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個上午,海恩也許是玩累了,在車上沉沉入睡。回到恩惠花店,陳少軒讓海惠別吵醒海恩:“海恩大概是累壞了,讓我抱他進去吧。”
看着睡得正香的海恩,海惠也沒多說什麼,輕輕地把海恩交到陳少軒的手上。
當海惠回到恩惠花店,撞見那張她不想看到的臉孔時,海惠嚇得將近提不上氣來:“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需要這麼驚訝,你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他早就警告過她,若沒得到他的同意,她敢擅自離開他的話,他會把這筆帳算在她的家人身上。他是個信守誠諾的人,說到必做到。
“尤烈,你這樣糾纏不休,到底是想怎樣?”陳少軒抱緊懷裡的海恩,上前不滿道。
尤烈陰冷的瞅着陳少軒,嘴角上揚,眼角帶着仇視。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多令人羨慕的一個畫面啊。
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憑什麼擁有幸福,她就該下地獄去。
“海惠,我們花店不能再營業了,我們……”喬慶芳即激動又心痛,連一句話她都說不全。她有二十多年沒有面對面的看過自己的親生兒子,如今一見,帶給她的震懾太大,心臟也有些負荷不上來了。
“什麼?爲什麼不可以營業?”海惠不解,眼睛瞪着尤烈。
“因爲以後這裡就是我的了。”尤烈替喬慶芳回答道。他不惜高價把恩惠花店的店面買下,目的就是爲了報復海惠的擅自離開。
“你說這裡是你的就是你的嘛,憑什麼?”
尤烈舉起手上的產證:“就憑這個,我就是這裡的戶主,即日生效。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馬上給我搬離這裡。”尤烈不冷不熱的說道。當他看到陳少軒時,他的報復感就更爲強烈。她有那麼多的護花使者,還會怕他搞破壞?
“尤烈,你不要太過分。”陳少軒讓海惠抱走海恩,走到尤烈面前做好批鬥的準備。
“怎麼?你想管這事?”
“當然,這事我管定了。”
“很好,我不介意與陳氏集團對抗,歡迎你的加入。”
喬慶芳在一旁看着尤烈的惡劣行爲,心痛的難以呼吸。眼前這個真的是她的兒子?尤烈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心目中的乖兒子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如果這是尤烈的本性,她會遺憾終身的。
“爸爸!”從睡夢中醒來的海恩,朦朧的雙眼有些迷糊。他好像看到爸爸了,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尤烈跟隨聲音的來緣方向望去,他是在叫他爸爸?尤烈的雙眸瞬間軟化了,接着又冒升起一股銳光與恨意:“誰是你的爸爸
。”
“媽咪,放我下來。”海恩雙腳剛着地就向尤烈奔去,抱着尤烈的腿開心道:“你就是我的爸爸呀。”爸爸真帥,比電視上看到的帥多了。
尤烈一陣驚愕過後,用力把海恩推開:“走開,我不是你的爸爸,你見是男人都叫爸爸?”怒視海恩,尤烈氣急道。
海恩摔倒在地上,委屈的淚水嘩啦啦的掉落:“媽咪,爲什麼爸爸不要我?”一心想認爸爸的海恩,這回算是被尤烈傷透了心。
“海恩,快起來。”海惠跟喬慶芳急忙把海恩從地上扶起來。
這個小男孩爲何要叫他爸爸?難道這又是藍瀾先策劃好來對付他的?這個女人可真有夠陰險毒辣的,連自己的小孩也要利用。她的心是黑的嗎,任何人都可以拿來當武器,就連至親的人也是如此。
莫明奇妙的被人稱作爸爸,尤烈心中的怒火更爲旺盛,把怒氣全往海惠的身上潑:“藍瀾,這又是你自編自演的一出好戲吧,你以爲隨便找個野種過來認是我兒子,我就會上你的當?”
