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武!
後面跟着的赫然是劉紫瞳!
劉紫瞳一身妖豔的大紅色連衣裙,緊緊的裹在身上,腳下蹬着的,居然是一雙細細鞋跟的高跟鞋。
李月兒臉色一冷,接着就是一抹笑容浮上嘴角,“來的是你?我還認爲會是明娜呢。”
一句話,說的劉博武和劉紫瞳都變了臉色。
“你——”劉紫瞳猛的擡起手,就想朝李月兒的臉上扇去,卻被站在李月兒身邊早有防備的文軒一把抓住,緊接着把她胳膊一擰,劉紫瞳頓時痛的如殺豬般叫了起來。
“文軒!”李月兒微微一笑,示意文軒鬆手。一個大都市裡嬌生慣養的女孩子,怎麼能和一個從小走慣了山路的山裡孩子比呢?
“李月兒!我會要你好看的!你先別太囂張!”劉紫瞳嘴裡發狠,可是卻也是不敢在動手。這裡,畢竟是李月兒的家鄉,她怎麼也得顧忌點什麼。
文軒跨前一步,站在李月兒身前,冷冷的說:“誰想動我姐姐一根汗毛,看我答不答應!”這個十七歲的男孩子,周身散發出一股凌厲無比的氣度,倒是讓李月兒呆了一下。
“紫瞳,算了,你去那邊去,這裡沒你什麼事。”劉博武皺起眉頭,自己真不該帶着她出來,什麼忙也沒幫上,還盡給他惹麻煩。
“哼!”不滿的一跺腳,朝車子裡走去。
“我們這裡是山路,當心扭了腳脖子!”文軒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哈哈,文軒,你就少說一句吧。”李月兒忍俊不住,不禁笑出聲來。
“姐,對付有些不識好歹的人,你就不能客氣,也不能心軟!有些人,你不教訓她,她不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文軒的眼睛,一直看着遠方。李月兒忽然覺得,弟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了。
一直在看着他們的劉博武,此時堆起笑臉,說:“李小姐,這麼急着想去哪裡?再說了,我弟弟還受傷躺在你的家裡,你想就此扔下他,一走了之?你不覺得
做人不能太自私?”
做人不能太自私?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李月兒不緊感到渾身發冷。這個對自己親弟弟下手的男人,居然在她面前大談做人的道理?
“劉先生,我想聲明一下,你弟弟受傷和我沒有任何原因。他住在我家完全是因爲母親心地善良才收留的他。當然了,母親完全可以不管他,把他隨便扔在什麼地方。而且你也可以帶走他,你們畢竟纔是一家人,不是麼?”
李月兒一邊說一邊腦子轉的飛快,劉博武攔住她,應該不緊緊是爲了替劉博文討什麼公道吧?那麼,他的真實意圖是什麼?
“和你沒什麼關係?我明明記得,你第一次出現在我的家裡,是以博文女朋友的身份出現的吧?李小姐記性不會這麼差吧?”
“哦,是嗎?可是我們分手了。結了婚的還有離婚的,這有什麼奇怪?”冷冷的反駁,心裡卻是緊張的要命。看來,他們是查出什麼線索來了,可是他們爲什麼要攔截她?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聯繫?
“可是我們家老爺子老早就撂下話來了,他只認你這個孫媳婦!別人他一概不認!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事情麼?”
劉博武左瞧右瞧,也沒瞧出這個丫頭到底哪裡好!都和他那個該死的弟弟一個樣,脾氣又臭又硬!偏偏還就入了老爺子的法眼!這老傢伙有病還是怎麼的!
心裡把劉老爺子罵了個千遍萬遍。要不是爲了那該死的謠言,他至於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嗎?
悶的他的骨頭都快長黴了!
李月兒心裡卻是一顫。劉老爺子居然真的這樣說的?
不知爲什麼,她在第一眼看見老爺子的時候,心底涌上來的,就是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好像他是自己的什麼親人一樣。也許是因爲老爺子眼底那深深的孤獨吧。不知爲什麼,她好像能體會到那種深入骨髓的孤獨。
“謝謝老爺子擡愛,可惜我們無緣。劉先生,你來不是就是爲了告訴我這句話的吧?如果這是你的真實意圖,你的話也帶到了。我也該走了
,再見。”
李月兒一把扯過文軒,打算朝邊上走去。
想走?沒門!
劉博武獰笑着揮揮手,車子裡下來三個大漢,把李月兒和文軒圍在中間。
“你們想幹什麼?”李月兒心裡不禁暗暗叫苦,來者不善啊。
“我們沒想幹什麼!只是想麻煩李小姐幫我個小忙而已。”劉博武笑眯眯的一歪頭,那幾個大漢手裡揚着灑了麻醉劑的毛巾,朝李月兒和文軒的嘴巴上一捂,兩個人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擡起他們,朝後備箱一塞,幾人上了車子,車子絕塵而去……
躺在牀上的劉博文,此時卻感覺眼皮急跳,他不安的坐直了身子,心裡七上八下。總是感覺不對勁,哪裡不對勁呢?
抱着腦袋,苦苦思索!黃鶯!
關於黃鶯和胡彪的事情,他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還真當他是傻子了?
只是,胡彪怎麼會在此時來到這裡,又怎麼會沒有更着黃鶯過來鬧騰?除非,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如果他們之間達成了協議,那麼月兒……
月兒有危險!
他怎麼能讓月兒有危險呢?
都怪自己,千算萬算算漏了這一點!把胡彪當作完全是無意中找來的了。卻是沒有想到,他是被人特意安插來的呢?
他一來,完全擾亂了自己的視線。認爲他把主意只是打到黃鶯身上,然後通過黃鶯來羞辱他。卻是沒有想到,李月兒纔是他們真正想要控制的人!
也許,李月兒纔是這件事情的核心!
現在,他所能做到的,大概就是和吳秀聯手了。只有弄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把兩個人所知道的聯合到一起,才能揭開謎團,查到困擾他二十四年的真相!
下牀,急急的朝吳秀的房間裡衝去,跑到門口,吳秀卻是已經不在。房間裡,收拾的整整齊齊,纖塵不染。
愣了有一秒,緊接着,他朝院子外面奔去,他知道,吳秀是去什麼地方了!
(本章完)