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凱轉身離開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墨安,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那表情彷彿打了一場非常大的勝仗。
沈墨安並沒有說什麼,他和莫修澤不一樣,不管是在行動上還是在嘴巴上,都得是不饒人那種。
沈墨安知道,有些時候呢,說話是沒有用的,行動靠譜才行,這個歐陽凱的名字他已經記住了,沒有必要非得今天就給他好看。
更何況他現在也沒有必要爲了寧淺去做過多的事情,寧淺也只不過是他感興趣的一個“東西”罷了。
莫修澤當然是不願意的,他剛要蹦躂起來去找歐陽凱繼續理論,就被沈墨安伸手攔了下來。
歐陽澤也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無奈的說道:“真的是禍從口出啊,這件事情本來應該就已經處理好了,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即便再去找哥哥理論,似乎也沒有什麼論據了。”
“你誰啊?”莫修澤心情不算是太美好。
歐陽澤只能夠微微一笑,向他伸出了手,說道:“你好,我叫歐陽澤,是剛剛那個歐陽凱同父異母的兄弟,開了兩家小公司,也算是個正經的生意人。”
“得了吧,彆強調正經了,我現在聽到正經就覺得頭疼。”莫修澤揉了揉太陽穴,不高興的說道:“一個個的都說自己多麼正經,好像我就不正經似的。”
歐陽澤只能夠全程陪着笑臉,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事情已至此,寧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她現在完全什麼都不想要去想,一個月之內還一百二十萬?簡直是在開玩笑。
寧淺也知道,歐陽家族是不好惹的,本來今天的事情就有點鑽空子的意思了,沒想到讓張致遠一句話給毀掉了。
倘若這件事情沒完沒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麻煩的。
寧淺微微嘆息一聲,沒有多說什麼,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出去。
張致遠立即追了過去,跑到了她的身邊,說道:“淺淺你的腳受傷了,我扶着你吧。”
“不用了。”寧淺冷淡的甩開了他的手,剋制着情緒說道:“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你看你的腳踝腫的那麼高,走路一定非常疼吧,走,我們回家吧。”張致遠心疼的說道。
寧淺停下了腳步,扭頭看着張致遠。
張致遠算是長得濃眉大眼,可是並不是那種討喜的五官,他的濃眉大眼並沒有讓他顯得精神一些。
寧淺已經出了那個房間的門,站在了夜空之下,頭頂是看不到星星的天空,院子裡瀰漫着汽油的味道。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無奈的對張致遠說道:“家?”
張致遠明顯聽出了她這句話裡別的意思,可他還是點頭說道:“對啊,那是我們的家,走,我們回家去。那個歐陽凱走的時候,沒有再留言爸爸在這裡了,我們帶言爸爸回家。”
“所以你認爲,今天你做得非常好,你把爸爸帶回家了?”寧淺的口吻平靜,甚至帶着一點憂鬱。
張致遠沒有和她爭辯這件事情,他抿了抿嘴角,輕聲的喚道:“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