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後,尤烈把海惠留下,讓助手拿來了醫藥箱。
氣氛安靜且帶着和諧。尤烈小心翼翼的幫海惠處理手背上的擦傷。
海惠怔怔的看着尤烈:他對她總是那樣的呵護備至,那樣的溫柔。他那生怕把她弄疼的模樣深深地打動了她。
海惠不得不承認,她被這樣的他給吸引住了……
在上藥水時,海惠手背上傳來一陣刺痛,把海惠飄了老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輕點,疼。”海惠皺着眉頭的小聲道。
“忍忍就過去了。”話是這麼說,但尤烈還是放輕了力度。
打從他們相逢後,海惠大傷、小傷經常有,雖然有些是拜他所賜,但他也不喜歡她的軟弱無力。他懷念當初那個柔道四段,能把他摔倒在地上的她。這樣,她就不會被別人欺負。這樣他的擔心也能少點。
幫海惠處理好傷口,尤烈還不忘叮囑一句:“這幾天都不要碰水。”
“哦!”海惠乖乖地點了點頭。他的語氣依舊霸道,可裡面關心的成份卻蓋過了這份霸氣。
“對了,明天就是張奎跟可晴的婚禮,你準備好了嗎?”
“呃?準備,我要做準備什麼啊?”海惠懵然不解。她只不過是個伴娘而已,該亢奮、睡不着覺的應該是新娘,與她這個伴娘何干?
尤烈無語,想必這個女人是沒有任何伴娘經驗之說,就算他說了她也不懂,只有讓她親身經歷一次,她才能知道伴娘可不是隻用來陪伴新娘那麼簡單的。
經尤烈提醒,海惠的小宇宙似乎也有了點小期待,她期待看到葉可晴美美水水的樣子。
傍晚回到家,尤烈就給藍恩雅纏上了。
富商之子張奎的世紀婚禮,此消息在商業界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藍恩雅會知道,一點也不出奇。
“烈,聽說張奎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是嗎?”
“我說過,別叫我烈。”藍恩雅的嬌聲嗲氣換來尤烈的冷言相向。不知爲何,他就是不喜歡聽到除了海惠外,別人叫他烈。
“知道了,我以後不叫就是了。”藍恩雅故裝委屈的抿抿嘴,接着道:“我明天可不可以陪你去參加張奎的婚禮嗎?”
劉碧心在家千叮萬囑,讓她一定要陪尤烈出席張奎的婚禮,因爲在張奎的婚禮上聚集了上流人士跟媒體記者,能與尤烈一起出席張奎的婚禮,那是身份的象徵。
尤烈經過未婚妻、愛妻……這些傳言後,大夥一定會很好奇哪個纔是尤烈的最愛。大夥都知悉尤烈跟張奎的友好關係,在張奎的婚禮上,哪個女人能站在尤烈的身邊,那個人就會被衆人看成是尤烈的終生伴侶。
“不能。”尤烈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藍恩雅。他不是孫悟空,他不懂分身術,沒那閒功夫來招呼藍恩雅。
“爲什麼?”淚珠在藍恩雅的眼眶裡打轉,只差沒掉下來。
“你有孕在身,你覺得適合去參加別人的婚禮?”至少沒有孕婦禮服,難道她是想穿孕婦裝去?
“我也可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保證不丟你的臉。”藍恩
雅信誓旦旦道。其實她的心裡壓根就不這麼想。自從她的小腹凸起來後,她就覺得懷孕的婦人有多悲催。不能穿她最愛的高跟鞋,以前的漂亮衣服也穿不進去,現在她的狀態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醜態百出。爲了肚子裡的小孩,她付出的代價可不少啊。要不是劉碧心對她一再施壓,她還真不想挺着肚子出現在記者的面前。
“明天我是張奎的伴郎,你想去就另外找個伴。”
“伴郎?那伴娘是誰?”藍恩雅比較關心的是這個。她深知尤烈有多受女生的歡迎,明天身爲伴郎的她該有多危險?
“這不關你的事。”
藍恩雅撇嘴。他就這樣鄙視孕婦嘛。
藍恩雅猜不透尤烈怎麼會答應當張奎的伴郎,這不像尤烈的作風啊。如果尤烈是伴郎,那她該怎麼辦?她是不可能找個伴去湊熱鬧的,那樣只會成爲別人眼裡的笑話。
趁藍恩雅失神時,尤烈悄然離開了大廳。倘若藍恩雅明天能找個伴,他會很開心的。
尤烈跟藍恩雅的對話剛好飄入了海惠的耳中,海惠很不客氣的瞪了一眼尤烈:他幹嘛不敢在藍恩雅面前承認,她就是明天的伴娘。他是怕藍恩雅傷心,所以纔對藍恩雅有所隱瞞的嗎。
其實尤烈的有意隱瞞全是爲了海惠,他不想海惠再受到藍恩雅的煩擾,更不想讓藍恩雅破壞他們之間美好的回憶。
只可惜,尤烈每次的好意都會被海惠誤解。
入冬的早晨寒意凜凜,尤烈跟海惠一大清早就分道揚鑣,各自趕往目的地。
海惠趕到葉可晴的待嫁酒店裡,裡面的狀況是她完全搞不清楚的。將近兩百平的豪華套房裡,除了葉可晴外,多了十多個嬌美的女人,她們的身上都穿着白色的禮服,讓站在門外的海惠看傻了眼。
“海惠,你來了。”坐在鏡子前的葉可晴朝海惠招了招手。
海惠木納的走到葉可晴身旁,輕聲問道:“這是什麼情況,她們是誰啊?”
