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惠表示歉意的把金瑩瑩推回房間,在海惠欲要離開時,金瑩瑩突然開口道:“海惠,跟尤烈在一起,你幸福嗎?”
海惠一怔,幸福?跟他在一起,她應該還不能與這兩個字沾邊吧。她能把這一切理解爲,她是爲了海恩麼。
她只想給海恩一個健全的家,只想海恩開開心心的過日子,同時也想讓喬慶芳沒有遺憾的過完下輩子。至於她自己,她着實沒想太多。
“如果你不是真心愛尤烈的……那就請你遠離他吧。”幾經思考後,金瑩瑩還是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話給說了出來。
金瑩瑩的話讓海惠感到十分驚詫,不解道:“你爲什麼要這樣說?”她們不是好朋友麼?金瑩瑩爲何要跟她說這些負面的話。
“我想你是知道尤烈對你的心意的,我不想你傷害到他。”
尤烈是那樣的高高在上,那麼強大的一個人,她小人物一枚又怎麼會傷害的到他?
“瑩瑩,你很愛尤烈,對嗎?”海惠小心翼翼的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一直存在她的心裡,只是她不想問透罷了。
金瑩瑩淡笑,這是很容易看出來的事實,她從來不否認,也不想掩飾她對尤烈的愛。不管什麼時候,她看尤烈的眸色裡都充滿了愛慕。
“知道我的腿是怎麼廢的嗎?”
海惠搖頭。她沒問過,也沒人跟她說過,她怎麼會知道。難不成金瑩瑩不能走路也是因爲尤烈?
“是因爲尤烈。”她這樣說也不全錯,畢竟當年她是趕着要見尤烈纔會發生車禍的。
這場車禍不旦奪走了她的雙腿,還奪走了她最愛的父親。要不是因爲車禍,她就不會到法國治療,她的父親就不會在回國的飛機上遇難。每每一想到這些,金瑩瑩就像萬箭穿心般痛苦,是她害了她的父親。即使將來死了,她想她也不會有臉面到天上去見她的父母。
海惠大驚失色,果真是因爲尤烈,金瑩瑩是因爲尤烈才變殘廢的。
“沒錯,我是很愛尤烈,至於我們的愛情故事我不想多說。而你跟尤烈的愛情故事,我卻能向你透露一點。”
海惠表示很感興趣,她與尤烈的故事,她一直得不到完整版,不管是從媒體還是從身邊的人,各有各的說詞。幾次問尤烈,尤烈也只是輕描淡寫的帶過:“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你不需要把心思放在這個問題上。”
“上次的娛樂新聞,我想你也看到了,那上面描述的都是事實。是的,尤烈曾經很恨你,但卻是你傷害他在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所以,那時的他恨你
入骨。”
金瑩瑩的話一句一字深深地像根刺一樣,扎着海惠的心。她做了什麼事對不起他?她在外面偷人了,還是做了什麼更離譜的事?
“我爲什麼會傷害他?”海惠喃喃的問道。她以前是個壞女人?難不成她跟尤烈有什麼血海深仇之類的情愫?
