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快把我放下來。”海惠害羞的使勁掙扎。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一會把受傷的她丟在施工現場,一會又親密的抱着她。他這忽冷忽熱的態度是想懲罰誰呀。
“你再敢說話,我就把你的嘴巴給堵住。”尤烈陰森的威脅,嚇得海惠急忙捂住自己的嘴,雙眼眨巴眨巴的轉動着,卻不敢再說半句話。
喬慶芳不禁失笑一聲,暗自竊喜。她就知道,聽到她的唸叨,她這個外冷內熱的兒子肯定會受不了。
果不其然,尤烈真的中了喬慶芳的計。
把海惠抱回房間,尤烈輕輕地讓海惠坐到沙發上。
接過鍾嫂遞過來的醫院箱,尤烈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捲起海惠的褲角,冷然道:“痛就說一聲。”
在尤烈用力的擦搓下,海惠強忍着腳腕傳來的痛楚。
“忍忍就過去了。”雖知海惠很疼,但尤烈依舊加大了力度,因爲只有這樣,傷纔會好得快。
幫海惠上完藥,尤烈提起醫藥箱,轉身欲要離去,海惠急忙開口道謝:“謝謝你。”
“你不用謝我,這算工傷,應該是我謝你纔對。”
“很抱歉,我沒出現在記者招待會上。”海惠是屬於那種,滴水之恩,定當用泉相報的人。尤烈親自爲她上藥,而她卻成了拖他後腿的人。
此刻的海惠很是愧疚。
“如果真的覺得抱歉,明天我還可以開個記者招待會。”尤烈依舊背對着海惠,但他的心裡是存着希望的,希望海惠可以由心接納他這個丈夫。更何況,衆記者還未死心,仍然在追蹤他的報道,他很需要海惠的配合。
海惠低頭不語,心中萬般滋味。
得不到迴應,尤烈不再停留,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一切都是他太過心甘情願,儘管他多想把她留在身邊,她還是隻想着逃避、遠離他。
在她的心目中,他就真的那麼可怕,那麼的不可靠近嗎。
一個月後!
海惠的努力付出,終於得到了回報。海灣項目,祈福正式開盤。在宣傳資料跟銷售策劃的重要事項裡,海惠都做到了精益求精。因此這個充滿文化內涵的祈福,開盤的第一天就大賣。
地產界的商家心裡都有底,按照祈福開盤第一天的業績來看,想必尤氏集團會衝破過往,拿到國內的獨首。
獨首是地產大腕都想得到的榮耀,它象徵着勝利。若被尤氏拿下這個獨首,本在國內名列前茅的尤氏,日後在地產界就更加稱王稱霸了。
祈福開盤的慶功酒會上,海惠穿着一襲紫色大開領的晚禮服,領口處還綴着一圈梅紅色的小花。紫色的晚禮服把海惠的身材比例襯托得很完美。
海惠天生就是個衣架子,不管什麼禮服穿在海惠的身上都別有一番風韻
。從海惠身上散發出來的非凡氣息,頓時驚豔了全場。
今晚的賓客很多都是慕名而來,聽聞海灣項目是出自新人之手,他們都驚詫不已。看到海惠的廬山真面目後,他們簡直就被震憾了:沒想到海灣項目的新人不旦是個精英中的極品,更是國色天香的大美女。
因爲程序需要,海惠只能站在尤烈的身旁陪笑臉。她是這項目的一大功臣,應當陪在老闆的身旁應酬前來酒會祝賀的賓客。
“尤總,你可真幸運啊……尤總,你可真讓人羨慕啊……”這樣的話語一直嗡嗡作響的飄入尤烈的耳朵裡。
尤烈能擁有一個這樣美色與智慧兼得的得力助手,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商家的眼。
本以海惠保持距離將近一個月的尤烈,看到那些色人對海惠發出垂涎的目光時,便伸手攬過海惠的細腰,拉近了倆人的距離。
海惠握着杯子的手緊了緊,壓抑住內心的慌張,面對賓客時,海惠依然露出微笑。
尤烈攬着海惠故意避開賓客,海惠身體拘束,示意尤烈把攬在她腰上的手放下:“別這樣,公司的同事都在。”最近她聽到的流言蜚語已經夠多的了,她不想再增添一筆。
“你就這麼不想與我靠近,這麼害怕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尤烈氣憤道。他不是瘟疫,她不需要這樣避開他。
海惠垂眸不語,她不否認,她的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眼看這業績,恐怕在你的身上真的能看到奇蹟。在不久的將來,你就能離開我了,你現在很得意吧。”尤烈逼近海惠,一字一頓道。
“你還記得當初答應過我的事,那我就放心了。”海惠口不對心的與尤烈對視。這一個多月來,她都在矛盾的煎熬中渡過,在她心裡覺得離開尤烈,那是對她跟海恩最好的生活方式。可每每受到尤烈對她冷若冰霜的態度時,她的心就像是被螞蟻爬過似的,極度的不舒服。
聽了海惠的話,尤烈的寒眸,逐漸變得冰冷。在他欲要開口時,卻被來人打斷了。
“尤總,能請你陪我跳支舞嗎?”一位衣着性感、抹胸禮服的捲髮美女,扭動着身軀走到尤烈的面前。掃了一旁的海惠一眼,嬌聲嗲氣的邀請道。
尤烈破天荒的牽起捲髮美女的手,讓捲髮美女露出驚喜的笑容。傳聞中的尤總是不容人親近的,可他卻輕易的答應了她的邀請。是傳聞有誤,還是她的魅力根本就讓人無法抵擋?