“伴娘。”葉可晴小聲回答。看到這衆位美女時,她也大吃一驚,後來她打了一通電話給張奎,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些女人是張奎特意找來陪她出嫁的,張奎憐惜她在這邊沒有姐妹,就一口氣幫她科來了十多個。張奎能爲她想到這點子,她很感動,只是這些女人個個風姿綽約,美如天仙,都快要把她這個新娘的光芒都蓋過了。
在面對這幫女人時,葉可晴收起了感動,有的只是哭笑不得。
“伴娘?那我是什麼?”海惠困惑。她一大清早就拼命式的往這邊趕,她這是爲哪般啊?不就是爲了來當葉可晴的伴娘嘛。
“你是主伴娘啊。”
海惠瞪大雙眼,小嘴微張:噢賣咖,連伴娘也要分主、副?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明天就是張奎跟可晴的婚禮,你準備好了嗎。”尤烈對她說的話,她貌似有些懂了。希望現在懂得還不算太遲。
海惠雙眸重新回到葉可晴的身上,由上至下的打量了葉可晴一番後,海惠驚讚道:“可晴,你今天好美啊。”
“真的嗎?”葉可晴頓時信心大起。剛剛她還擔心會被這幫美女給比下去呢,聽了海惠的誇讚後,她覺得是自己太多慮。今天她纔是主角,屬於她的光芒又怎麼會被別人搶走。更何況,張奎爲了讓她成爲世上最美的新娘,還特意請了國外有名的化妝師爲她化這個新娘妝。想想,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張奎與葉可晴的婚禮隆重、華麗的登場,葉可晴手捧着花球,帶着衆伴娘一步一步的朝神像那端的張奎走去。
這一天,她終於等到了。不管她用了多長時間與心思去維持這段感情,最終她還是得到了回報。就在今天,她嫁給了她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
回想起跟張奎一起走過的日子,她快樂、幸福過,也傷心、絕望過,曾以爲幸福會跟她擦肩而過,卻沒想到幸福會來得那麼快。
海惠陪着葉可晴來到張奎的面前,張奎身旁除了尤烈外,還有數十多個英俊的男人。
海惠鬱悶:莫非這些男人都是副伴郎麼?
“可晴,祝你幸福。”海惠送上真誠的祈福。
“謝謝你,海惠姐。”葉可晴給了海惠一個大大的擁抱。要不是海惠,她跟張奎也不能相識,說起來,海惠算得上是她跟張奎的紅娘。
儀式開始,尤烈悄然來到海惠的身旁,把海惠摟進懷裡:“別羨慕,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們的婚禮會比他們更壯觀。”
海惠瓦解:這男人又在開始自說自話了。他們八字都還沒一撇,哪來的婚禮?如果八字真的能撇下來,那也要他把他身邊的女人給處理好,否則就像電話機裡的某個鍵一樣:免提。
張奎跟葉可晴的宣誓與交換戒指儀式,在衆人的掌聲中進行的很順利。
“老婆,你真美。”張奎對葉可晴深情道。真不敢相信,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跳進婚姻的墳墓。
葉可晴嫣然一笑,那笑容美得像待放的花朵。
每次張奎輕佻的喊她爲老婆時,她都覺得張奎是在開玩笑,只有今天,她才覺得老婆二字是真實,又是難能可貴的。
在衆人的驚呼中,張奎捧起葉可晴的臉,吻上了那柔軟的雙脣。
或者婚姻不是墳墓,而是美麗的天堂。
站在一旁的尤烈摟着海惠的細腰,定定的看着張奎。他從來不羨慕別人,但這一刻,他卻羨慕張奎找到了自己的最愛。而他的最愛是找到了,但卻是若隱若現,貌似隨時都會消失掉一樣。
到了拋花球時,未婚的女子爭先恐後,紛紛上前,都想搶下葉可晴手上的花球。
葉可晴轉身,數秒後,雙手捧起花球往後一拋,花球快而準的落到了無心得到花球的海惠手上。
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海惠的手上。
海惠驚愕,捧着花球的雙手緊了又緊:她很納悶,這花球怎麼就跑到她的手上來了,她可是一點也不想要啊。
“我很期待我們的婚禮。”尤烈笑着對海惠說道。就衝這點,尤烈敢說張奎絕對娶對了人。葉可晴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尤其是在拋完花球后,尤烈更是這樣認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