啪,響亮的一個巴掌落在尤烈的臉上。喬慶芳停留在半空的手在微微發抖,即使她不曾教育過他,就爲他剛剛說的話,她也有權力打他。
喬慶芳突如其來的一巴掌驚駭了衆人。尤烈屏住氣息,怒視着喬慶芳:這個不知名的婦人居然打了他。莫明之意遠遠超過了臉上火燙燙的疼痛。讓尤烈更氣憤的是這個婦人的神態還該死的那麼像某個人。
“你們最好馬上給我搬離這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張律師。”
“我必須要跟你們說明一點,現在這家店面的法定人是尤總,如果你們不按尤總的意思去做的話,他絕對可以起訴你們擅闖民宅。”張律師上前講解道。
前幾天,尤烈找張律師辦這事的同時,還向張律師要回四年前幫他跟藍瀾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書,並向張律師問清楚,他現在跟藍瀾能否算是夫妻關係。張律師的回答是:只要是一方提出離婚,不管對方同不同意,只要分居超過兩年以上,協議會自動生效。所以他們現在不能算是夫妻。
聽了張律師的話,尤烈當場就把那紙離婚協議撕得粉碎。他真心悔不當初,幹嘛不讓張律師把離婚協議給終止掉。如今可真應了這個女人的話:即使我是藍瀾,我也不是你的愛妻。
“你……”喬慶芳一手指向尤烈,一手撫着胸口。本來她想說你這個不孝子,話還沒說完,心口就傳來一陣刺痛,只感到天旋地轉,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媽……外婆。”海惠急忙上前挽住喬慶芳,海恩則跑到尤烈的面前,
小拳頭猛錘尤烈的大腿:“你不是我的爸爸,你是超級無敵大壞蛋。”
“走開。”尤烈無情的把海恩推開。他不明白這孩子爲什麼一直管他叫爸爸,要是他想認爸爸,這裡不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嗎,尤烈瞥向扶着喬慶芳的陳少軒,憤恨從雙眸迸發出來。
海惠氣沖沖的上前,狠狠地甩了尤烈一個耳光:“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還是人嗎?”他可以不認海恩,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媽。
尤烈勃然大怒,今天他是倒了什麼血黴?巴掌一個接着一個。
逼近海惠,尤烈陰沉沉的說道:“別逼我做出更絕的事。”
“你就衝着我來吧,別欺負這一老一小。”
“到底是誰欺負誰了?馬上給我滾。”這所謂的一老一小,一個給了他一巴掌,一個對他使用拳頭,受欺負的應該是他纔對。
“你放心,我們會滾的,但你最好別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海惠氣勢洶洶,後悔二字說的堅定又有力。
尤烈突然抓起海惠的右手:“你憑什麼說我會後悔,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尤烈,你給我放手。”扶着喬慶芳的陳少軒,心急如焚的大聲吼道。礙於照顧喬慶芳,他也不能上前幫海惠的忙。
“要我放手?等下輩子吧。”尤烈依舊把海惠的手捉的死死的,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我告訴你,藍瀾,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別以爲陳少軒能幫你,在這之前你讓他先回去面對陳氏即將來臨的暴風驟雨吧。”
“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我?”海惠嘲着尤烈大聲怒斥,激動不已:“你恨我,我認了,但他們有什麼錯,你要這樣對他們?”
“他們肯定有錯了,他們錯就錯在是你的家人,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家人我都不放過。”尤烈一句一字的對着海惠肯定道。
尤烈今天的一系列惡劣都是在警告與提醒自己,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他不能再心軟。可是隻要是頭腦清晰的人都看的出來,尤烈是深愛着藍瀾的。今天尤烈的做法就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管對藍瀾的是恨還是愛,他都做的太過明顯。
“你以爲他們只是我的家人嗎?他們也是你的家人。”而且是至親的人。海惠手指向喬慶芳:“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你的親生母親。”海惠不顧一切說出了真相。在這種時候,她也顧不上去徵求喬慶芳的同意,一切她只能憑感覺走。
她是你的親生母親!這句話一直在尤烈的耳邊迴盪。他不願意去相信,也不願意去承認被他氣暈的婦人的確與他的母親有幾分相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