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赫開着車沿着熟悉的路線回到了蕭家位於海邊的別墅。
一路上,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在蕭子赫那裡折騰了很久,葉歆婷感覺累了,靠着車窗就慢慢的睡了過去。
在庭院裡打掃的傭人們,看見蕭子赫那輛騷包的藍色賓利慢慢駛進院子,不免一陣歡天喜地,一些見風使舵的傭人還爭先恐後的跑進主屋去向蕭老爺稟報。
車停下,蕭子赫伸手搖了搖早已睡死過去的葉歆婷,搖了半天也沒見醒。
“葉歆婷!”他貼近她的耳朵大叫一聲。
“啊……”
她從坐椅上跳了起來,頭撞到了車頂上。
若不是車頂軟軟的,她的腦袋恐怕已經開了花。
“下車。”蕭子赫冷聲說道。
“到了啊?”
葉歆婷處在半魘半夢狀態下,好像忘記了自己受了傷,迷迷糊糊的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所以,在這若大的庭院之中,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聲慘叫。
蕭子赫繞到葉歆婷面前蹲下身,看着趴在地上面色蒼白的葉歆婷,不但沒有一絲同情,反而對着她輕蔑的笑出了聲。
“蠢女人。”
說完,他便大步走進了主屋。
偌大的別墅裡,傭人排排站得十分整齊。
蕭子赫前腳剛進門,後腳就聽到傭人們十分恭敬且整齊的喊着:“歡迎少爺回家。”
蕭子赫傲慢的點點頭,瀟灑的走向自己的父親蕭肅。
“爸。”他聲音低沉,臉上也沒有絲毫與父親見面的喜悅之感。
“嗯。”
蕭肅也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看着報紙。
他們之間的關係十分冷淡,讓剛剛下樓來的葉舒曼不禁搖頭。
葉舒曼是蕭子赫的母親,葉歆婷的名字就是葉舒曼給取的,說是女孩子乖巧懂事是媽媽的小棉襖,跟着她姓纔能有一個溫馨的名字。
所以十六年前,小小的歆兒被葉舒曼從孤兒院領回來的那一天,就正式改名爲葉歆婷了。
葉舒曼儀態優雅,雖然人已到中年,卻着實是個風韻猶存的漂亮女人,
她走到自己兒子的身邊坐下,面帶微笑,“歆兒呢?我剛剛好像聽到她的聲音了,你們不是一起回來的嗎?”
蕭子赫回以母親一個不淺不淡的笑容,“她在後面。”
“要不要上樓看看媽媽給你們佈置的新房?”
說到自己親手佈置的新房,葉舒曼的眼裡閃爍出興奮和得意的光芒。
然而,蕭子赫卻裝作沒看見、沒聽見,拿起另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你們兩父子就只會欺負我,還是歆兒最貼心。”
葉舒曼一邊抱怨,一邊起身朝門口走去,可看了許久,也沒看到葉歆婷的身影。
她回頭對着蕭子赫大喊:“赫兒,歆兒人呢?”
蕭子赫的沉默把葉舒曼氣得直跺腳。
這時,只見葉歆婷一瘸一拐的出現在了大門口,半邊臉黑黑的,衣服也髒髒的。
“媽。”葉歆婷有氣無力。
葉舒曼擔憂道:“歆兒,你這是怎麼了?”
葉歆婷遞給葉舒曼一個安慰的眼神:“不小心摔了一跤,扭到腳了。”
葉舒曼更加擔心了。
她連忙掀起了葉歆婷的褲腿,只見她的腳踝處青青紫紫一大片,有的地方還隱隱冒着血。
“阿梅。”葉舒曼大喊,“快扶小姐上樓,打電話讓陳醫生過來看看。”
“媽,不用了,我在赫哥哥那裡擦過藥了。”
天知道,赫哥哥三個字,她是怎麼吐出來的。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坐在客廳裡的蕭子赫卻是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赫哥哥……?
“不看醫生怎麼行,明天就是婚禮,總不能坐在輪椅上舉行儀式吧。”
葉歆婷只得乖巧的點了點頭。
蕭家在x市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兒子結婚,新娘卻坐在輪椅上,讓人看了豈不是會被笑話。
而且,蕭肅請來觀禮的人物都是x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當然不能容忍意外的發生。
“媽,明天不會有人觀禮。”蕭子赫淡淡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