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不累,但海惠卻覺得心很疲憊。尤其是擠着公交車,連坐都沒得坐時。
踏進家門,一陣飯菜清香向她迎面撲來,肚子已經抗議到不行了。海惠像個餓鬼投胎似的,快步往餐廳奔去。
來到餐廳,海惠才發現,人都到齊了,只差她一個。讓她更意外的是,尤烈也在。原本她還以爲尤烈沒回來,或是到外面應酬去了,沒想到他會比她早到家。
那是說,他回家也不順便把她帶上,讓她去擠那人山人海的公車?
海惠坐在餐桌前,瞄了尤烈一眼:很好,就讓他們當彼此透明的吧。她還一直擔心,若被公司裡的同事知道她跟尤烈的關係,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現在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尤烈根本就沒把她當回事。
晚飯過後,尤烈也一直被藍恩雅纏繞,藍恩雅是想讓尤烈調查昨天晚上的布偶事件,有人想要害他們的孩子,難道尤烈就這樣不管嗎。
尤烈費了很大勁才安撫好情緒激動的藍恩雅。凡事講證據,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能治誰?不過,他不會不追究這件事,他一定會把這個人給揪出來的,只是需要時間罷了。
布偶一事發生後,尤烈頭一次感到心慌,在他的別墅里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他猜不透這個人爲什麼要這樣做,是想栽贓別人,還是真的想加害藍恩雅腹中的小孩,又或者是想讓他們都不得安寧?
飯後閒聊,金瑩瑩問海惠:“今天都去忙什麼了,一整天都沒看到你。”今天看到海惠跟尤烈一起送海恩去上學,本以爲海惠會跟尤烈在一起。晚上只看到尤烈獨自回來時,金瑩瑩心裡就好奇,海惠去哪裡了。
“我去上班了。”
“上班?在哪上班啊?”金瑩瑩有些好奇道。
海恩眼光閃爍,兩顆黑丸上下轉動:“就在前面不遠的寫字樓裡。”對別人撒謊,海惠就能說會道,不露任何破綻。但在溫柔嫺惠的金瑩瑩面前,
海惠撒謊得很不自然。在她的眼裡,金瑩瑩是玻璃做的,一碰就會碎,所以金瑩瑩是需要被人保護、呵護在手心裡的。
海惠並不是有意要隱瞞金瑩瑩,而是尤烈一再的告誡她,不準把她在尤氏集團上班的事告訴任何人,就連喬慶芳跟海恩都不能說。尤烈說這話時,雙眸含着少有的認真。她雖然不明白尤烈爲何要這樣做,但她還是選擇聽尤烈的話,對她的工作做到保密。
金瑩瑩微笑點頭,雙眸閃過一絲失落。本以爲海惠是這幢別墅裡與她最談得來的一個,她們以前是無話不談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感覺海惠漸漸疏遠了她,她們貌似再也找不回之前友好的感覺。想想也是,又有誰會願意跟一個不能走路的人做好朋友?
海惠無精打采的回到房間,心想衝個熱水澡可能心情會舒暢些。當她打開衣櫥時,眼前的一幕讓她看傻了眼。裡面的衣服零零碎碎,不管是掛着還是疊起的,沒有一件衣服是完好的。她的衣服都莫奇妙的破了,正確來說是應該被人剪破的。
“啊!這是誰做的?”海惠氣憤的大叫。她可憐的衣服怎麼就成這樣了,有些還是她咬緊牙關買的名牌,價錢不低啊。到底是誰這麼可惡,有氣衝她來就好,幹嘛要糟蹋她的衣服。
尤烈等人聞聲而來,海恩咚、咚、咚的跑到海惠的身旁,吃驚道:“媽咪,你的衣服怎麼都破啦?”
尤烈上前,看着衣櫥裡的衣服。怪了,最近家裡詭異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會是誰在搞鬼。
“喲,衣服都成這樣了,還能穿嗎。”藍恩雅跟上前,像看好戲似的在心裡偷偷取笑。
對啊,衣服都破成這樣了,哪還能穿。難不成明天她要穿着睡衣出門咩。海惠咬住雙脣,沮喪的垂下雙眸。
尤烈怒瞪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藍恩雅,眸色中充滿了質疑。
感覺到自己成了被懷疑的對象,藍恩雅立即跳出來爲自己澄清:“這可不是我
做的,我纔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呢。”雖然她整天吃飽撐着沒事幹,但她也不至少無聊到去剪別人的衣服。
“是嗎?可在這屋子裡,我想只有你纔會做這種無聊的事。”尤烈語氣肯定道。除了藍恩雅,他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會搞這些不入流的小動作。而且藍恩雅是聲明不喜歡海惠的一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藍恩雅面紅耳赤,反應極大。
尤烈沉默,每次都死在沒有證據上。看來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他都得讓人裝上監控器。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這無聊之人停手。
孕婦都是比較情緒化,特容易鬧情緒的,見尤烈不吱聲,藍恩雅的怨氣持續上升。她沒有做過的事,憑什麼冤枉是她做的,她簡直比竇娥還冤。
藍恩雅死命拉着尤烈,要尤烈向她道歉。
尤烈是什麼人物嘛,他怎麼可能會從嘴裡輕易說出道歉二字。藍恩雅受了冤氣無處發,唯有又跑回孃家告狀去了。
尤烈沒去追藍恩雅,因爲他太瞭解藍恩雅了,不管是小事還是大事都只會往家裡投,讓她回藍家告告狀也好,這樣家裡就可以耳根清淨一晚。
“走吧!”尤烈對愣在一旁的海惠說道。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再不快點,恐怕服裝店都要關門了。
“呃?去哪?”海惠迷糊道。她還沒從藍恩雅的怨氣中走出來呢。何謂產前抑鬱,她總算見識到了。藍恩雅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海惠只能把它看作是產前抑鬱症。
“去買衣服啊,難道明天你想裸跑嗎?”不顧及房裡還有其他人,尤烈就這樣赤裸裸的對着海惠大聲道。
海惠腦羞成怒的跟在尤烈的身後。要不是擔心明天沒衣服穿,她纔不要跟他一起上街買衣服呢。
在海惠的印象中,這是她第一次跟尤烈逛街,失憶的她早已忘記了四年前,她與尤烈逛街的那一次,她是怎麼被尤烈活生生的整到中暑暈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