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遇一步步地往何老先生的棺木走去,以前的很多熟人看到他之後都倒吸了一口氣,尤其是站在最中間的何辰風和李渠絲母子。
池踏雪還注意到,站在何乘風身邊的那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不就是當年派人殺她的寧溪浮嗎?
看樣子,她似乎過得還不錯。
看到他們的到來,何辰風幾乎是警惕地望着他們,寧溪浮看到何梓遇還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並且他的身邊還帶着那個賤女人,她的眼眸突然變得憤恨起來。
原來他沒死,而且,那個賤人還在他身邊!
她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顯然她現在很憤怒,相當的憤怒。
若不是當年這個女人的插足,何梓遇也不會突然取消婚約,更不會任那些人將她打流產,害她差點兒懷不上孩子。
這些陳年舊帳一直是她心頭的刺,這跟毒刺不拔,她寧溪浮這輩子都會過得不好。
面對寧溪浮那怨毒的目光,池踏雪不卑不亢,不急不緩地跟在何梓遇身邊。她一擡頭,向寧溪浮挑挑眉,得意地衝她一笑,只是一個很短暫的呃幾乎沒有人察覺到的笑容,就激起了寧溪浮滿臉的扭曲的怒氣。
“你們竟然沒死!”說話的是何辰風的親媽,李渠絲。
何梓遇擡眸看她,眼眸微眯起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直視着她,像是要用目光將她看得無地自容。
“怎麼,我們沒死,讓你很失望?”
何梓遇淡淡地說了一句。
現在所有記者的鏡頭都在注視着他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包括李渠絲臉上的驚詫和不安。
她看了眼他們背後密密麻麻的記者們,不敢在這樣的場合說話。所以她只怨毒地看了他們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相比起他們的怨毒,何辰風
相比起他們的怨毒,何辰風倒是顯得淡然多。
他陰冷的眼眸盯着受着衆人目光迎來的何梓遇與池踏雪,在
他們靠近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卻轉換成了滿臉堆笑。
“哥,原來你們沒事,怎麼不早點出現,你讓我們擔心死了。”
是讓你們擔心死了,擔心他會回來把你從他手機奪走的一切搶回來。
池踏雪一臉厭惡地看着滿臉假笑的何辰風。如果不是這些記者都在場,生怕他們亂寫什麼影響了他在公司的位置,恐怕他也不會裝得這麼累了。
何梓遇根本沒有理他,直徑帶着池踏雪大步走到何老爺子的棺木前,也不下跪更沒有行禮,像是在與他對視那般,直直地看着。
池踏雪也跟他一樣,站立在那一副棺材面前,冰冷冷地注視,並不行禮。
她還清楚的記得,當初這個老爺子是怎麼對他們的。尤其是何梓遇,他竟然把他家裡的東西扔了出去,就是爲了把他的那間臥室讓給何辰風。
而臨死,他竟然還把原本屬於何梓遇的東西全部一點不留的給了何辰風。
偏心的人,終究是會得不到子女的原諒的。
池踏雪此刻的眼中,沒有對一個老人的尊重,儘管此刻死者爲大,不管生前多麼的荒唐和偏心,多麼的令人不可原諒,但是基本的禮儀還是要有的。
但是她現在,手被何梓遇緊緊地握着,甚至能感受到他胸中的憤怒,她也一樣,對這樣一個人心軟不來。
沉默良久,何梓遇終究是跪了下去,不管怎樣,他始終是他的父親。
池踏雪也跪了下去,與他並排磕了一個頭。
“爸,我還活着你一定很意外吧!呵,相信你一定會很失望,你一直不看好的兒子,我,帶着你的兒媳婦一起回來了。”他舉起池踏雪的手,池踏雪心念一動,望向了他。
“如果你在天有靈,那麼你給我看好了。屬於我何梓遇的東西,我會加倍的要還回來。”他的這句話,是說給何辰風和李渠絲聽的,當然,也是說給棺材中的老爺子聽的。
李渠絲聽到他這話,當即
臉色大變,一陣青一陣紫的,變化無常。
她氣得伸出顫抖的手指來指着他們,“你……你……你你……你竟然在你父親面前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李阿姨。”他轉過眸去,冷冰冰地望向站在他身後氣得渾身發抖的李渠絲,那一個威力無窮的眼神投過去,立馬嚇得李渠絲忍不住後退好幾步。
何梓遇神色不變,臉色陰沉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和說,“我們的恩怨暫且放放,我早晚會加倍從你們的身上討回來的,你不必這麼着急地跳出來讓我注意到。呵,你們這樣的跳樑小醜,說實話能引起我的注意,已經是給你們天大的面子咯。”
池踏雪一直冷冷地望着李渠絲那張逐漸變得難看至極的臉,他只覺得何梓遇現在起說的話簡直帥呆了!
“你,你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李渠絲的那個樣子,看上去像是快要暈倒了一般。
她急切地喘息着,彷彿被他氣得已經站不住了。
寧溪浮的目光一直毒怨地盯着池踏雪,她對池踏雪的恨意,似乎已經大於對死而復生何梓遇的興趣了。
池踏雪故意不看她,這個女人什麼都好,就是沉不住氣。她越這樣看着她,她便越不回視她,最好氣死她好了。
何辰風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自己的母親,他向站在一旁無動於衷的寧溪浮颳了一個眼刀,意在憤怒她爲什麼離他母親那麼近,爲什麼不扶住她。
可是寧溪浮卻彷彿入了魔障一樣地直直地盯着池踏雪,對何辰風的眼刀根本就沒有看到。
何辰風原本對何梓遇的突然出現就很不爽了,他自從聽說日本那個小野君回來之後,一直在派人打探何梓遇的消息。他一直以爲,就算他們還活着,也不能在他層層把手的海關中順利的回到國內。
所以說,父親這場葬禮,他本是不該出現的。
他本來不該出現的,但是他還是出現了。並且還帶着一個人,那個女人她居然也沒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