目睹尤烈牽着捲髮美女離去,海惠心頭一緊,勉強一笑。
“別失落,我陪你。”陳少軒適時的出現在海惠的身旁,兩手插着褲兜,悠然道。在酒會剛開始不久,陳少軒就已經來到了,只是礙於海惠的身邊有尤烈陪着,他便沒上前與海惠打招呼。
“少軒……我哪有失落,你別
瞎說。”海惠自知說謊,心虛的低下頭。
“都寫在臉上了,你騙不了我。”陳少軒不惜點破。即使海惠掩飾得再好,他也能看的到隱藏在海惠臉上的沮喪與失落。
心思被看破,海惠無話可說。是啊,尤烈的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是一個眼神都能影響到她的心情。
而正在跳華爾滋的尤烈又何嘗不是,懷中雖有美女相伴,他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雙眸一直在海惠與陳少軒的身上徘徊。
“恭喜你,贏得了脫離尤烈的單程車票。”陳少軒識趣的轉移了話題,面帶微笑的注視着海惠。看來,他真不能小看了這個看似弱不禁風,卻能力超凡的女人。還好他們是朋友,倘若他們是敵對的話,恐怕她會是他最強勁的對手。
“你覺得我能拿到這張單程車票?”海惠臉上苦惱呈現。今天只不過是個開幕式而已,他們就能確定她能拿下國內獨首了?
“目前情況來看,機會很大……還是,你不想要這張單程車票?”看出海惠的鬱悶,陳少軒不得不懷疑,海惠是否真的捨得離開尤烈。
“我沒有,你再胡說,我可要生氣了。”海惠不滿地瞅着陳少軒。貌似陳少軒道破了她心中一直不敢承認的事。
陳少軒投降,做了個OK的手式。只是忍不住在心裡偷笑:這個女人到底還要死撐到什麼時候。要不是被他說中心事,她又怎麼會突然變得像刺蝟一樣,敏感又尖銳。
不管是愛人還是被愛都是痛苦的,只有相愛才是幸福的,既然彼此相愛,她爲何不牢牢抓住。有多少人的愛情是想抓也抓不住的,就像他這樣,努力了那麼久,始終無法抓住這份他想要的愛情。
結束華爾滋的尤烈,氣勢洶洶的朝着海惠走來。牽起海惠的手,直接把陳少軒當透明道:“回家!”
就這樣,海惠還來不及跟陳少軒說聲再見,就被尤烈拉離了酒會。
陳少軒嘴角上彎,滑過一抹譏笑。哪怕海惠肯對他有千分之意的愛意,他也會跟尤烈力拼到底。因爲他實在看不慣尤烈的目中無他,霸氣起來又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只可惜海惠心裡對他沒有絲毫的愛意,有的頂多也就是感激之情。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經看清了這個事實,只是他一再的不願意去面對事實罷了。
尤烈牽着海惠走出了酒會的大門,隨即鬆開海惠的手,冷然道:“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臨走時,尤烈脫下外套,命令式道:“披上。”
待海惠接過外套披上後,尤烈方纔離去。
其實不需要外套,尤烈的話已經讓海惠的內心竄入了一股熱流,在這個毫無遮擋物的夜晚裡,她感到很溫暖。
“喂,你們想幹什麼?”此時,只聽到酒會大門外的保全大聲衝着海惠的方向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