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季氏的秘辛,對你我都有好處,不是嗎?”董萌還在繼續拋出‘誘’餌。
薛‘迷’想說什麼呢,突然易天成阻止了她。
“你出去,我來跟她談。”
薛‘迷’皺了皺眉。
易天成已經在沙發的另一側坐了下來,拿着手裡的資料給薛‘迷’:“幫我保管,不要讓任何人碰。”
那樣子竟是少見的認真。
薛‘迷’略一琢磨,決定相信他,便拎着公文包,踩着高跟鞋離開了休息室。
易天成倒是有些驚訝她會這麼痛快!
董萌的視線追隨着薛‘迷’的方向去了,纔回過頭來,冷笑道:“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要不要跟我合作?”
易天成笑了,道:“我勸你啊,最好別做傻事。”
董萌愣了愣:“什麼?”
易天成看了薛‘迷’離開的方向一眼,笑道:“我聽說這‘女’人曾經把Dream的狂歡轟趴攪和得天翻地覆……四年前有人帶她去考了跆拳道黑帶。那個人啊,好像姓季。”
董萌的臉‘色’變了變。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是季北帶她去考的,又怎麼會是普通證書?”
而這時候,薛‘迷’提着公文包剛從化妝間出來。
迎面走過來兩個‘女’人,薛‘迷’頓時警覺。
果然在她們要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突然伸出手,一個頂住了她的肩膀,一個就試圖伸手去搶她的公文包!
薛‘迷’很快反應過來,但也被人頂到了牆上,公文包也搶了去!
竟然敢在法院動手!
薛‘迷’眸中一沉,抓住頂住她肩膀的那個‘女’人的手,轉身一個過肩摔把她給扔了出去!
對方似乎沒料到她竟然身手會那麼好,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的‘女’人只覺得渾身痠痛起不了身,另一個見狀連忙把公文包裡的紙張拿出來衝進了化妝間。
薛‘迷’追上去,對方已經用肩膀頂住‘門’把薛‘迷’擋在外面。
想要緊急把文件泡入洗手池,結果低頭一看上面的字跡卻傻了眼!
“白雪公主”四個字,作爲標題,分外醒目。
‘門’外,薛‘迷’沉着臉,退後了幾步,然後衝上去猛地一腳踹開了‘門’。
她的小‘腿’,雖然纖細,卻肌‘肉’勻稱結實,是力量最集中的地方。
這一腳踹出去,不但把‘門’給踹飛了,還把‘門’後面的‘女’人也踹翻在地。
“砰”一聲讓人聽着都‘肉’疼無比的巨響,文件撒了一地!
薛‘迷’衝進去,一眼看到那文件上的大標題,頓時就哭笑不得。
她很快踩住了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女’人:“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女’人自然是不說的。
倒是薛‘迷’突然反應過來了,一通電話打到了易天成那裡。
“我在化妝間被人襲擊了,麻煩帶警察過來。”
看看這一地的文件,她當然能想到易天成是早有準備了!
半個小時後開庭。
結果毫無懸念。
薛‘迷’方面,不但有強大的律師,確鑿的證據,甚至山月負責人琳達崔也出席了作證。而法國山月總部負責人羅尼,和得到假畫的神秘買家,也通過視頻或者是文件呈上了供詞。
關蘭剽竊侵權罪名成立,改日宣判。
如果宣判成功,關蘭面對的就是登報道歉,爲薛‘迷’挽回名譽,和爲數可能在十幾萬到二十幾萬的賠償金額。
當然,這筆錢薛‘迷’是不在乎的。她要的是關蘭的道歉。
易天成很快又替薛‘迷’提起訴訟,董萌派人在法庭襲擊她的當事人,並且言語攻擊,威脅他的當事人。
也就是說,他還要幫薛‘迷’打一場官司。
休庭之後,薛‘迷’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這件事是可以併入關蘭的案子裡處理的,誰告訴你我又要打新官司了?”
易天成無所謂一笑,道:“大不了你別給錢,這官司我還非打不可了。”
薛‘迷’頓時無語,道:“你到底咬着董萌幹什麼?”
“這就跟你沒關係了……”
正說着呢,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薛‘迷’。”
薛‘迷’回過頭,就看見被兩個‘女’保鏢帶着,臉‘色’蒼白的關蘭站在那。
薛‘迷’皺了皺眉。
“你爲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薛‘迷’?”關蘭看着她,輕聲道。
薛‘迷’淡道:“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
“這種事情,咱們圈子裡每天都在發生,你明明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爲什麼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這到底是爲什麼!”關蘭突然失控,想要撲向薛‘迷’,被‘女’保鏢拉住了。
薛‘迷’看了她半天,道:“關蘭,咱倆如果說誰更絕,那肯定不是我。你自己乾的那些事兒,你是忘了嗎?”
她甚至聯合陳茉想要薛‘迷’的命!這個時候,還說什麼薛‘迷’太絕?
“你怎麼能這麼做,你這麼做,我還能有一點念想嗎……薛‘迷’你還不如殺了我,知道嗎……”關蘭大哭,在薛‘迷’面前,情緒完全崩潰。
易天成皺了皺眉,覺得這‘女’人有點不可理喻。不過是打輸了一場官司,至於要死要活的嗎?
而且賠償金額也不大吧。怎麼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薛‘迷’卻看着關蘭,半晌,道:“你想說什麼?”
關蘭捂着臉,身體發軟癱在了地上。
“薛‘迷’,你給我記住。今天,你把事情做得這麼絕……總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價!”
聽了這話,薛‘迷’轉了個身,踩着高跟鞋離開了法庭大廳。
易天成也想跟上她,看那樣子還想跟她說什麼,結果就被從後面匆匆趕來的董萌給逮着了。
“易天成,你給我站住!”
……
薛‘迷’走出了法庭。
只見臺階上,剛纔擁擠的人羣已經被清場。
一輛黑‘色’卡宴,靜靜地等在那裡。
薛‘迷’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下了臺階,坐進了車裡。
季北看了她一眼:“怎麼,贏了官司還不高興?”
“說不上來……”
剛纔關蘭的表現,十分讓她吃驚。
平心而論薛‘迷’自己都不覺得這是多大的一個官司。
可是關蘭爲了這個官司,可謂是機關算盡,甚至惹了季北,無異於撩了獅子須。
官司打輸了,她幾乎全面崩潰了……
薛‘迷’自問並沒有做什麼趕盡殺絕的事情。而以關蘭的情商和世故,真的不至於這麼崩潰。
“我就是,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