。”
“我說過,要帶你去看跌打醫生。”沈墨安平靜的說道。
他說話雖然沒有什麼口吻,可是卻給人一種無法反駁的鎮壓感。
寧淺抿了抿嘴角,搖頭說道:“跌打醫生不行,不行,我特別怕痛,我會在那裡死掉的。反正腳腕它會慢慢消腫的,就這樣吧。真的謝謝你。”
沒等沈墨安再說什麼,寧淺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道:“各方面都很謝謝你。謝謝你昨天載我去找爸爸,謝謝你在背後支持我,讓莫修澤拿去了一百萬現金。更謝謝你在我不想回家的時候收留我。還有……你大晚上出去幫我找藥,也謝謝。”
說了那麼多謝謝,反而讓這個“謝謝”變得有些無所謂了,寧淺又抿了抿乾澀的嘴角,覺得很空洞。
沈墨安揚了揚嘴角,他做這個表情的時候非常邪魅,一邊的嘴角會變得高一些,樣子看起來壞壞的,就感覺他正在想什麼壞主意。
他走到了寧淺的跟前,輕聲說道:“你昨天晚上不是還感覺,我把你帶來這裡,是想要對你做什麼的嗎?”
“咳咳……”寧淺機靈的轉悠了一下眼珠子,點頭說道:“是啊,是啊,事實證明你不是幫我在腳腕上塗藥了嘛!”
“所以你認爲,我把你帶到這麼高級的酒店,讓你在房間裡等着我,就是爲了幫你在腳腕上塗藥嗎?”沈墨安說着,已經衝着寧淺的衣領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