“你現在失憶了,就算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你,你也只會覺得混亂,可能會理不清頭緒。告訴你這些,我只是不想讓你再傷害尤烈,你們在一起註定是不會幸福的。”
海惠不明所以,一昧的追問,可金瑩瑩就是不肯再往下說,只是簡單的回了她一句:“多說無益。”
把事情挑起,卻又這樣不負責的閃人?這還是她的好朋友麼,明明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着急,也不肯告訴她事情的原由。這樣被別人吊着胃口,那滋味難受到極點。
每次提到她的往事,她的身心就會受到傷害與打擊,她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過去。難不成真要像金瑩瑩說的那樣,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原來她的往事是那樣的讓人不堪回首。
金瑩瑩不肯把事情經過詳細的告訴她,那麼說是在爲她着想嘍。此時的海惠很混亂,貌似她的身邊沒有可以值得相信的人,她身邊的人都有可能是在欺騙她。
總歸到底,海惠只悟清一個事實:無記憶的人註定被欺負。
她懷念以前在恩惠花店的日子,那裡沒有過去,沒有痛苦,有的只是快樂與憧憬。她討厭這裡,雖然富麗堂皇,但她卻覺得無助、害怕。在這裡,她分不清誰是誰非,誰的話值得相信,誰的話值得置疑,誰纔是真心待她,或者壓根就沒有真心待她的人。
金瑩瑩對海惠的忠告很成功,海惠對尤烈則是避而遠之,見到尤烈像老鼠見到貓似的,逃之夭夭。
尤烈頭疼,這個女人又是哪根經不對了,爲毛一見到他不是躲就逃。
下班時,尤烈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把海惠揪進車裡,把車門反鎖上。因爲之前有一次,尤烈把海惠揪上車時,海惠立馬就打開車門跑開了。
“你想幹嘛?”海惠條件反射的身子往後縮。本想着她惹不起,可她躲得起,可是該來的她還是躲不過。
“這幾天你都在做些什麼?”
“在認真工作呀,尤總。”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尤烈氣極無奈,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爲何她能故意的這麼理所當然,他又在什麼地方招惹到她了:“你爲什麼要躲着我?”
“沒有!”海惠堅定的從嘴裡甩出兩
個字。她表情雖鎮定,其實心裡早已小鹿般亂撞了。
尤烈氣恨的點點頭,很好,她居然能把睜眼說瞎話表演得那麼淋漓盡致:“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就覺得我那麼好騙。”她以爲隨便找一兩個字眼來敷衍他,他就會放過她了嗎。
海惠內心堵得慌,對於什麼都不知道的他來說,她確實有些不可理喻。可她又能怎麼辦?不能說也不能問。因爲那晚在離開金瑩瑩的房間時,她答應過金瑩瑩,不會把她們之間的談話告訴任何人。她知道這個承諾很愚蠢,但即使是蠢也比言而無信好。
“說話呀,你不是很能說會道的嗎,怎麼現在沒話說了。”尤烈犀利的雙眸裡含着冰冷。他大感失望,沒想到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在海惠的心裡依舊是可有可無、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海惠咬住下脣,抿了抿嘴。她能說什麼,說他太過英俊迷人,太受女生的歡迎?還是說他到處鑽花惹草,處處留情?
爭風吃醋一向不是她的作風,所以這些話根本就不會從她嘴裡說出來。
車內一片死寂,安靜了一會兒後,海惠才緩緩開口道:“我們是看不到結果的,你還是好好照顧你該照顧的人吧。”藍恩雅跟金瑩瑩纔是他應該照顧的人,她獨力能力很強,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以前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喬慶芳跟海恩,那段辛酸的日子,她還不是照樣挺了過來。
“我明白了,你是在氣我前幾天在悉心的照顧瑩瑩嗎?”尤烈總算摸清了頭緒,搞了老半天,原來這女人是在吃醋。可是這醋也吃得太沒譜了,就連外面的人都知道,他只把金瑩瑩當妹妹,難道她會不知道嗎。這哥哥照顧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事,她有什麼好吃醋的。
“我沒有,你別胡說。”海惠爲自己爭辯道。金瑩瑩那樣楚楚可憐的一個弱女子,本該就要人好好疼惜,她又怎麼會去吃她的醋。不過她會跟尤烈保持距離,確實是因爲金瑩瑩那晚說的那番話。
直到現在,海惠還不確定自己對尤烈的心意,她愛尤烈?這個答案在她的心裡是不確定的。所以她不想像金瑩瑩說的那樣,再傷害多尤烈一次。
雖然她不知道他們的過去,但她選擇相信了金瑩瑩的話,因爲她還很清淅的記得上次的娛樂新聞報道,當時尤烈看着她的雙眸是充滿恨意的,所以她相信,尤烈曾經很恨她。
她是個喜歡安靜、和平生活的人,她累了,她不想再滲合這趟混水,不管是尤烈、藍恩雅,還是金瑩瑩,她都想遠離,因爲只有遠離他們,她的生活才能恢復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